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容子端坐在桌后,欧阳靛二人则站在屋子正中央,低着头不说话。
“找我有何事?”
林为衫以苍蝇大小的声音说道:“我想出宗门,特来借出行令一用。”
“既然不想说就别开口。”
安容子手中杯子一放,噔地一声让两个大老爷们浑身哆嗦。
欧阳靛硬着头皮道:“不知可否借出行令一用,只用一个白天即可。”
安容子脸上仍是冰冷一片:“既然想借的人不出声,那就永远都别说话了。”
说罢手指微动,林为衫当即捂住了自己的喉咙,一种刺骨的痛意夺取了他全部的感官,他顿时流出眼泪,止不住的干呕,却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欧阳靛连忙跪了下来。
“还请安容子高抬贵手,饶过他吧。”
林为衫满脸痛苦,也跪了下来,弓着身子不停地颤抖。
“敢找我就应当有这样的心理准备。”
安容子面上的冰冷开始融化,甚至露出笑意,他走了下来,看着林为衫痛苦的模样,心情畅快。
“下不为例。”
一块玉牌铛的一声落在地上,林为衫喉咙一松,当下就瘫在了地上。
安容子早已经没了身影,不知是去哪里去了。
“他这样早晚自掘坟墓。”
欧阳靛赶紧捂住他的嘴,四下感受了一遍,确定没有了安容子的气息才敢放开。
“他命格尊贵,若不是不想学,他早已飞升。你我都不比他,你挑衅他才是自掘坟墓!”
“你总是这样,任何事都想让我息事宁人,我真不明白你。”
“你在大长老门下,自然不明白。”
欧阳靛苦笑着,等林为衫询问他时,他却好像只是提了一嘴,并没有深说。
“我先走了。”
许月皎温柔道,表情看不出什么变化。
“那你走吧,记得下次叫我繁润。”
许月皎还是没有回答这句话,将吃好的饭食收拾好,转身就是要走。
“你等等。”
庞繁润从盒子里拿出一包小吃,塞进了她的袖子里。
“这里面都是有名的甜食,可好吃了,明日一定要告诉我哪个最好吃。”
许月皎想要推脱,却被庞繁润推出了房门,房门一关,就是想推脱也推脱不了了。
许月皎有些奈,但是被人关心的感觉让她心底有些发烫,不过当她看见一个人时,那好不容易热起来的心又变得冰凉。
“月皎姑娘,我……我是来赔罪的,上次撞到了你……”
许月皎疏离道:“不必赔罪,是我没看好路。”说完这句话抬起步子就走。
林为衫跟在了她身后,努力地找着话题。
“我是大长老门下的弟子,你若有事可以来找我。”
许月皎不回答,连眼神都不给他毫分。
这样的男子她见得多了,刚开始会基于她的美貌,言语温柔,举止得体,一点逾矩的行为动作都没有。然而当她拒绝后,又开始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丝毫没了当初的影子。
所以她向来不与男子多说话,只与女子说的话多些。
“膳食局到了,请留步。”
许月皎留下这句话,脚步轻盈地走了进去。
林为衫摸着后脑勺,暗感自己没有那个巧嘴,顿时有些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