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因为“国内竟然出现反华叛乱势力”而遭到北华政府的严厉惩罚,被迫割让北纬十八度以北和北纬十四度以南的领土,越南领土面积从先前的33万平方公里被一下子削减得只剩下这两条纬度线中间的8万多,北华政府随即在北纬十八度以北的北越地区成立“北越省”,北纬十四度以南的南越地区则成立“南越省”,这两省面积差不多大,都是12万多。很自然了,已经成为中国领土的北越南越两省境内的越南居民除华人、华侨、混血、通婚者,原住民一律被北华军驱赶到领土萎缩得只剩下越中地区的越南王国境内。河内、海防、西贡、堤岸...北越南越两省境内所有的城市里到处都是忙着赶人的泰军和进行监督的北华军,至于广大的乡村郊区,也是泰军负责去赶人。
“知道你们是吃斋念佛的‘和尚军’,所以不让你们杀人,只是让你们赶人。你们好歹是军人,如果连赶人都做不到,那还当个屁的军人!”彭道强对泰军高级军官是这样说的。
事实证明,泰军确实不太干得出韩军日军俄军那种杀人如麻的事,但只是让他们去驱赶越南老百姓,他们还是做得到的。另一方面,虽然泰军比较“心软”,绝大部分泰军都信佛,但越南平民若真的暴力反抗了,他们肯定还是会开火射击的。
彭道强的做法跟曹福林在菲律宾做的差不多,不杀人,而是赶人,最后让其自生自灭掉。比起曹福林,彭道强的优势就是他可以一路绿灯地调动泰国军队以及老挝军队、柬埔寨军队,泰国给越南境内的北华军提供了源源不断的兵力。
焦海波是北华军第176摩托化步兵师第701团第2营第3连上尉连长,他在战后曾在回忆录中这样描述他在越南的战斗见闻:
“...战争本来就是泯灭人性的,屠杀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不过,我们的军史里很少提到我军亲手进行屠杀,苏联境内的屠杀都被我们推到了日本人和韩国人的身上,日本境内的屠杀都被我们推到了苏俄人和韩国人的身上,越南境内的屠杀都被我们推到了泰国人和韩国人的身上,反正一句话,我们的军队是‘纯洁’的,当然了,这套说辞肯定是骗人的。...我曾在新疆见过当地的省道公路,非常震撼,在茫茫沙漠中从脚下一直笔直地延伸到远处的地平线天边处,像一条无限延伸的黑线,画面令人感到如梦如幻。为什么新疆的公路是这么直呢?因为新疆大部分地区都是荒无人烟的沙漠,都是无人区,同样笔直的还有以前的美加国界线,以及北越省南部国界线和南越省北部国界线,这两条国界线纯粹是纬度线,一刀切的。越南叛乱发生后,我和我连队的弟兄们驻扎在北越省南部的‘十八度战线’上,在这条笔直的战线上,人会感觉非常奇特,向东望,笔直一条线,向西望,还是笔直一条线,全长108公里,最东边是南海,最西边是老挝,在这条一百多公里的防线上,我们修建了1000多个火力点,包括100多个大型碉堡,一座碉堡挨着一座碉堡,一直延伸到天边,就像串联在一条线上的灰色珍珠。越南这个鸟国家的森林非常多,森林覆盖率达到40%,十八度战线和十四度战线都一样,大部分地方都是从森林里通过的,那么,你站在战线上就可以看到,森林像摩西分开大海一样被分开来了,战线两侧几公里范围内的树木都被砍伐一空,用来构建战线以及战线内侧的我军兵营建筑,在飞机上鸟瞰就更加醒目了,茫茫森林像被剃须刀剃出一条笔直的印子。...泰军来了后,我们这样的基层军官都升官了,我本来只是连长,管理一百七八十个弟兄,但泰军一个步兵团、两千来人都要听命于我,那个泰军中校团长看到我都首先敬礼,并且满脸堆笑。这个姓陈的泰军中校其实还是半个中国人,他是福建人和泰国人的混血后代,会流利的汉语。其实,华人在泰国的地位是很高的,以前就不低,现在就更高了,《水浒传》里的混江龙李俊后来不就跑到泰国当国王了嘛?泰国人给我们的感觉是很亲切的,如果说韩国人是我们养的狗,那泰国人就是我们养的猫。...我们守卫的是十八度战线,北面是已经属于我们的越北省,南面是越南人此时剩下的领土,每天每夜,都有滚滚洪水般的越南人从北面被驱赶而来,人山人海、漫山遍野,拖儿带女、扶老携幼,驱赶他们的是泰军,另有少部分我们自家弟兄参与行动,此时是夏天,太阳很毒,越南人都戴着那种三角形尖顶斗笠帽子,远远望去,这些斗笠汇聚成了一道道江河大川,源源不断地向我们这里‘流淌’而来,人群里的大人们木然而机械地迈着步子,小孩子啼哭声此起彼伏,看押越南人的泰军士兵都很忙,忙着搜刮越南人身上值钱的东西。我们很奇怪,‘四大皆空’的泰军居然也干这事?后来才知道,来到越南作战的几十万泰军的开销都是泰国政府承担的,泰国政府不堪重负,就削减泰军的军饷并鼓励泰军去搜刮越南人,从而减少泰国政府的开支。我们围聚在碉堡边抽着烟,看着越南人经过我们身边,从堡垒之间的通道被赶入越中地区。过了我们的战线,越南人就算是‘到家了’,但什么都没有。迁都到了岘港(越中沿海大城市)的越南王室和越南政府根本给他们的人民提供不了任何东西。在北越省和南越省,有没有越南人不愿意被强制迁徙而反抗呢?肯定是有的,但不多,规模也不大,因为我们不是要屠杀他们,仅仅是赶走他们,还给他们留了活路,不是直接让他们去死,所以越南人没有被逼到绝路上,自然不进行强烈反抗。不过,被驱赶到越中的越南人很快就发现,他们其实还是被逼到了绝路上,越中面积只有八万平方公里,并且开发程度很低,农田很少,土地荒僻,根本养不活不断被赶入的上千万越南人,因此越南人不得不竭尽全力寻求活路。于是,我们就占了大便宜了。没多久后,一批批越南人从越中跑到我们战线上(十四度战线上也发生了同样的事情),基本都是年轻漂亮的姑娘,她们可怜兮兮地用结结巴巴的汉语说‘我愿意嫁给你,请让我和我的家人回去’。根据规定,越南华侨、华人、华越混血、与华人华侨通婚的越南人可以不被驱赶,很多越南姑娘没办法,为了一家人能活下去,只能嫁给华人,而跟她们最近接触的,自然是我们军人。面对这种好事,弟兄们兴高采烈。我们简直就像在皇帝选美,都忙着挑选最漂亮的越南老婆。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件事上,我们是有着严格军规的,嫁给我们的越南女子以及她的家人就自动转化为中国人身份,成为中国女人的越南妻子是受到我们国家法律保护的,是不能歧视、侮辱、虐待的,如果辱骂殴打越南妻子,搞家庭暴力是要罚款坐牢的,并且丈夫要遵守一夫一妻制度,不能娶几个越南妻子,更加不能娶一个中国妻子又娶一个越南妻子。很多在国内已经结婚的弟兄都捶胸顿足、懊恼不已,有的弟兄声称先找个越南女朋友,然后回国再休妻,这种家伙都被我们骂成人渣。泰军也很眼馋并加入其中,根据规定,泰军也可以娶越南女子,但泰军肯定不敢跟我们抢漂亮的越南女子。没结婚的弟兄们这算是都撞上了前所未有的桃花运了,我们的阵地上到处都是想嫁人的越南姑娘,弟兄们在万花丛中忙着挑选最漂亮的鲜花。我连队里原本绝大部分弟兄都是光棍,结果短短几天内就集体摆脱了单身。连队里专门负责这件事的‘证婚军官’忙着开证婚书,上面大致是这个弟兄的姓名、出生年月、籍贯、住址、军衔、军务、军籍编号,接着是他的申请内容,基本是‘我愿意娶越南王国女子某某某为妻,并遵守国家婚姻法’之类的东西,接下来,这个被看中的越南姑娘就可以拿着这份征婚书作为凭证,带着她的直系亲属家人通过我们的封锁线,离开越中地区,回到北越或南越的老家,也能前往我们国内,去公公婆婆家里等着未婚夫请假回来完婚,因为她和她的直系亲属家人都已经是正式的中国籍京族公民了。在那段时间内,国内掀起了一阵‘越南新娘热’,很多弟兄的父母在老家都因为这份来自前线的惊喜而笑得合不拢嘴,因为他们的儿子在战场上给他们弄回来了一个俊俏的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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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毕竟是战场,因此这种‘好事’并不是主流,更多的还是死亡和鲜血。不想被赶到越中去送死的越南人如果家里有漂亮女儿,还可以逃离苦海,没有漂亮女儿的,只能硬闯了。我们在忙着挑选越南老婆时也忙着杀人,一开始是三三两两或三五成群的越南人试图在夜里通过我们的封锁线,警告无效后,我们直接开火,被打死在封锁线前的越南人尸体横七竖八,天气又热,散落在封锁线前的尸体很快就腐烂发臭了,我们肯定是让泰军去收尸的,并让泰军尽量把尸体扔远点。再后来,我们开始在封锁线前埋设地雷。我们的封锁线并不是真的沿着北纬十八度(或北纬十四度)进行修建的,而是向北(或向南)偏移了一公里,换句话说,我们封锁线前一公里范围内的土地还是属于北越省(或南越省),因此我们在封锁线前埋设地雷也是埋设在我们的国土上。我的连队以及归我指挥的泰军这个步兵团负责大概两公里长的封锁线,共有22个机枪碉堡和3个大型炮兵堡垒。在我负责的这段封锁线前,每天都有几十上百的越南人为了逃跑而被地雷炸死或被我们机枪打死,尸体越积越多,非常令人烦恼,但这只是一个开始。八月中旬,后方突然间给我们增加了大量的弹药,营长来找我,神色严肃地对我说:‘我们在越中地区的情报部门得到可靠消息,越中地区的粮食已经彻底耗尽了,当地越南人对我们的仇恨已经到了临界点,由于我们不管越中地区,所以越南反华势力在当地发展得非常快,侦察机也发现越中地区的越南人正在进行大规模移动,他们可能要以进攻方式来强行冲击我们的封锁线,你们做好战斗准备。’
我惊讶不已:‘他们怎么冲击?他们也许有些武器,但根本没有正规军队!’
营长说:‘还能怎么冲击?全民皆兵呗!不要心慈手软!你们是防波堤,一旦洪水冲垮了你们,你们就会第一批葬身在越南人的洪潮中!那些越南人已经饿得两眼发绿,说不定他们连你们的尸体都会吃掉!准备战斗吧!’
我心惊肉跳:‘没有援兵吗?’
营长看着我:‘援兵从哪里调?部队到处都兵力吃紧!我们的主力在北越南越忙着扫荡那些讨厌的游击队和民兵,根本就无兵可派!不然也不会用这些只知道吃斋念佛的泰国人了!彭钧座前阵子跑到东方军总部里,好说歹说,才求来十万韩军到越南参战,不过也要几天后!现在我们只能靠自己!’
我急忙命令弟兄们和泰军都提高警惕。八月二十日,一个噩梦般的血腥夜晚终于到来了。天黑时,夜幕降临,并且天空中阴云密布、电闪雷鸣,又下起了滂沱的大雨,我们的侦察机无法出动,所以各部队都出动了侦察兵。八点多,团部发来了紧急命令:大批越南人正在向封锁线扑来!光是我团负责的这段防线的正面,越南人就超过一百万!
接到电报后,我和弟兄们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雷声雨声中,轰鸣的脚步声逐渐传来,犹如万马奔腾,我们心惊胆战地瞪大眼,夜空中闪过一道雪亮的闪电,在这一瞬间,我们瞠目结舌地看到远处的地面上犹如滚来了一道排山倒海的泥石流。几分钟后,‘泥石流’已经近在咫尺,又一道闪电撕裂夜空雨幕,我们感到头发倒竖,因为我们看到了无数张两眼发绿的越南人的脸孔,犹如狰狞的恶鬼般汹涌扑来。
‘开火!都他妈的开火!’我声嘶力竭地大喊。
数以百万计的越南人在饥饿、绝望、仇恨的驱使下,朝着十八度战线和十四度战线同时发动了规模空前的进攻,绝大部分越南人都没有武器,只是挥舞着农具菜刀,饿疯了的他们既是为了报复我们,更是为了抢到粮食来填饱肚皮。这是堪比日本人、苏俄人的自杀性攻击。
弟兄们都发了疯地开火,战线上狂飙起无数道的耀眼白光,密集得根本听不出点的扫射声撕裂夜空雨幕,夜幕被弹火闪耀得亮如白昼,所有的机枪、冲锋枪、突击步枪都在全力喷射火舌,迫击炮、掷弹筒、步兵炮、速射机炮也在怒绽烈焰。我们都非常清楚,这些饿得两眼发绿的越南人一旦冲垮我们的防线,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了。大部分人都娶了越南老婆的我们其实对越南人没有太大的仇恨,说到底,越南人从来没有像日本人、苏俄人那样给我们带来刻骨铭心的灾难,我们都有点可怜或同情越南人,但此时,我们都在毫不手软地、疯狂地开着火,因为我们感到了毛骨悚然的恐惧,因为我们面对的是上百万头饿得嗷嗷叫的饿狼。
涌过来的越南人没完没了,犹如黑色的雪崩海啸,我们根本就管不了多少,只知道竭尽全力地开火射击,大雨帮了我们大忙,没有雨水冷却机枪,真不知道枪管会坏掉多少。越南语的鬼哭狼嚎声透过雨幕传过来,让我们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尽管大雨如注,但极度浓烈的血腥味还是迅速弥漫在战场上空,很久都没有打过仗见过血的泰军士兵们纷纷弯腰大呕狂吐,幸好是夜间,战场画面看得不清楚,否则这些和尚兵们说不定直接被尸山血海的画面给吓得临阵脱逃了,尽管如此,还是有很多泰军士兵丢掉枪械,双手合十念经祈祷。督战的弟兄们冲上去抬脚就踢,喝骂道‘别他妈的念经了!超度越南人哪?拿起枪开火!否则我们要被越南人给活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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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人的冲击足足持续了半个夜晚,我们估计他们之所以停止冲击是因为我们的封锁线前已经被尸体堆成了延绵起伏的小山,后续越南人都没有地方前进了,必须要爬着翻越死人山才能继续前进。弟兄们扣板机都扣得手软了,结束战斗的时候,很多弟兄都两耳暂时失聪,都被近在咫尺犹如放鞭炮般持续五六个小时的枪声给震得暂时聋掉了。天亮时,泰军官兵们全体趴在地上剧烈呕吐,很多泰军官兵甚至两眼发直,嘴里语无伦次,真的是被吓傻吓呆了,雨水混合着血水,让封锁线前一片红色的汪洋大海,而在这片红色海洋里,耸立着昆仑山脉般的无数死人,并且绝大多数尸体都支离破碎,断手断脚、头颅内脏,遍地狼藉、一片稀烂,一些魂飞天外的泰军士兵跌倒在地上,发出肝胆俱裂的鬼叫。我们也惊呆了,短短一夜之间,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杀了多少越南人,光是我的连队和协助我连队的泰军,怕是就杀了几万人。
‘作孽哟!我回去后怎么跟老婆交代?’有的刚娶了越南妻子的弟兄说道。
‘关我们屁事!是他们自己冲上来送死的!’
‘就是!就是!不关我们的事!他们自己送死!’弟兄们议论纷纷,也是自我安慰。
越南人的人海冲击绝不只是这一次,后来发生了很多次,少者几十万人,多者几百万人。我算是明白彭钧座的险恶用心了,他看上去网开一面,给越南人放一条生路,但实际上他纯粹是把越南人赶入绝路里,然后逼着他们冲向我们的机枪群火力网,我军明明就是在大屠杀,但却可以在战后摆出无辜嘴脸‘关我们屁事!我们没主动杀他们!是他们自己冲上来送死的’。几次冲击下来,我们都快疯了,因为被我们杀掉的越南人实在太多了。我们根本就没法清理这些死人,因为实在太多了,画面极度恐怖,传说中的修罗地狱也不过如此。无数尸体就像伐木场里的木材般层层叠叠堆积着,密密麻麻堆成一座座山丘。越南的气候让我们痛苦不堪,雨过天晴后,烈日高温和湿润水汽迅速让死人开始腐烂,刺鼻的尸臭味铺天盖地、躲无可躲,弟兄们被熏得狂吐不已。为防止瘟疫疾病的传播和蔓延,军区司令部直属的防化部队出动了,身穿白色橡胶保护服的防化兵们在尸体山丘上喷洒了成吨成吨的生石灰和消毒剂,然后浇上汽油加以焚烧。死人太多,并且很多死人都零零散散的,肯定无法运走处理,只能就地处理。于是,我们的封锁线前成了超大型的露天集体火葬场,那画面...恶心至极,尸臭味和心理上的极度恶心让我们吐出了胆汁。焚烧死尸的油腻而黏稠的黑烟,翻滚着遮天蔽日。当尸体被烧得只剩下骨头时,工兵们便开着压路机将其来回碾轧成骨头渣,最后再用挖掘机挖坑并用推土机掩埋掉。很多弟兄在精神上都受到了严重刺激,参加过这场屠杀式战斗的大部分弟兄后来成了素食者。...”
“我以军人的荣誉进行保证,在越南战争期间,我从未下令杀害越南平民,更加没有什么大屠杀。”面对十八度封锁线以南和十四度封锁线以北的无数白骨,彭道强在新闻发布会上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郑重宣布。
他说的确实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