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连雯脸红了,反驳说:“二叔说来西城,你不也是没二话吗?”
萧文生笑了笑,“除了西北的资源外,我最喜欢的西北的空旷,一望无际,在西北住几年,你的视野会开阔很多。相反,在大城市,机会比较多,但处处的高楼大厦和车水马龙,会阻挡你的视野,分散你的思考。”
萧文康笑着说:“南洋是港口城市,处处是大海,一眼望去,无边无际,不是眼界更开阔。”
萧文生笑了,“海的视野,和陆地的视野是不一样的,海洋是广阔的,但可遇不可求,陆地则不同,是你能够征服。这次在西域消灭郝金文,我跟着加尔洛老人勘察地形,在西域大草原上骑行了几天,尽管很疲累,视野和精神状态大幅提升。给我的感觉,不管天地有多大,我都能掌控手上。”
萧连松佩服地叹口气,“我读了四年大学,论眼光和境界比你们差远了。”
萧文生笑了,“我没读大学,但我读的书,不比你少。初中高中,我至少读了几千本书,这几年,我有空了,也在读书,不管古今中外,凡是有利于我们发展和进步的书,我们都要去读去学习去吸收。”
萧文康忽然问:“文生,即便郝金文的兄弟劫了咱们一批货,但咱们消灭马家才兄弟后,他一直守规矩,你干嘛非要大动干戈地消灭他们呢?”
萧文生笑了,“我给连树一本地理书,他立即去了煤城。”
萧文康依然不解地问:“西域和安西物产丰富,但咱们也答应了西城批发商们不插手他们的生意。
萧文生又笑了,“咱们答应批发商们不插手他们的生意,不表示咱们不能开辟新的生意,西域和北方省是中国最大的草原区,有着数以亿计的牛羊,一旦咱们和牧民积累了良好的关系,他们的牛羊便是咱们进军食品和奶业的基础。”
他接着说:“郝金文横行西北多年,除了他人多势众心狠手辣狡猾如狐,最关键的是他与境外势力有勾结,消灭了他们,咱们能借道西域安西直达俄罗斯和中亚诸国,甚至扩展至中东和东欧。”
萧文康恍然大悟,赞叹地说:“你想的够长远。”
萧文生和他碰碰酒杯,“俊忠在和他们拉关系,实际成熟了,要靠货运公司来帮俊忠扩展市场了。”
萧文康笑了,“货运公司是你的,你既然计划好了,一句话。”
萧连松听着他们的谈论,又是惭愧又是佩服,论年纪,自己比他们大,论学历,自己已经大学毕业,下面要读研究生,读博士生,但论思维,论见识,都和他们相差甚远。
萧文康又问:“你派连树去煤城,以后想在煤城开煤矿。”
萧文生点点头,“煤城和西域一样,也是一个立足点,咱们要有一家煤炭公司和一批煤井,接着有两条路,一是煤炭化工,二是矿产资源。”
萧文康心悦诚服地说:“哈萨克斯坦、俄罗斯和蒙古有很多矿场,一旦咱们在中国有了矿产公司,也能扩展至俄罗斯和中亚国家。好主意。”
萧连松想了想,“中西亚和北亚都是从苏联解体出来的国家,政治独裁,经济落后,人又不讲诚信,咱们过去经商,是不是太冒险了?”
萧文生哈哈大笑,“这次在安西,我收服了一帮原苏联退伍老兵,他们已经帮咱们在俄罗斯和中亚扩充地盘。”
萧文康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是被你点破了,才知道想下一步。大家挤破脑袋往东部沿海跑,想借国家的优惠政策做生意赚大钱,却不知道在偏僻的西北,也有一盘大生意。”
萧文生和他碰碰酒杯,“咱们这批人,我是天马行空,文雨是脚踏实地,连树思维活跃,你举一反三,文立顾全大局,连权头脑灵活,连杨专一执着。”
萧连雯笑着说:“你们七小霸王各有特色,你不是天马行空。你是以正合以奇胜,天生的兵法天才。”
萧文康笑着叹口气,“要是文雨和文立他们也来了西城,咱们七个一块创业,估计过不了几年,就能称雄西北,甚至中国和全球了。”
萧文生苦笑着说:“文雨是个借助环境的人,南城比较适合他。”停了停,“或许,在继承南洋集团这件事上,他比我合适。”
萧连松赞同地说:“你太激进了,回了南洋,必然大肆改革,早晚和现在的管理层有冲突,祖奶奶支持你,会失去这些老兄弟,不支持你,你会很没趣,或者离家出走,或者随意而为,最后只会叫祖奶奶伤心。”
萧连雯笑了,“不管咱们在中国有多大成就,至少你能告诉他们,你是有能力继承南洋集团,文康叔和连树他们,也能取代他们接管南洋。”
萧文生故作不满地说:“连雯,你刚走两年,都不希望我们有成就了,我不但要成功,也要做的比南洋集团更好。”
萧连雯急忙给他倒了一杯酒,“二叔,我说错话了,向你赔罪。你不但要成功,也要创造一个几十万几百万员工的集团公司,像你们以前的愿望,建立一个商业帝国。”
萧文生哈哈大笑,“好,连雯这句话,我很喜欢听。”
萧连松忽然问:“中国尽管改革十多年了,但本土保护观念非常强烈,一些企业在地方政府保护下,垄断本地市场,不许外地人染指,你们怎么摆平他们?”
萧文康看看萧文生,笑着回答说:“志坤来的时候,帮我们清理了不少地方大哥,天英又说服了一些地方大哥,没多少人愿意来惹我们。”
萧文生笑着说:“地方保护主义不仅仅是中国的问题,也是全球的问题,只要有国家有地域有村庄,就有地方保护主义。”
萧连松想了想,说:“二叔,既然地方大哥们已经屈服于你,你何不借他们的势力排除异己,垄断中国货运市场呢?”
萧文生又笑了,“做生意,眼光要长远一些,看向整个中国或整个世界。咱们吃肉,也给人家留点骨头或肉汤,人家才不会和咱们恶意竞争,也愿意跟着咱们共创天下。”停了停,“文康,你告诉所有同行,跟着咱们干,听咱们的话,有肉一块吃,不跟着咱们干,咱们吃肉,他们也有骨头啃。但想打咱们的主意,小心被咱们炖了。”
萧连雯乐了,“二叔,你这流氓习性,一点都没改。”
萧文康哈哈大笑,“文生要是少了这点霸气,咱们北方货运早关门了。”
萧连松崇拜地说:“二叔,你不仅有着一颗创业之心,也有着一颗王霸之心。如果人人都像你这样给人家留一条生路,我想,这个世界上再不会有这么多剥削和杀戮,也不会有这么多反抗和恐怖袭击。”
萧文生哈哈大笑,“有因必有果,今天咱们给人家一条生路,以后人家也会给咱们一条生路。”
萧连雯愣了愣,吃惊地问:“二叔,你信佛?”
萧文生又是一阵大笑,“我信钱。”
萧文康笑了,“有钱能使鬼推磨,有了钱,佛祖也会保佑你。”
吃了饭,回了北郊小院。萧文康和萧连松有些醉了,他们回房休息了。萧文生和萧连雯站在院内闲聊。
萧连雯看着于静的卧室,她在教京京识字。“二叔,于静很喜欢你。”
萧文生耸耸肩,“你也知道,萧蓉是奶奶给我指定的未婚妻,回了南洋,我们就结婚了。”
萧连雯乐了,“你喜欢萧蓉吗?你是个充满叛逆的人,即便回了南洋,你能心甘情愿地娶萧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