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她打通了那个妈妈让她背熟的电话号码,是不是妈妈已经被家人接回了家,千娇万宠的被外公外婆宝贝着。
凤梧没打扰小姑娘的出神,吃着滋味齁咸齁咸的酱油面条,再咬一口糊锅的玉米饼,噎的凤梧差点没翻白眼。
小姑娘回过神的时候,她妈已经把碗里的东西吃的干干净净。
也不知道这姑娘又脑补了些什么,红彤彤着眼睛哀愁的看着老母亲,心下是一片茫然绝望。
凤梧填饱了五脏庙,板着脸开始赶人了,“小孩子家家早睡才能长得高,胡思乱想老的快。”
还在不断脑补的招弟:“……”
她妈不对劲儿!
不会真的被那该死的男人打傻了吧!
小姑娘被自己揣测吓的小脸苍白,虽然黑的看不怎么出来。
招弟颤着声音,“妈,你这是咋的啦?”
指着凤梧满头的血迹斑斑,更加佐证了招弟心中的猜想。
凤梧:“……”谢谢,我还没傻。
不准备解释的凤梧催促着人赶紧离开,别耽误她柴房悟道。
招弟一步三回头,都没再换来她老母亲一个关爱的眼神,也只能在心里默默担心。想着明天要不还是求一求那男人,带她妈去镇上的卫生所拍个片子。
她现在对那男人来说还有利用价值,用换亲的筹码让他出点医药费给她妈看病,他应该不会拒绝。
田背沟子在两座大山的夹脚下,村子里也没什么大的娱乐活动,最出格的就是几个光棍聚在一起斗个地主,输赢一晚上也就块八毛的。
一到了天黑,家家户户就赶紧吃饭洗漱,除了那没媳妇的光棍儿,都早早上了土炕,被窝里窸窸窣窣忙活一阵子,再闭上眼睛睡觉到天亮,睡梦中偶尔还能听到几声狗吠。
后半夜,月光从布满灰尘的塑料薄膜里透进微微的亮色。
凤梧从入定中睁开了眼睛,侧头望着小窗里透过来的月色,带动铁链的哗啦啦的声音,凤梧站起身活动了下身上的各处关节。
“宿主,怎么了,深更半夜不修炼?”粉团子睁着迷蒙的豆豆眼,好奇的问道。
凤梧走到铁链的另一头,把一根拇指粗的钢筋从地面拔了出来,还分心回答系统的问题。
“没怎么,长夜漫漫,趁着大好的月光去茅房解决一下内急而已。”
粉团子系统:“……”这个宿主怕不是有什么大病?
“柴房里不是有尿桶吗?为什么还要舍近求远的去茅房拉粑粑啊?”
搞不懂人类啊搞不懂!
凤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