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亦眼神闪了闪,露出一抹精光,在心里盘算着。
忽然,他一拍桌子,大声道:“可行!咳,那个林姑娘,你想怎么给我入股?”
林晚晚挠着脑袋,试探性地问:“五五分账可好?我在外地也没有人脉,还要多仰仗公子您去做,不过我会将这吃食做出,火到上京去,如何?”
傅君亦不禁对她更加刮目相看,这是想用他的人脉打开卤煮的销路,五五分账,倒也不是不行。
他先前被庶出弟弟陷害,父亲一怒之下将他赶回老家反省,他的生意全由庶弟接管。回老家没多久便气病了,拖拖拉拉也不见好。近日心情好些,病也跟着好多了,所以他正想做点生意正好打发时间,若是真做好,怕是在族中也是颇为长脸的。
他想了好一会儿,才点头说道:“可以,那便如你说的五五分账,若我们去进货,该定多少?”
“不如定五文一斤吧,若咱们要不了,让他们拿去肉铺卖,定价十文至十五文都可,若他们胡乱要价,被咱们知晓,须赔付咱们千两银子。”
“嗯,赔付的会不会多一些?”
“不多,只是用来吓唬他们罢了,劝诫他们要按照咱们定的价格走。”
“嗯,如此甚好。”
“正好,等下我要去趟肉铺,和肉铺王掌柜谈谈,公子你这边有会拟契书的么,正好陪我走一趟。”
“傅秋,你带上孙掌柜一同去,既然签契,官府那边也要打点一下,一会我派人去。”
“好,那我们就先去肉铺了。”
“好。”
孙掌柜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一听有生意了,双眼贼亮,连忙跟着他们一同前去。
到了肉铺,见那肉铺王掌柜正坐在店内愣神,见林晚晚来了,顿时笑着起身上前。
“姑娘来了,可是要拿猪下水?”
“先不急,王叔,我今日来是想来跟您谈一笔生意的。”
王水根有些惊讶地问:“哦?是何生意?”
“正是这猪下水的生意,不知道王叔您每日能卖几副猪下水?可还认识旁的养猪大户?”
“不瞒姑娘,我们家就是咱县最大的养猪大户。”
“那太好了!”
林晚晚走进铺子内。
“既然王叔能提供货源,我想以每斤五文钱的价格向您收购,不知王叔能提供多少?”
王水根想了想,说道:“我家里每日会杀两头猪,还有人去买猪回村里杀的,再去后街卖几头,每日应该会出七八头猪,我大哥家也养了几百头,所以供应得上咱全县的猪肉。但这猪下水没人吃,你真要每斤五文钱买?”
“对!每斤五文钱收,刚开始一年内大部分的猪下水都要供给我,不知王叔可能做到?”
“可以倒是可以,不过村里有些人自己家养的猪,我可弄不来。”
“那哪些村里还有养很多猪的?”
“还有大河村的我舅舅,嘿嘿,我爹在时就说,若想平稳地控制猪肉价,还得是自家人好商议,旁人才懒得听你摆布,所以自我们家养猪起,猪肉就差不多一直这个价,至少人人都能买得起。”
林晚晚和傅秋对视了一眼,见他点头,接着说:“王叔,咱们要做的是长久买卖,虽然说这一年内猪下水都要先紧着我,但有时我也会留下几副,你就放在铺子里卖,价格与大骨头差不多,十到十五文可否?现在定好价格,以后价格才不会乱。”
王水根点点头,“确实如此,虽然这猪下水现在没什么人要,但我觉得经过你手,肯定会火起来,这笔生意我同你做了!”
林晚晚她们脸上都露出喜悦的笑容,林晚晚继续道:“口说凭,王叔可否找位保人来签契?毕竟谁也不知以后会发生何事,还是有份契约在对双方都好,最好再把您几位亲人请来,咱们一同签。”
“行!你们跟我去我家坐会,我去找我家隔壁的大人做保,至于我大哥和我舅,明日我带他们来。”
他立马将铺面关了锁好,带着他们朝家中走。大约转过两条街,停在一处小宅子前,扣了扣门。
没多久,里面有人细细地问:“谁呀?”
“媳妇,我回来了,你开下门。”
转过头不好意思地说:“这附近前段时间一直遭贼,我媳妇刚生了孩子,我担心她自己在家中,所以就让她锁好门窗。”
林晚晚点头称是,“王叔你做得对,确实应该锁好门窗。”
这时一位长相清秀的妇人打开门,将他们迎了进去。
那位妇人抱着孩子把他拽到一边,小声地问:“水根,这些人都是谁啊?”
王水根挑了重点同她一说,见她媳妇也双眼一亮,觉得此生意可做。
“那我去找刘主簿,这会他应该回来了。”
“行,那你快去快回,我去给那几位客人沏茶去。”
“好,我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