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挂着李府的事儿,毕竟怀王府如今对李思齐什么态度,她并没有打探清楚。只是将怀王岳丈的眼伤给治好,算是缓了心头大急,要不然刚刚在和护卫们可没法说笑。
“娘娘不必着急,您不是已经派了脚夫留意娘家了么?要是有什么新状况,脚夫一准会送信来的。”
李京九声色平淡,“我知道,只要怀王的眼睛能恢复好,大抵不会再出什么大乱子。我只是有些累了,今日长途跋涉大家都没休息过,你们也快歇着吧,不必守夜了。”
“是。”
丫鬟们退了出去。
李京九往床头一坐。
那其实不是床,而是北边的土炕,拿泥砌的,上头只垫一层薄薄的破补丁褥子,坐上去凹凸不平,咯得屁股生疼。
春末的炕里没有烧柴火,炕一点也不暖,摸着甚至有些凉人。
所幸墙头边上有团搭成春卷状的褥子,看着挺厚实,要不然也不至于裹得这样高。
李京九把所有的希望的寄托在那团被子上,翻上炕去就扒拉着褥子往自己身上一卷。
结果就这一扒竟扒出个人来。
那春卷一样的被芯里竟然藏着个七尺长的大活人。
李京九吓得大叫,可还没来及叫出声就被一双温热的手拉进了被子,嘴巴也从后被捂得严严实实。
“嘘,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别随意乱叫,小心叫人误会。”
李京九听见这熟悉妖媚的声音缭绕耳际,紧张的心跳终于慢慢平复下来,随后掰开那人的手,诧异的回头看他。
“王……王爷?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