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狗男人什么暴戾的脾气?
他都失忆,营养不良还瞎了,差点又给他掐成哑巴,他都这么脆弱了还上来折磨他。
真该死啊!
“纪辽。”男人抱臂吐出了一个名字,两只眼睛死死盯着白才,真希望病床上的人听到这个名字能漏出点破绽。
这样他就可以痛痛快快的折磨白才,然后再杀了他,挖了他的脑子献给博士做实验体。
可白才只是歪了歪头,他明显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还仰起脸问道:“嗯?这是你的名字吗?”
不是装的吗。
其实纪辽早就知道白才的脑子出了问题。
仆从将他们带来治疗的时候,医用设备检测出白才的大脑被某种不知名的能量波动给袭击了。
导致了身体主人的记忆损坏。
还有白才的眼睛也因为那股能量的影响失去了作用。
而且没有从根本上恢复的可能,即使现在医疗技术这么发达。
想要重见光明,只能挖了眼珠装义眼。
“你还想回去吗?”纪辽没有继续和他纠结名字的问题而是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奴隶待的肮脏地方。”
白才没有丝毫犹豫:“不想。”
纪辽淡薄的唇角富有人性的勾了勾,“那就做我的奴隶吧。记住,我不是给你选择,而是决定你的命运。”
白才挺语的,他现在很想召唤出一个黑魔法阵将这语气猖狂的家伙炸的四分五裂。
可他没本事。
只能暂时忍忍。
“知道了。”白才尽量让自己显得没那么被迫,沉默之时他突然想到了倒在他怀里的孩子。
纪辽给他治疗了吗?不会趁他昏迷的时候把那个病殃殃的孩子当垃圾丢了吧!
“……我弟弟呢?他的病情稳定了吗?”白才试探性地询问。
只听纪辽不悦轻“啧”一声,斥责道:“奴隶都不会?你和自己的主人说话是这种态度?”
白才告诫自己在敌人的地盘要三思而行,就像比赛时沈知舟安抚他让他不着急于求成的那样……
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吗?
“抱歉,请您原谅…我只是太担心我弟弟了。”白才情绪突然变得十分落寞,他低着头倒是楚楚可怜。
见白才说软就软的态度让纪辽心中闪过数诧异,原来失忆的人可以改变这么多吗?
他体内想折磨人的因子蠢蠢欲动。
“之后你就能见到了。”纪辽现在想狠狠将白才踩在地板上让他给自己舔鞋,可惜这么做毫意义。
随便换个奴隶来都能做到。
他想看到白才崩溃,想目睹白才因为深陷绝望又力哭嚎的模样。
这种折磨才更能让他满意,谁让白才曾经在研究院时从不把他当人看呢。
即刻,纪辽心里就打定了注意。
“记住,我还不需要一个随时就会昏倒的奴隶。”离开前纪辽刻意抚摸了白才的额头,正如主人奖赏自己的家畜那般。
他离开病房时故意没有锁门,也没有安排仆从守着。
白才老老实实躺在病床上,一般人从这个角度看都会觉得他是睡着了,但白才只是闭目养神心里在和系统聊天。
“小白菜,那狗男人走远了吗?没有折返的迹象吧?这个房间里应该没有所谓的摄像头之类的东西吧?”
小白菜耐心的一一回复:“走远了,看这个距离应该是回不来了宿主放心!我刚刚检测了一遍房间,也没有摄像头哦!”
白才顿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逐渐放松,“那个孩子呢?”
“在隔壁休息。门外也没有守卫!”
白才仔细思索了一番,结合了一下已知信息有点苦恼:“嘶…现在我们要跑的话必须得带着那个孩子一起了。”
要不然他一走了之,那个孩子肯定是活不了的,等待他的是什么下场,在这个时代背景下白才也不确定。
反正很残忍就对了。
“纪辽不放守卫是故意的,他想玩恶魔抓山羊!”白才笃定,“咱肯定不能让他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