萧文雨也苦笑着说:“我找文立和大成叔谈谈,看看能否从他们那儿周转些钱回来。”
萧连权建议说:“三叔,你找找刘元春,她是路家廉的妻子,或许知道路家廉去了哪里?”停了停,“她是省政法高官的女儿,省委三把手,只要她出面了,不仅商业银行南城支行也不敢来找咱们要钱,或许能再贷一些款呢。”
萧文雨停了片刻,“路家廉踢人担保拿的是南天国际的公章,何况她的南城大酒店也在不停地扩张,上次打电话说,她想在南德、南邑和南安开分店。”
萧连权鼓动他说:“三叔,公的来说,南城大酒店隶属南天集团,国难当头,匹夫有责;私的来说,她是路家廉的妻子,这次路家廉惹了事,她理应出一份力帮咱们渡过难关。”
萧文雨无奈地说:“好吧,我找她谈谈。”说完,离了南天国际,回了办公室,给刘元春打电话,问她是否在南城。
去年春天,刘元春在海州开了一家分店。同年夏天,她的女儿路小涵出生了。但她是个女强人,女儿半岁后,她便把女儿交给婆婆帮忙带孩子,她开始出来工作。今年夏天,她又在NP市开了一家分店,她的主要活动区域依然在南城,只是偶尔去海州小住几天陪陪女儿,看望看望爸妈。
上周末,刘元春回了海州看望女儿,女儿有点不舒服,她便留在海州陪伴女儿。接了萧文雨的电话,她急忙问萧文雨出了什么事。萧文雨没告诉她路家廉替人担保的事,只说明天去海州看望她。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萧文雨开车到了南城大酒店海州分店,刘元春已经在餐厅留了一个包厢,请他坐下后,点了菜,给他拿了一箱啤酒。
“文雨,你这么忙,找我有事吗?”
萧文雨笑了笑,“没什么事,姐夫呢?”
刘元春有些不满地说:“他是属蚯蚓的,天天没头没尾。”停了停,“他又惹了什么事?”
萧文雨苦笑着说:“他拿南天国际的公章替人担保,现在贷款方跑路了,这批贷款找上了南天国际。我打他电话,关机了。”
刘元春气不打一处来,恨恨地:“这个孬种,窝囊废,自己惹了事,不敢担着,自己跑路了,留给人家一个烂摊子。”停了停,“他替人家担保了多少钱?”
萧文雨无奈地说:“15个亿。”
刘元春也惊呆了,路家廉也太胆大包天了,他一年能赚多少钱,南天国际一年又能赚多少钱,他竟然敢帮人家担保15个亿。她终究是个经历了大场面的人,一下子冷静了,“你是不是有了什么困难?”
萧文雨又苦笑着说:“咱们南天客车花了35个亿,现在德国狮王客车又想与咱们合作建一条生产线,需要4个亿。我原想找商业银行贷款,王银行告诉我这笔贷款已经过期了,要求我尽快归还,不然起诉我们。”
刘元春也苦笑着说:“我去年在NP市开的分店刚刚开张,今年又在南华和南德拿了两块地,过了年动工,我手上暂时也没这么多钱。”
萧文雨急忙笑着说:“姐,我来找姐夫,是想叫他催催他朋友早点还钱,不要牵连我们。”停了停,“姐夫是南天国际副总经理,贷款人跑了,还款的人是南天国际,怎么能叫你一个人还呢?”
刘元春带着泪花地看着他,“文雨,从法律上,丈夫欠了钱,妻子要偿还。我有同学在商业银行海州支行,我找他贷款。”
萧文雨暗暗感动,笑着说:“谢谢你,姐。这两年,你开这几家分店,也贷了不少款,不能老是叫人家看伯父的面子吧。我找文立和大成叔看看,能否从他们手上周转一些资金还了这笔贷款。”
刘元春恨铁不成钢地说:“文雨,不管他再不争气,他也是我丈夫,他惹的事,理应我来担着。”停了停,“不管是哪家银行,他们看我爸的面子,都会贷款给我。”
萧文雨又笑了,“这样说,我是南天集团主席,最该担责的人是我了。”停了停,“小涵一岁多了,你多抽空陪陪她。”
刘元春微微地叹口气,“他爸妈想要个孙子,天天说叫我们生二胎。国内不能生,出国也行。”
萧文雨不再和她谈论这个话题,两人又谈了一些南城大酒店的生意。刘元春计划在珠三角几个城市建了分店后,再往上海和北京开分店。萧文雨建议她往东南亚开分店,这些年,中国去东南亚旅游的人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