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来了?”
李善长捻着胡须:“想来是为了孔圣之事,去请他进来。”
梅殷精通经史,被当时人称为“儒宗”,此时正在任山东学政。
曲阜发生的事情,梅殷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李善长没有猜错,梅殷正是听闻官兵强闯孔庙,孔子塑像被毁之事,这才赶回金陵。
梅殷恪守礼节,尊师重道,如今又是山东学政,怎么能够容许有人破坏儒家千年的传统。
梅殷一到金陵,甚至来不及换一身衣服,便来韩国公府了。
当他看到李善长竟然还悠闲
的听戏,顿时有些气急。
“国公,你怎么还能忍得住啊!”
李善长端起茶喝了一口:“我都已经是个老头了,不中用了,也只能享享清福了。”
梅殷急切道:“满朝文臣,此时能够指望的只有国公了!”
“您可是架海紫金梁,擎天白玉柱啊!”
“若是您也不管,这大明可就要礼仪崩坏了!”
李善长两手一摊:“老夫也没有办法啊,如今是我说什么,陛下也听不进去,怕是早烦透了我这个老东西,我还是尽早回乡去,省得碍眼。”
梅殷道:“国公,您可不能这么想!”
“如今陛下被奸臣蒙蔽!正是您扛起重任的时候,唯有您才能力挽狂澜。”
李善长老眼微微眯起,浑浊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人老了,该退就要退了。”
“如今该是你们年轻人的
时代了。”
“伯殷(梅殷字)啊,你与太子关系一向不错,也只能从太子那里入手了!”
梅殷有些迟疑:“国公你........”
李善长摆摆手:“这件事情,我会让御史台那边配合你的行动,万事拜托了!”
李祺亲自送梅殷出了门,这才回返。
李善长依然靠在躺椅上,
眼皮半阖,像是打着瞌睡。
李善长微微睁开。
“爹,这事情您真不出手吗?”李祺轻声问道。
“梅殷是陛下最为倚重和信任的女婿,有他出面此事或许还有转机。”
李善长缓缓摇了摇头:“那是之前。”
“啊?”李祺不解。
“我是说梅殷如今已经不是陛下最为倚重和信任的女婿了。”李善长缓缓说道。
李祺道:“您是说陆渊。”
“难道不是么?”李善长道。
“那小子不但开了海禁,还弄出那什么金陵大学,鼓吹什么科学,这是破坏国朝根基啊,但陛下被其蒙蔽太深,竟然不为所觉。”
“想要扳倒陆渊,实在不容易啊!”
李祺道:“陛下定下海禁之策本是暂时遏制倭寇,全力对付鞑子。”
“但竟然会听信了陆渊的谗言,出兵扶桑。”
“这本该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知道那扶桑竟然金银遍地!”
李善长叹了口气:“如今扶桑的金银源源不断流入国朝,这就是陆渊的护身符!”
“而且他又捣鼓出那火炮来,就连元庭都被剿灭,北元已经是苟延残喘!这又是一大功劳!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