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忡对张雷拱了拱手,道:“张理事不必谦虚,尽管我不是武术界中人而且早已定居国外,可是我也知道化劲宗师代表的意义。正是因为有你们坐镇一地,那些宵小之辈才更加不敢擅入。”
“莫神医过誉了。”
张雷郑重的回了一礼。
同为彼此领域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莫忡和张雷自然不免有些惺惺相惜。
“莫神医,你刚才说有两种解决方法,不知道这第二种方法是?”
既然第一种方法不行,那么张泰宏将希望寄托在第二种方法上了。
“第二种方法其实也是需要张理事配合的。”莫忡看向张雷,道:“张理事,旧患不治便为邪,要想彻底治愈你的病情必须要使用一些强制手段。
首先我会施展独门针法连通你的丹田周围的经脉,将淤血逼至一处,到时你可催动真气运用内蒸之法将伤邪强行驱散。为了确保你的经脉不会因为承受不住这股力量而遭到反噬,我还会封住你几处要穴,以及熬制一剂秘药作为辅助之用。”
说完,莫忡就在陈启早就准备好的纸上快速写好了两张药方。
张泰宏粗略的看了一下药方,问道:“莫神医,不知道这样的治疗方法对我父亲来说是否有危险?”
莫忡毫不避讳的回答道:“危险的确是有的,不过我可以保证尽量将危险降至最低。令尊只要能够撑过这一次,接下来只需要服用我调制的补药安心静养即可。”
张泰宏不知道莫忡所说的这个危险究竟有多严重,可是作为一个暗劲武者,他很清楚张雷在这种情况下强行疏通经脉一定会非常痛苦。
“小友,你有什么看法?”
张雷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把目光放到了楚正身上。
“这位小友是?”
此时莫忡才注意到站在角落里的楚正,能让张雷主动向他询问意见,想必他的身份非同一般。
楚正指着自己,道:“我吗?我只是一个略懂医术的武者而已。”
张泰宏担心楚正的出现会引起莫忡的不悦,于是他立刻介绍道:“莫神医,他叫楚正,是我们的客人。今天来参加宴会的时候正巧赶上家父身体不适,家父听说他略懂针灸之术便将他留了下来。”
“针灸之术?”莫忡不由的打量起了楚正,正色道:“针灸之术看似只是基础,实则却是我中医之根本,不知小友师承何处?行医有几年时间?”
“我的老师在外面可能没什么名气,至于行医的时间,其实我以前没有救治过几个病人。”
师父平生素来低调,楚正不会主动说出他的名字。
而作为杀手血刃,死在楚正手里的人比他直接救下来的人多了何止百倍,这种事情自然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听到楚正的话,陈启一脸不屑的说:“呵,原来只是学过一点皮毛,这个真是略懂啊。”
莫忡训斥道:"陈启,不得无礼。"
“是,师傅。”陈启对莫忡鞠了一躬,道:“其实徒弟只不过是实话实说而已,治病救人考验的就是一个医生的经验以及手法,如果没有真本事而贸然救人的话,可是会酿成大祸的。”
张南雁不能忍受陈启对楚正的怀疑,她随即反驳道:“你的意思是楚大哥没有真本事吗?我可是亲眼看到过他只好了一个受到暗劲重创的武者。”
“那可能只是他运气好,内伤可不是随便就能治愈的,我看他这副模样,恐怕连运针的手法都没有完全掌握吧?”
虽然有张南雁撑腰,但是陈启依然没有把楚正放在眼里。
“陈启,你是把为师的话当成耳旁风了吗?这位小友也是张理事请来的客人,你这样与他说话就是对长辈不敬,还不快向张理事道歉!”
莫忡这番话表面上好像是在替楚正说话,实际上他只是让陈启对张雷道歉而已。
很明显,莫忡在大体了解了楚正的身份以后,根本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
陈启先是愤愤的看了楚正一眼,然而他立刻换了一副恭敬的表情,转身对张雷鞠了一躬,道:“张理事,刚才是我口不择言,请您不要介意。”
“年轻人敢于表达自己的看法并不是一件坏事。”张雷话音一转,道:“不过我也相信楚正小友的医术,莫神医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让他先替我诊一下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