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若想跟他和好,只需跟他认错,让他男人的面子挽回即可,他必定不会再怪你了。”东陵曼语重心长的看着池木木,道:“你们都这么固执,偏要互相伤害!”
池木木抬头,深深的看了东陵曼一眼,道:“你不是说,他已经移情别恋了吗?我若跟他认错,一来伤害自己,二来,反而让他更加厌恶,因为我跟他认错,他便没有台阶可下,现在我跟他闹着脾气,他反而可以借口不理我,不是吗?”
看着她苦涩的笑容,东陵曼的眼中迅速的滑过一抹内疚,那般快,几乎让池木木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看见你这么痛苦,我又不忍心了,其实……我希望看到你开开心心的。”东陵曼垂眸,池木木看不清楚他的脸色,他轻轻给池木木盖上被子,低声说道。
“留在皇宫里,我哪里还会有快乐?”
池木木眼神一阵的幽暗,忽而深吸一口气,转换神色,道:“别说这个了,只会让我更加的不开心而已。事已至此,我亦不能怪他。他的心若在我身上,我反而更不能走,这是我欠你的,我不会耍赖。”
“所以你就故意用池家人的生死威胁,好让他跟你生气,不理你,你出宫便理所当然!可是,你们真的吵架,他不理会你的时候,你心中又格外的难过,对吗?”
池木木脸色一阵黯淡,道:“你事事都说的对,我还能说什么呢?”
东陵曼又换了一块丝帕,细心的给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柔声说道:“你也固执,既然自己心里那么难过,何必还要逞强呢?”
池木木叹息一声,道:“长痛不如短痛,既然你想让我开心,日后便少在我面前说这些话,少让我想起他,可好?”
眼睛认真的盯着他的碧瞳。
东陵曼幽幽叹息一声,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池木木忽然想起什么,问他:“对了,池林了?已经快半个月过去了,池林可来了?”
东陵曼轻轻的点点头,道:“来了,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他的财产基本已经送给皇宗的那些老头子,一切都按照你的吩咐,他们日后,至少在他们有生之年,一定会好好扶持东陵绝,经过这一次……东陵绝的皇位已经稳固,你不必再为他担心了。”
“你都安排好了?辛苦你了!”池木木躺在枕头上,看着东陵曼,第一次,是如此的客气。
东陵曼笑了一下,只是那笑容有些苦涩,仿佛到不了眼底一般:“我将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他心中很不服,我便将他关起来了,到时候,再一起秘密安排出京,等我们走的时候,一起走。以后等你身体好点,心情好点的时候再见他,跟他讨论商道如何?”
池木木点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他虽心中对池家不满,我本欲用他对老太君的仇恨跟他拉近关系,现在池家都不复存在,我想跟他结交,甚至为我所用,还是要慢慢来。”
东陵曼松开手帕,碧瞳荡漾着柔柔的温和,一脸宠溺的看着池木木,道:“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
池木木不由心中一动,忙别开脸,不敢去看他。
他的目光灼灼,里面充满了浓浓情意,她不敢跟那样的眼神对视,唯有躲避。
东陵曼似乎也没有要追问她的意思,只是安静的守在一旁,就像许多次一样,等着她睡着了,再离去。
池木木躺了一会儿,闭着眼睛却睡不着,便干脆抬起头,看着东陵曼敖红的眼睛,忽然想起酒瞳金发的池映寒,眼中便是一脸忧伤。
“怎么?又想起不开心的事情了吗?”他很关注池木木,她的每一点开心或者不开心,东陵曼都非常细心的观察到。
“四哥那里可有消息吗?”池木木道:“都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