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驮着我,边咬边走,始终没法伤到我,也没能把我弄下去。
“斗狗正在直播,我是主持人小瓢虫。我看愣头青今天遇到了劲敌,小毛驴骑着它,这不像斗狗,倒像是训狗。哈士奇训罗威纳。千载难逢,老铁们礼物走一波。谢谢不鸣惊人大哥的嘉年华,谢谢云淡风轻的跑车。”
愣头青停下来,眼珠滴溜乱转。
看来它是在想办法,把我从它身上弄下去,也难为它了,这么半天就没想过就地一滚这一招。
愣头青往右面倒下去,嗯!有点意思,脑袋没有撞坏。我跳起来,离开它的后背,它在地上滚了两圈,站起来晃动身子,抖掉身上的土。
“有种的和我大战一场。”
它终于摆脱我,狠劲儿又上来了。
“孙子,说谁呢?”
“啊——啊——”
这句话已经成了愣头青的紧箍咒,它受不了刺激,四爪腾空地奔过来,用脑袋来撞我。
我侧身躲过,它冲出去好几步才站住,马上转过身,凶狠地瞪着我。它的鼻孔喷出两道热气,右前爪在地上使劲儿挠了几下土,再次向我顶过来。
“感谢老铁们的花开富贵,今天的意外惊喜真是太多了,现在愣头青已经把自己幻想成了一头牛,作为一只狗,它不用嘴去咬,而是用头在顶。
有的老铁说是我们安排的,事先设定好的。您真是过奖了,哪个驯兽师有这个本领啊?催眠师也不可能让一只狗把自己当成一头牛啊!”
愣头青头上的纱布已经变成黑色,翻着鼻孔,再次转身准备顶我。也许做一头牛比做一只狗更能体现它的暴躁和单纯。
它的动作越来越慢,要到了身体的极限,有两次顶过来偏离了方向,根本不用躲。
这一次它转身特别慢,先是对准主持人小个子的方向,眨了眨眼,发现目标不对,再次调整才看向我。它还有点怀疑方向有误,晃着脑袋校对。
它冲锋了,可是刚跑四五步,前腿一软,摔了一跤。它挣扎着爬起来,重新确定方向,这又花了不少时间,我等得有些困了,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
愣头青晃晃悠悠地走过来,低头顶我,可是顶偏了。看它马上就要摔倒,我伸腿扶住了它。
“二爷,我服了,以后跟您混。”
说完哇哇大哭,血水,泪水,汗水混合在一起,发出怪异的气味儿。仪表堂堂的罗威纳,此刻像一只小泰迪,粘人地靠在我身上,把鼻涕眼泪蹭到我的腿上。
“今天是什么日子?天啊!这是什么内涵?难道它们不打不相识,成了相依相伴的挚友?这样别开生面的斗狗大赛,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感谢老铁们的一路陪伴,感谢您今天一次又一次的礼物。我是小瓢虫,咱们下次见。”
我和愣头青一起往回走,秋鸽和几个姑娘小伙把我们俩围住,兴奋地看着我俩。
“豹哥送来的这只二哈,是一棵摇钱树呢!”
“可不是嘛,今天这场直播,观众超过一百万。全程下来净胜一百多万。”
“愣头青怎么就变成牛了呢?太有趣了,我都看得入迷了。”
秋鸽拦住他们,“好了,没见过世面,赶紧送两只狗回去,今晚给它们加餐,多吃点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