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可信,那睚眦的兵符可以瞎造,反正我们也看过真的。我没见着他本人,便叫我如何信得实?”说完,怀王来回踱起了步子,自顾自的剖析起来。“可你要说不可信,普天之下,又有几个人敢冒充他?更何况还是在众人都传他在北境奄奄一息的时候。若非真人,怎可有这番底气?”
“他倒也是铁石心肠,枉你是几个亲王里面唯一一个肯和他亲近的。而今看来还是先皇有先见之明,这样的人要是做了皇帝......”
“芳茹!”老人忙叫她打住。
若是那绿眼的门客拿出来的兵符真是朔方军的,那沈明庭必然就藏在京城之中,且还好端端的活着。沈明庭骗了兵部,骗了皇帝,骗了所有的人。他想做什么?
该不会是想在众人都以为他奄奄一息,正要放松警惕上前给他最后一击的时候,他就突然来个翻身猛扑吧?
几人一不小心就得知了一个惊天秘密,好像腰间别上了一个火药,暗自庆幸自己从未参与到落井下石的党派之余,又感觉到两腿颤颤。
怀王妃捂住自己的嘴,痴痴的牵住自己的袖子,“撤了吧,把派到李家去的府卫全都撤回来吧......没想到区区一个下堂妻再嫁,竟也成了他心尖尖上的人,值当他拿暴露自己的藏身......快撤快撤,立马就撤回来,招惹不起招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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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连天蔽日,新枝嫩叶催打一地。灰色的石砖经过雨水的冲刷浸泡,一块块的拼接出又暗又沉得天空和乌云。
湿哒哒的天气让本就没什么人烟气的端王府显得更加苍白而寂寥了一些。
然而外面的风雨飘摇截然不相干的是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