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年还能说什么，不甘心的瞪了琳琳一眼。
然后起身跟厉君柳走了。
乔七月弯腰把包袱重新弄好递给琳琳：“给你，以后若是不喜欢，可以说不的……”
琳琳满眼惊讶：“姐姐，你就不担心我偷东西吗？”
“有什么东西可偷的呢？柳柳既然把你们带回来，有没有防着你们，那必然是相信你们的……”
这话让琳琳有点不好意思了，不知道自己嘟囔了一句什么，然后就把包袱给打开了：“姐姐，我是偷东西了，就是怕自己路上饿了，带了几个面包……你看看，全部都东西都在这里了，我没有说谎话……”
说完，还用手翻了翻自己的口袋。
乔七月伸手拦住了她：“好了，我都说没事了，不用给我看，来，这里有凳子，坐下来跟姐姐说说，为什么要带着面包走呢？是不是觉着柳柳是个骗子，会伤害你呀？”
琳琳不好意思的舔了舔嘴唇，低垂着脑袋半天才说：“姐姐，如果我跟你说我想去找我妈妈，你会不会觉着我是个傻子？”
“我为什么要觉着你是个傻子呢？每个人都有找妈妈的权利呀，你去找你妈妈不是很正常的吗？”
“可是，我妈妈已经死了……”
紧接着，琳琳的话让乔七月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所以就选择了沉默。沉默了好一会，琳琳终于抬头看乔七月：“姐姐，你知道吗？我妈妈被唐三给掐死了，死的时候眼睛瞪得老大了，人家说，死不瞑目的人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他们会在庙里一直等着，等着亲近的人去接他们，所以，我想把我妈妈接回来……”
琳琳的眼睛红了。
乔七月也不由红了眼眶；“对，你说的很对，是应该去把你妈妈给接回来……你说你想去哪个庙，我开车带你过去好不好？”
琳琳却摇了摇头：“姐姐，要不还是等一等吧，我想要去那个福利院工作，我怕我一走，你们就不要我了，会选择和邢倩或者是薛宝宝，毕竟她们比我懂事，比我听话，做事也比我做的好，还有小花旦，她也是个很厉害的女孩子，以前，我小叔就最喜欢她了……”
关于这个邢倩，薛宝宝和小花旦，乔七月并不知道她们是谁，厉君柳只是跟她说带回来了四个可怜的女孩子，具体叫什么名字没有跟她说，大概也就是这几个人了吧。
乔七月喂喂颔首：“没事，若是你喜欢，我会帮你保留福利院的工作的……”
“真的吗？”琳琳几乎要跳起来了。
她满眼都是欢喜，只是人太瘦了，笑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一直骷髅的感觉，但是她一直盯着乔七月看，就像是在期盼圣旨一样诚心。
乔七月郑重点头：“放心好了，我跟你保证，福利院的工作没有人能抢走……”
开车出门的时候，乔七月跟厉君柳打了个招呼：“我们出去一趟，三个小时就能回来……”
厉君柳也没阻拦，秦年不放心，站在走廊上没说话。
乔七月对他摆了摆手就带着琳琳出发了，出发之前问琳琳想要去哪个庙，琳琳竟然说：“那个都可以，只要是庙就行，人家跟我说，这天底下的庙都是想通的，只要是你诚心，就能找到想找到人……”
乔七月嗯了一声，没有戳穿她的话。
最后还是决定去观音庙，主要是之前去过，路比较熟悉。
琳琳也算是安静，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直到乔七月问她：“你妈妈是怎么死的？”
她就跟忽然打开了话匣子一样，絮絮叨叨的跟乔七月说了一路。
她说她妈妈叫阿英，姓氏是什么没有人知道，说的不是本地的话，好像是从很远的地方被人拐卖来的，唐三跟唐七都叫她南蛮子。
阿英的名字还是琳琳给她起的。
本来娘俩是靠捡垃圾生活的，琳琳三岁的时候，遇到了唐七，第一次见唐七的时候，他就看着琳琳的脸问：“我跟你们找一个家好不好？”
也不知道阿英有没有听明白，反正听了唐七的话之后，她就带着琳琳跟着唐七走了。
唐七家的房子很大，楼上是他跟他哥哥的卧室，还有很多客房，楼下是洗车场，声音不是很好，因为位置比较偏僻，楼下还有一个很大的地下室。
到唐七家第一天，琳琳就闯进了地下室，地下室很宽敞，琳琳在里头玩了很久，最后直接睡在了里边。
还是唐七下来找她把把抱了回去。
从那天开始她就是跟着唐七睡觉的，唐七跟她说：“你妈妈要跟伯伯生小弟弟，你要乖乖的跟着叔叔知道吗？”
琳琳似懂非懂，她想要找妈妈的，可是她害怕唐七，只要唐七不让她动她，她就只能躺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日子过了又好几年，妈妈确实给唐三生了一个小弟弟，那是一个非常好看的小弟弟，琳琳很喜欢，可是唐三跟唐七却不喜欢，而且从小弟弟出生开始，唐七跟唐三就开始打妈妈了。
每一次妈妈都被打的钻进桌子地下，已经十岁的琳琳不解的问唐七：“小叔叔，妈妈是不是做错事情了？你跟爸爸为什么要打她呀？”
唐七就摸着她的脑袋温柔的哄她：“乖，琳琳不害怕，妈妈确实做错了事情，因为她生的孩子不是爸爸，是别人的……”
琳琳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有一点她可以确定，就是爸爸和叔叔都不喜欢小弟弟，于是她也不喜欢了。
有一次天气特别热，她想若是小弟弟热死了，是不是妈妈就不用挨打了，她给弟弟盖了很厚的被子，只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一不小心，弟弟竟然被憋死了。
妈妈跟疯了一样，抓着她的头发撕扯:“啊啊啊……”
她听不懂妈妈说的话，只知道她一直在啊啊啊的喊……然后叔叔跟爸爸就开始打妈妈，那一天的天气是真热呀，热的眼睛都变成了红色的，妈妈也成了红色的，整个房子都是红色的。
琳琳说：“那个时候都我还不能具体的明白死亡是什么意思，我就亲眼看着他们两个把妈妈给打死，然后分成很多块塞进了袋子里，埋在了我们家的后院……”
琳琳还说，唐七跟唐三打她妈妈的细节她已经忘记了，但是她一直都记着塑料袋哗啦啦的声音，还有母亲那一直睁开的眼睛，一直到被土掩埋，她的眼睛都没有合上。
后来，琳琳开始频繁做噩梦，每一次都是看见妈妈的没有闭合的眼睛在说话，她说：“琳琳呀，你是杀人凶手你知道吗？你杀了你弟弟，他会找你报仇的你知道吗？”
每一次被吓醒，她就会抱着被子哭，唐七就会过来抱她，亲她：“好了，琳琳乖，都过去了，叔叔在这里守着你呢，不要哭了好不好？”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叔叔的亲吻忽然就变了方向，不再是亲吻她的额头和耳朵，而是开始亲吻她的嘴巴，下巴，脖子，肚子，甚至还有那里。
琳琳不懂，就问唐七：“叔叔，为什么要亲这里呀？”
唐七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内疚了，竟然就这么过去了。
这样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然后小花旦就来了，从那之后，琳琳就搬到隔壁去住了，因为这件事，她还跟唐七闹别扭，说唐七不疼她了，唐七刮了刮她的鼻子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琳琳不敢对唐七说难听的话，就直接怼小花旦，说小花旦是个小狐狸精。
小花旦刚来的时候根本就不搭理琳琳，随便琳琳怎么说她都跟一个木头疙瘩一样，琳琳自己觉着没意思。
一个晚上，她肚子饿了，偷偷出来找东西吃，听到唐七的房间有奇怪的声音，她就透过门缝看了看，然后就看到了这辈子都不想看到的事情。
小花旦痛苦又快乐的眼睛在看到她的一瞬间，慌了。她伸手想要推开唐七，可是唐七好像是故意的，他背对着琳琳，说着非常难听的话，就像是故意说给琳琳听的一样。
琳琳害怕了，就好像是一直都信赖的事情忽然都发生了变化，当天晚上，她就拿着行李偷偷的走了。
可是，她能到哪里去呢。
唐七找到她的时候，给了她两个耳光，恶狠狠的问她：“你要去哪里？”
琳琳不敢说自己看到的事情，就说：“我要去找我妈妈，叔叔，你能带我去找我妈妈吗？”
唐七又给了她两个耳光：“我对你这么好，什么都给你，你竟然还要去找你妈妈？是不是太没有良心了……”
那天晚上，唐七跟疯了一样在她的身上折腾，她哭的嗓子都哑了，然后小花旦从门缝里挤进来，从后边搂住唐七的腰，她整个人都在发抖，但是还努力的做着妖娆的表情，她喊唐七：“叔叔，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不是最喜欢我的吗？你怎么可以不要我了呢？”
也许是小花旦长的太好看了吧，唐七终于放开了琳琳，可是他当着琳琳的面折磨小花旦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琳琳想要杀了那个男人。
从那天开始，琳琳跟小花旦的感情就发生了变化。
琳琳会把自己的衣服和零食拿给小花旦吃，还会跟她分享自己的心事。
不过很多时候，小花旦都是沉默的，再后来，就出了很多的事情，小花旦被送到了地下室，唐七每天都会让琳琳陪着他睡觉，慢慢的她也习惯了那样一成不变的日子。
再后来，家里来了邢倩和薛宝宝，唐七就把她丢给了唐三，即便琳琳还是喊唐三爸爸，还是阻止不了这个变态欺负她。
琳琳想不明白，她不停的哭，小花旦就会从外头给她带没有见过的东西，有时候是一朵花，有时候是一个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零食，她跟琳琳说：“别哭了，也许这就是我们的命，再说，你不是一直都想把你妈妈给接回来吗？坚持一下吧，他们都比我们年纪大，早晚是要死在我我们前头的，到时候我们就自由了……”
小花旦的话给了琳琳希望，是呀，她还要接妈妈回来呢，怎么可以就这么放弃了呢？
日子又过了很久，小花旦有时候胡失踪很多天，有时候回来又会好多天不出门，琳琳问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她都是摇摇头不说话。
琳琳就凑到她身边问她：“小花姐姐，你说，要是你爸爸知道你在这里，他会不会拼了命的把你救出去呀？”
小花旦摇头苦笑，她说:“我爸爸妈妈都死了……”
琳琳看她脸色不好，就哦了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因为小花旦的话越来越少，琳琳就感觉很无聊，慢慢的她发现自己也病了，有时候能一连好几天不说话，有时候又会嘟嘟囔囔的一整天都说个不停。
唐三觉着她麻烦，甚至给她灌了奇奇怪怪的药。
也许是因为那些药的原因，琳琳开始不知道白天和黑夜，甚至不知道日子过去了多少天。
直到唐三给她吃了解药，她才恍然惊觉，恍惚间竟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年。
乔七月扭头看她：“那你还记着以前的事情吗？”
“不是很多，重要的都记着，不重要的都模糊了，我觉着这样也挺好的，开心的不开心的都是过去的事情，想起来也不过是让自己更难过罢了，不如都忘记了……”
琳琳笑眯眯的说道。
乔七月点头：“对，你这个想法很好，不好的事情忘记挺好的……”
说话间就到了观音庙，琳琳不让乔七月跟着，她嘻嘻笑着说：“姐姐，你就在这里等我好不好？我一个人去接我妈妈，我怕她不认识你会躲起来……”
乔七月不是很乐意让琳琳一个人去，就说；“要不，我远远的跟着你？你一个女孩子，我不放心……”
琳琳想了想，最后点了头：“好呀，那你不能跟太近哦……”
乔七月在观音殿外等琳琳，她看着那小姑娘虔诚的磕头，距离太远，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有十分钟那么久，她蹦蹦跳跳的就下来了：“姐姐，走吧，我妈妈说愿意跟我回去，走吧，我们走吧……”
乔七月想着这是小姑娘的心愿，也没有说太直白的话，开车就回去了。
还没到家，就听到有人呜呜咽咽的哭，琳琳立刻就说：“是小花姐姐，她怎么了？怎么会哭的这么伤心呀？”
乔七月也不知道，她想大概是她父亲那边有了消息吧。
带着琳琳进屋，发现客厅里竟然站了几个陌生人，小花旦躲在厉君柳的身后，捂着脸一直哭。
乔七月眯着眼睛看了看客厅里的人，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是？”
那些人没说话，中间的男人有点沧桑，看五官有点眼熟，乔七月看了厉君柳一眼，然后厉君柳点了点头。
果然，是小花旦的父亲。
乔七月不太了解小花旦的事情，不过，她一点也不喜欢眼前这个几个男人，拉着琳琳站到了角落里，等着看戏。
小花旦一直哭，她的父亲就急了：“小花，你怎么可以这么狠心呢？我到底是你父亲，你怎么可以能把事情做的这么绝呢？你这不是要赶尽杀绝吗？”
小花旦没说话，厉君柳冷笑了一声：“徐先生，好像是你先要赶尽杀绝的吧？你把小花旦的妈妈从楼上推下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那是你的妻子，你女儿的妈妈，有没有想过，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男人的脸色有点难看，半天才嘟囔了一句：“她有病，活着也是浪费钱……”
“你有病，你还病的不轻，你丧心病狂……”小花旦终于说话了，不过难听的话也不过就是如此。
男人见她开口，想要把她从厉君柳背后拉出来。
那里知道，厉君柳反应更快，抬脚踹了一下他的膝盖：“徐先生，她现在不是你的女儿了，在你给她办死亡证明的时候，你的女儿就死了，她现在是我的人，所以，请你放尊重一点……”
“她既然是你的人，为什么还要作证让保险公司跟我要钱呢？这么小姐，你是有钱人，不在乎那点保险，可是我不一样呀，我在乎呀，我妻子儿子还要用那些钱过日子的，小花旦，你想想你阿姨好不好？还有你弟弟，若是你执意要搞我，有没有想过你阿姨跟你弟弟以后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男人的话让小花旦哭的更厉害了。
厉君柳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抬头看他身后的男人：“同志，事情已经调查的差不多了，请问能带他走了吗？我不想我的家里有这样的人存在，太闹心了……”
“厉小姐，事情已经确定了，我们这就带嫌疑人离开，非常感谢您的配合，还希望接下来的工作您也能支持……”太客套的话，厉君柳不想跟他们说太多，就点点头摆摆手：“好的，好的，都好说都好说……”
他们走了之后，客厅里一下子就敞亮了。乔七月歪着头问厉君柳：“解决好了吗？”
“若是不出意外，他这辈子是出不来了，小花旦，开心吗？”
厉君柳回头看小花旦，发现她的眼睛都哭肿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了:“好了，你也算是替妈妈报仇了……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别哭了……”
小花旦点了点头，不过眼泪还是没有止住。
秦年过来说外头来了一个女人和小孩要找小花旦，问厉君柳让不让他们进来，不用想也知道，来的人应该是小花旦的后妈和弟弟。
厉君柳扬了扬下巴，想让秦年把人给赶走。
可是小花旦却一把拉住了厉君柳的袖子：“姐姐，让我见他们一面吧，就在外头，不进来……”
见她眼神诚恳，厉君柳只能点头：“行，那你去吧，不过一定要记住姐姐的话，他们的事情跟你没有关系，这么多年，他们靠着你跟你母亲的血泪钱过日子，虽然不是凶手，但也是帮凶，你帮他们说了那么多的好话，让他们可以安全离开已经仁至义尽了，不能再为了别人伤害自己了知道吗？”
小花旦很乖巧的点了点头。
厉君柳还是不放心，让秦年跟着去看了看。
其实小花旦的后妈不是个坏人，她只是没有主心骨，看到小花旦，噗通就跪在了地上：“小花，对不起，都是阿姨不够坚定，让你受了这多罪，对不起，对不起……”
小花旦伸手把她扶了起来：“阿姨好歹也是爱护过我的人，我还的是你当年的恩情，如此一算，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纠葛了，还希望阿姨以后带着弟弟好好生活，不要再来找我了……”
那女人哭了半天，在包里翻找了半天，找了一个信封给小花旦：“你是一个好孩子，这么多年，阿姨对你有愧，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东西，阿姨没有能力，不能补偿你什么，就只能把这些东西还给你了……”
是小花旦和她妈妈的合照，还有她妈妈用过的一些首饰，当年小花旦从家里走的时候，不过是穿了一身睡衣，什么东西都没有带走，她还以为这些东西都没有了呢。
再一次看到，眼睛直接就红了，站在那里对着继母鞠了个躬：“阿姨，谢谢你……”
然后她转身回去，女人拉着孩子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就像是小花旦的话，他们这辈子都恩怨算是彻底了解了。
回到客厅的小花旦把手里的东西给了厉君柳：“姐姐，我阿姨给我的，我能留着吗？”
厉君柳看都没看，轻轻笑：“你自己东西，你想要留着就留着，小花旦，记住姐姐的话，这里不是唐七的家，你们是自由的，若是想走，只要跟我说一声，随时都可以离开……”
小花旦抿了抿唇，然后抬眸看厉君柳：“姐姐，我想好了，我不走了，不离开京城了，我就留在你身边，帮你做事情，可以吗？”
“为什么变了想法？昨天晚上不是还想要去国外吗？做个自由自在的小花旦？”
小花旦摇头苦笑：“姐姐，就像是你说的，路是自己走的，之前的我不懂事，走了太多的弯路，现在，我不想让自己一走了之，当过去的那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要想为自己活，那就把过去的全部都给清算干净了，就算是死了，去见我妈妈也是问心无愧的……”
厉君柳想了想，然后点头：“行，自己想明白了就可以，留下来也不是不可以，我会给你安排一个合适的教练，教你最起码的防身技术，不过要等一等，等你们的身体都养好了再说……”
小花旦嗯了一声，跪在地上给厉君柳磕了三个头：“姐姐，以后，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小花旦就算是死也会护你周全的……”
“哎呦，这么快就换新主子了，小花旦，这几年我对你不好吗？你这么快就背叛了我？实在是让我伤心呀？”
唐七的声音从院子里传来，不管是小花旦还是琳琳，立刻就站了起来，像是受惊的小鸟，直接就缩到了角落里。
厉君柳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唐七，这不是你的洗车场，看清楚，这是我的地方，还有，人既然给了我，就是我的了，不要什么背叛什么伤心的挂在嘴上，让人心情不好……”
唐七今天穿的很正式，听了厉君柳的话，忽然就变的很委屈：“厉小姐，你一下子带走了我四个听话的姑娘，还不能让我发发牢骚了？”
“哼，最好是闭嘴，说吧，到这里来做什么？还有，谁给你的地址？”
见厉君柳皱眉，唐七笑着捏了捏下巴：“厉小姐，我好歹也是有关系网的人，若是连你都找不到，还怎么跟你合作呢？”
厉君柳冷笑一声，没说话。
唐七自己觉着没意思，就往前凑了凑，压低声音说道：“厉小姐，那个楚楚的身份我查清楚，你猜她是谁？”
“有话直说，我事情很多，没时间跟你打哑谜……”
厉君柳有点不耐烦。
唐七呵呵笑了两声，然后拿了一张照片给厉君柳：“来，仔细看看，这上边有没有你认识的人呢？”
厉君柳接过照片看了一眼，她第一眼看到的人是唐明，看照片的站位，这应该是唐家的全家福，最后在角落里看到了楚楚那张楚楚可人的脸。
唐楚楚？
厉君柳抿唇笑：“我是不是跟唐家的人有过节？怎么一个两个的都是唐家的人呢？”
唐七挑眉：“我也是这么想的呢？厉小姐，你说你是不是上辈子得罪过唐家的人，所以这一辈子就兜兜转转总也绕不过去了？”
厉君柳冷哼一声，抬眸看唐七：“那她是你妹妹还是你姐姐？”
“呸，我妈就给我生了一个哥哥，哪里有什么姐姐妹妹？”唐七的话给厉君柳逗笑了：“也是，不然，你也不会让小花旦弄死你姐夫……哦，不对，不是你姐夫，是唐家的大姑爷，唐陵的老公……”
见厉君柳提到那个男人，唐七呵呵干笑：“厉小姐的消息渠道果然是厉害，这么隐秘的事情都给查出来了，要知道，当年唐家大姑爷因为一个女人闹的天翻地覆，伤了一次还不罢休，最后直接死在了女人怀里，保险箱还被偷了，因为这些事，唐陵直接跟她夫家断绝了关系，孩子都改了姓氏，不得不说，我们家小花旦还是很厉害的……”
唐七说着，扭头去看小花旦。
厉君柳用脚踹了他一下：“别看了，她们现在不是你的人了……”然后扭头对秦年使眼色。
秦年立刻就带着小花旦和琳琳上楼去了。
乔七月一个人坐着没意思，就坐到了厉君柳身边，自从她站起来，唐七的就没有从她身上挪开过：“哎呦，厉小姐，你身边还有这么绝色的美女呢？介绍一下呀……”
唐七巴巴的伸手。
乔七月也不扭捏，碰了一下他的指尖，冷声说道：“乔七月，有幸见到唐先生……”
听到乔七月的名字，唐七的脸色了可就变了：“你是白夭夭……”
乔七月没说话，厉君柳倒是笑了：“不错，还知道白夭夭，她是我二嫂，也是白家村的当家人，若是你没记错，几个月之前，她带着儿子怒闯慕容家别墅……”
厉君柳的话还没说完，唐七就对乔七月竖起来大拇指：“知道，知道，白小姐的名头几个月前头就听说了，果然跟传说中的一样，女中豪杰呀……你知道你带着儿子从慕容家的大门闯出来这件事当时有多轰动吗？不对，不对，不只是当时轰动，即便是现在，只要提到你的名字，就得给你竖个大拇指呀……”
乔七月觉着这个唐七说话油嘴滑舌的，她不是特别乐意跟他说话，可是他一直喋喋不休，出于礼貌，她也只能点头微笑：“唐先生过奖了，我不过是一个母亲，见不得自己的儿子遭罪罢了……”
“也是，也是，事情的经过我也听话了，慕容家那么大的一个家族，这么欺负你们孤儿寡母的确实是不对劲，像我这样跟着慕容建很多年的老人，都不站在他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