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俊忠脸更红了,“你偷看我们的信?”
王延平哈哈大笑,“俊胜是情报高手,他需要看你们的信吗?”停了停,“兄弟们,你们希不希望素梅嫁给俊忠?”
兄弟们非常高兴,齐声说:“希望。”
萧文生也哈哈大笑,“俊忠,这叫众望所归,你不要推辞了。”
加尔洛老人也插言说:“俊忠,你要是不好意思,我这个老头子帮你们说媒。”
行了两夜一天,第三天早上到了西域牧场。牧场留守的兄弟们看他们大胜而归,非常高兴,附近哈萨克部落的兄弟们也纷纷过来祝贺。
萧文生和秦俊忠众人停留西域三天,一来给兄弟们一个休整的时间,二来与牧场兄弟们和哈萨克兄弟们庆祝。他也抽空找冯华腾裴茂政聊了聊,两人非常有想法,也愿意好好地管理养殖场和牧场。萧文生鼓励和慰勉他们一番,要求他们好好地管理养殖场和牧场,有什么事向秦俊忠汇报。
加尔洛老人尽管有些不舍秦俊忠众人回西城,但他也知道,萧文生他们的志向不是西域,也不是西北,是整个中国,甚至整个世界,他叫萧文生和秦俊忠尽管放心回西城发展,他留在西域帮他们照看着牧场和养殖场。
萧文生叫一个兄弟拿来狼王的狼皮,笑着和加尔洛老人说:“老爹,狼王狼皮火性,冬天铺在床上,不用烧炕,你年纪大了,留着铺床吧。”
加尔洛老人急忙说:“文生,我已经挑了两张狼皮,这是你的战利品。”
萧文生摆弄着狼王的四颗獠牙,笑着说:“这是我的战利品。”
加尔洛老人又推辞说:“我年纪大了,铺不了几年,浪费。”
萧文生笑了笑,“你身体这么硬朗,我怕狼皮破了,你依然能训练战马呢?”停了停,“你要不愿意铺,留给京京做嫁妆也好。”
王延平笑了,“将来京京结婚了,嫁妆是狼王皮,估计没人敢欺负她。”停了停,“萧先生,我想把这些狼獠牙炮制了,以后一个兄弟一颗狼牙,表示咱们比狼更凶狠比狼更团结。”
萧文生笑了,“好主意,不过,我这四颗狼牙,你们不要打主意。”
王延平也笑了,“谁敢打你的主意,不怕狼牙没捞着,反而牙被你拔了。”
萧文生和秦俊忠众兄弟又停留了两天,离春节剩下十多天了。他们除了留下几个兄弟看守牧场和养殖场,剩下的兄弟全部放了假,他们也乘车回了西城。
回了西城后,萧文生叫来兄弟们,告诉他们今年春节全部放假,过了元宵节之后再回来归队,来回车费全部报销。他也叫罗素梅和王慧丽帮兄弟们筹备了回家探亲的礼品。兄弟们非常高兴,急忙给家人打电话告诉他们今年春节回家过年。
一晃过了腊月二十三,兄弟们陆陆续续地离了西城。萧文生送京京回了西域后,婉言拒绝了加尔洛老人的挽留,回了西城。
这几天天色非常阴暗,天气预报有雪。他回了北郊小院,发现于静没有回家,暗暗叹口气,想了想,找她谈谈心。
两人在院内站下,萧文生看着一颗颗飘落的雪花,笑着问于静:“于静,你来西城四年多了,也该回家看望看望你爸妈了。”
于静看着他,幽幽地叹口气,“你呢?”
萧文生伸手接了一颗雪花,笑着说:“离家的时候,我和文雨约好,十二年之后,我们一块回家,光宗耀祖。”
于静又幽幽地叹口气,“文生,我们何必欺骗自己呢?”
萧文生反而笑了,“人活着,便是戴着一副面具,这副面具,有悲欢离合,也有喜怒哀乐,它遮住了我们的内心,保护着我们脆弱的内心。”
于静也接了一片雪花,很快融化了,“文生,这片雪花落在地上,不至于立即融化,但我们接了它,它立即融化了。你这样做,不仅害了你,也害了文雨。”
萧文生又笑了,“即便天山的积雪,到了夏天,也会慢慢地融化,我们的选择,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罢了,根本改变不了结果。”
于静转脸看着他,“文生,你爸妈是爱你的,他们把你送给你奶奶,也是无奈之举,你奶奶一个人在南洋,没有儿子,没有孙子,是多么的孤独。”
萧文生哈哈大笑,“她在南洋,有南洋集团,有她的老兄弟们,有娘亲,也有琳姐姐和玮姐姐,她怎么会孤独呢?”
于静轻轻地叹口气,柔声说:“她的内心是孤独的,她需要的是儿子和孙子的陪伴,不管有多少外人侍立左右,繁华过后尽是寂寞。”
内心?萧文生一惊,他从未从深层次替萧大钊、母亲和老夫人着想,总是恨萧大钊和母亲送他给老夫人,又恨老夫人把他送回古城,“你呢?”
于静低声说:“你说呢?”
萧文生看着羞红的俏脸,苦笑着说:“我不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和萧蓉从小有婚约,即便我在中国结了婚,回了南洋,依然要征求奶奶的意见。她老人家非常喜欢萧蓉,我怕她老人家不接受我在中国的妻子。”
于静紧紧地看着他,坚定地说:“我不在乎呢?”
萧文生一震,旋即苦笑着说:“我没有回南洋,已经愧对奶奶,不想再叫她老人家伤心了。”
于静微笑地看着他,“文生,你背负了太多的责任,是不是也要替自己好好地想想呢?”
萧文生也看着他,猛然问:“如果回了南洋,奶奶不同意我在中国的婚事呢?”
于静脸红了,“一个爱你的人,只会默默地支持你,不会在背后拖累你。”
萧文生伸手抓住她的倩肩,看着她的眼睛,“好,不管回了南洋,奶奶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即便不要整个南洋集团,我也和你一块承担。”说着,重重地吻了于静。
于静也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两人亲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