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康犹豫片刻,“我一向声名狼藉,同行都不耻于理我,你不怕我损害你们北方钢铁的名誉吗?”
萧文生一阵大笑,“德大于才为庸,才大于德为宵,人人都希望德才兼备之人,但纵观历史几千年,有几个人是德才兼备呢?我们的道德楷模不过是后人粉饰之后的道貌岸然之徒罢了。”停了停,“或许有一天,我们成功了,找了一个比自己笑了五六十岁的小姑娘,人家不说我们好色,反而说我们是真爱,是忘年之恋呢?”
忽然,一个三十多岁、五大三粗、皮肤黝黑的中年妇女进了小吃店,她看着贾康,怒气冲冲地说:“贾康,你他妈又在喝酒,是不是等会又要找个小姐呀?”她看到坐在贾康对面的萧文生,反而一时手足无措了。
贾康暴怒地说:“你胡说什么,没看我和朋友吃饭吗?这是萧先生,人家是大老板,来和我谈合作。”
贾康妻子讪讪地说:“不好意思,我以为你又去找小姐呢?”停了停,“大哥打电话说,他想买个拖拉机,咱能不能借他点钱?”
贾康歉意地冲萧文生笑了笑,“这不要多少钱,你自己做主好了。”
贾康妻子停了片刻,“你早点回家睡觉。”说完,一溜风地走了。
贾康看着萧文生,忽然问:“萧先生,如果你娶了一个像我老婆这样的妻子,你会如何?”
萧文生反而愣了,萧蓉有着倾国倾城的容貌,于静尽管不如她,但也容貌靓丽,如实地回答说:“我也会像你一样。”
贾康也愣了,“萧先生是个真小人。”
萧文生笑了笑,“你会和你妻子离婚吗?”
贾康闷闷地干了一口酒,“她模样差点,也有点粗鲁,除了我欠她家的恩情,但很会持家,我尽管在外面有些破事,但她不和我计较,也不在老家说我的事,人家说我,她不顾一切地维护我保护我,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停了停,“来北京后,我的工资尽管不少,但我爸治病需要很多钱,我哥哥弟弟也需要钱,她一个人早早地起床在集市卖菜,和大男人一样干活。”
萧文生微微地叹口气,“我是南洋人,在南洋,我有个未婚妻,她倾国倾城,又是哈佛大学的高材生,但我现在的妻子,容貌和学历不如她,但温柔贤惠持家有方。”他说着,暗暗感叹,不知道萧蓉能否容得下于静和他们的孩子呢?
贾康愣了,“萧先生是南洋人,又有这么漂亮的未婚妻,怎么不回南洋,反而在中国结婚成家呢?”
萧文生苦笑着说:“她太漂亮了,我有压力,我反而和现在的妻子很般配。”
贾康点点头,“我不会和我的妻子离婚,以后也会收敛。”
萧文生笑了,“食色性也,只要不破坏他人和自己的家庭,男欢女爱又何错之有呢?”
贾康停了片刻,“萧先生,我想通了,在冶金科学院做院士,不过挂了一个虚名,不能做一点实际的事,既然咱们北方钢铁急需人才,我愿意辞职去北方钢铁。”
李红旗和甘宪华听了,非常高兴,对萧文生佩服的五体投地。
萧文生反而笑了,“贾院士,你是北方钢铁的顾问,你在冶金科学院,也有冶金科学院的资源,咱们有了技术问题,我们派人来北京向你请教。”
贾康也笑了,“很多技术问题,不在现场,根本不能了解情况,也不能解决问题。”停了停,“尤其是一些精尖技术,更需要时时刻刻地盯着。”
过了两天,贾康给萧文生打电话,他想辞职,但冶金科学院的领导们认为他是个人才,不愿意放他,又看他非常坚决,找了一个中折的方案,他的编制依然属于冶金科学院,但人可以在北方钢铁,他的学生们也能带去北方钢铁搞研究。
萧文生非常高兴,急忙和李红旗说:“红旗,我已经说服了陈院士和贾院士,你和甘工立即回狄州帮他们安置好一切。”
李红旗也非常高兴,“没问题,我给他们找最好的房子,也给他们最好的办公室和最好的办公设备。”停了停,“你呢?”
萧文生没回答他,“这次亚洲金融危机之后,全球市场转向中国,我们和克莱夫钢铁的合作随时破裂,我希望在双方撕破脸的时候,我们来个出其不意,除了震撼他们,也有实力反击他们。”
李红旗急忙应下,“好的,萧先生,我不会叫你失望。”
萧文生点点头,“我的下一站是香港,帮文康找个外援,把咱们北方货运的市场扩展至海外。”
李红旗暗暗感动,萧文生表面上不过问任何事,但实际上,他暗地帮大伙打下坚实的基础。“南洋货运是全球七大货运公司之一,你何必舍近求远地找人帮忙呢?”
萧文生笑了一下,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