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衣坐在茅草搭建的凉篷下,听着石先生说西炎朝云峰上两个遗孤的故事,忽然间听见人叫喊,“六哥来了,你又来陪你哥听故事了!”
“六哥,来来来,坐这,你的药太神了,我没吃几副就怀上了!”兔婶说,
“肯定的啊,我可是专治不孕不育的送子神医啊!”
玟小六将他看诊的招牌打开挂在凉篷一角,招牌上写着:久婚不育找六哥,保管你药到病除!
玟小六手里抓着一把瓜子,斜靠在凉篷的桅杆上,嗑瓜子吐得满地都是瓜子壳。
人群里有一个不合时宜声音响起,一个青年不屑的看着玟小六,对他大庭广众之下挂出这样的招牌不满,斥责玟小六伤风败俗!
玟小六当即以问他需不需送子药给怼了回去,保管药到病除,青年羞愤怒珈,一气之下离开了这里。
玟小六看着那青年离去的背影翻了个白眼,“切”了一声,坐到兔婶的身边,石先生请来招待客人的小侍端来一碟子新的瓜子放在玟小六面前,添了一杯新茶,“六哥你悠着点,咱还能要点脸行吗!”
玟小六所谓的笑笑,“这脸又不能当饭吃,要它干嘛?你六哥我只要钱,不要脸!”
沐寒衣默默的看着小六和其他人互动,眸子里的光暗了又明,明了又暗,眼前发生着的一切,对她来说既是非常的熟悉,又是非常的陌生!
沐寒衣抬起手里的酒瓶,猛地朝嘴巴里灌了一大口,从现在开始,剧情真正降临,所有的人都将按着既定的命运生活,沐寒衣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很苦!
石先生还在说着书,讲着他知道的那些故事,沐寒衣却已经心再听,提着酒瓶子默默的走开了!
沐寒衣顺着青石小路走到一条不宽的小河边,飞身到树上,坐在树枝上,抬眼看向清水镇以东的方向,那里是相柳带着辰荣残军藏身的地方!
沐寒衣曾多次上那个地去寻找相柳和辰荣军营,但每次都是功而返,每一次当她快要到达目的时,总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出现,将她随机传送回清水镇的各个地方!
清水镇的人也总是会经常看见她出入在一些不正经的场所,一开始的时候,每次有熟人看见了她,总会苦口婆心的劝解一番,时间长了,见她还是这样,也就懒得劝说了,还让自家的小辈离她远点!免得跟着她学坏!
太阳即将落山时,玟小六从石先生那里回来了,经过小河边时看见树上的沐寒衣,夕阳的余辉落在沐寒衣的脸上,映射出淡淡的红光,与放在唇边的酒瓶遥相呼应,地上的影子拉长,整个人显得孤寂和悲凉。
玟小六来到河边坐下,随手采下河岸旁的野菜在手里把玩,自顾自的给沐寒衣说着今天碰到的事情。
远远的看去,玟小六和沐寒衣就是坐在夕阳下的小人,像被人捕捉到了一幅画里!
玟小六说,石先生说书时总会胡说八道一通,讲的故事总是透着一股子酸味,兔婶听了太激动,竟当场生下了七只小兔崽子,还是请他帮忙给接的生。
小六还说,自己不小心撞到了一位姑娘,明明小六都已经道歉了,她却暗地里骂小六是一个山野村夫,身上脏兮兮臭哄哄的,小六却傻呼呼的认真把自己浑身上下闻了一个遍,心里想着明明昨日才洗过澡,怎么会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