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家庄园,以黑白为主色调的各种丧事装饰,让庄园里原本看上去既高雅又充满生机的各种竹木盆栽蒙上了一丝哀伤的气息。
马金鸿的灵堂设在别墅后面的庭院里,除了澄海市其他三大武道世家的主要成员、武道协会的会长郑舒扬以外,无论是马金鸿的直系还是旁系亲属,都是身穿黑色衣服,手臂上系着黑色的丝带。
也许在外人看来马金鸿是一个无恶不作的人,可是对他的亲人来说马金鸿的去世却让他们心里感到十分悲痛。
张家这次到场的人有张雷、张泰彬和张泰宏,苏家这次到场的人有苏信和他儿子苏子山,而马家的盟友陶家同样是陶元成和他儿子陶青松到场。
张家和苏家绝非马家盟友,然而死者为大,既然张雷他们来到马家吊唁,那么为马金鸿上三炷香也是理所应当的。
整个过程,除了陶元成和陶青松与马家的人有所交流以外,张雷他们上完香以后便走出了灵堂。
张雷疑惑的问道:“泰彬,你究竟有没有通知楚正小友?这都快到约定的时间,他怎么还没有到场?”
“父亲,我的确通知楚神医了,也许他是路上有事耽搁了。”
张泰彬知道以楚正的为人和实力,这种场合他绝对是不可能临阵脱逃的。再说他不是昨天去面试了吗?说不定他现在还在上班呢。
张泰宏提议道:“父亲,需不需要我派人去接楚神医?”
“不用,再等等吧。”
张雷也不是没想到楚正正在上班的可能性,可是他宁可楚正来的晚一些给马家一点压力,也不会主动透露楚正的行踪。
苏信道:“老雷,我担心再等下去马正穹那老家伙会借机发难,到时候楚正小友就是过来了也会陷入被动啊。”
所谓人心难测,有时候本领高强不一定能压住场面,万一马正穹利用舆论携大势强行逼迫楚正进行屈辱的道歉怎么办?
苏子山一脸担忧的说:“爸,您小点声啊。现在我们可是在马家的地盘上,怎么着也得给人家一点面子吧?”
“有你爹我罩着你,你怕什么?况且我说话就这么直,谁要是不愿意听的话就走远点。”
苏信根本就不担心马家的人敢把他怎么样,事实上以他的火爆脾气,澄海市里的确很少有人敢触他的霉头。
苏子山显然也拿自己父亲没有任何办法,他四处看了看发现没有其他人注意到他们,心里便稍微轻松了一些。
“爸,你和张前辈说的这个楚正是不是真有那么厉害?他居然能杀掉马金鸿?”
苏子山没有见过楚正,而且苏信也没有把楚正治好张雷的事情告诉他,因此他才会怀疑楚正的实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怎么说呢。”苏信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如果那你和他比的话,那你练武这么多年差不多等于是在白费功夫吧。”
苏子山苦笑道:“爸,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好歹他现在也是一个暗劲小成境界的武者,被自己父亲这么奚落脸上自然有些挂不住。
“还给你留面子呢。”苏信一脸嫌弃的看着苏子山:“人家的实力我可是亲眼见过的,说句少年天才我觉得都是谦虚了,你今年多大年纪了?还只有暗劲小成的境界,就不能有点上进心吗?”
真是人比人得死,自从认识了楚正以后,苏信就觉得自己这个儿子简直没法看了。而不仅如此,苏信打算这次回去以后好好训练一下家里那些小辈。
就算比不上楚正,至少也不能寒碜到拿不出手。
苏子山被苏信训斥了一顿以后,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大年纪,还是逃脱不了比不上“别人家”孩子的命运。
“话说回来。”苏信看向站在不远处正在安慰马金鸿父母的郑舒扬,向张雷询问道:“老雷,你知道郑会长到底是什么态度吗?他可千万别被马家这些人的苦情戏给欺骗了。”
“你以为郑会长是什么人?在这件事上他是不会偏袒任何一方的。”
张雷很了解郑舒扬的为人,不然武道协会总部的高层也不会派他坐镇澄海市武道协会。
“就是这样我才担心郑会长会秉公办事,让马正穹找到的机会对楚正小友发难。”
如果郑舒扬讲人情的话还好说,就怕他不会听信任何一方的一面之词,那样一来楚正的处境可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