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旭光是北华军的一名海军上校,毕业于讲武堂航母学院,但北华海军此时航母损失很大,暂时没有那么多航母来安顿航母专业的军官,比如蔡旭光,他本来是要被分配到陕西号航母上担任航海长的,但陕西号出师不利,第一次出航就战沉在了北太平洋,所以蔡旭光暂时被分配到印度洋舰队,担任马来号轻型巡洋舰的舰长。7月7日这天,蔡旭光奉命指挥马来号以及十多艘舰船从珀斯港口出发,准备回国,他的舰队主要承担运输任务,来往于新加坡和珀斯之间,给珀斯的北华军第150师运输辎重物资。这次离开珀斯,蔡旭光的运输舰队带走了一万多名日军伤兵准备送到日本本土。次日凌晨2点时,副舰长把一份加急电报送到在睡觉的蔡旭光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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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小日本叛变我们了?”蔡旭光吃了一惊。
“是的!都叛变了!”副舰长神色紧张,“本州岛叛变了,澳洲战场和各个地方的日军都已经叛变了!王树常将军他们正在镇压呢!”
蔡旭光想了想:“我们舰队里的这些日军伤兵应该不知道吧?”
“应该不知道。日本叛变是昨天夜里,而我们舰队在昨天黄昏就离开珀斯了,各舰船上的这些日本杂种怎么知道日本已经叛变?他们又没有无线电台可以接收到东京的命令。”
蔡旭光点起一根烟:“虽然他们很有可能不知道真相,但...难保他们提前已经接到了指令,说不定他们马上就展开暴动了。一万多个日本杂种,虽然都是残废的垃圾,但一起闹起来也不容小觑。假如他们暴动了,控制了我们的军舰,把我们当成人质,那我们的飞机军舰也无法消灭已经落入他们手里的军舰,他们再把军舰开到美国佬那边,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代理钧座,你所言甚是啊!”
蔡旭光喷出一团烟,眼中凶光一闪:“立刻通知各舰长船长,命令所有水兵进入战斗状态!立刻给所有人都分发冲锋枪!快!”
“是!”副舰长急忙奔向通讯室。
蔡旭光的舰队包括一艘轻型巡洋舰、两艘驱逐舰、八艘运输舰船,此时的舰队正位于澳大利亚西北部的海域内,从某种意义上讲,这支舰队是一个孤立而封闭的环境,舰队里的北华军人员不足三千,日本人却有一万多。很显然,如果这些日军事先已经得到叛变指令,那这支北华军的舰队会有很大可能性被日本人劫持。为了彻底铲除隐患,蔡旭光采取了毫不留情的手段。
半小时后,所有舰船都关闭动力系统,停在海面上。各舰船都大开灯光,甲板上灯火通明。马来号的瞭望塔上,蔡旭光看着下方在甲板上集结起来并且懵然不知情况的日军伤兵,而在他身边,全副武装的水兵们都如临大敌,用手里的冲锋枪站在各制高点上对准下面手无寸铁且都有伤残在身的日军。
“日军士兵们!”蔡旭光举起喇叭,用日语说道,“我刚刚接到通知,有一件大事发生了!你们日本已经背叛了我们,你们的政府、军队,还有你们的天皇,都已经背叛了我们,投入了同盟国阵营里。就在此时此刻,澳洲战场上,你们的军队正在攻击我们,其他地方也是一样的。”
下方的日军伤兵们都瞠目结舌、惊恐万分。
蔡旭光接着道:“既然你们日本人已经是叛徒,已经是我们的敌人,那我们也只能采用对待叛徒和敌人的办法来对待你们。这支舰队的安全情况很不令人乐观,你们有一万多人,万一搞什么暴动,那我们就要倒霉了。所以,为了保护这支舰队,我现在要求你们都给我跳下海去。”
下面的日军伤兵们都大惊失色、难以置信,人群骚动起来。看押他们的北华军水兵立刻对空鸣枪。
“杀了你们,会弄脏了我的军舰,清理尸体血泊也很麻烦。”蔡旭光说道,“所以,你们直接跳下海吧!你们省事了,我们也省事了。”
“我们是无辜的!”大批回过神来的日军伤兵魂不附体,苦苦哀求。
“我要对这支舰队负责。”蔡旭光冷冰冰地道,“要怪,就怪你们的政府,怪你们的天皇!是他们把你们送上死路的。现在,开始跳吧!当然了,我们会给你们每人一个救生衣,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们自己的运气了。”
北华军水兵们开始把一件件救生衣抛给面如死灰的日军伤兵。
蔡旭光的舰队此时在澳大利亚西北部海域,距离澳大利亚有八百多公里,距离印尼有一千多公里,方圆几百公里内没有一个岛屿或一块礁石,在这里跳下海跟直接被打死根本就没什么区别。但对于这些日军伤兵来说,不跳就直接被冲锋枪打死,跳了,可能还有那么万分之一的活命机会。
接下来的过程几乎是惨不忍睹,一些日军伤兵在极度绝望中试图反抗,但全部被乱枪打成了马蜂窝,实际上,这些日军伤兵都是重伤残疾的,根本无法战斗,因此绝大多数的日军伤兵都在哭天喊地中被迫穿上救生衣,跳进了黑茫茫、冷冰冰的大海里。一些北华军的水兵都觉得过于残忍了,“一个已经失去两个胳膊的日军伤兵在旁边一个没了一条腿的日军伤兵的帮助下,艰难地穿上救生衣,两人互相搀扶着、哭喊着,一瘸一拐地走到栏杆边,一起跳了下去,在跳下去之前,那个没了胳膊的伤兵撕心裂肺地喊着‘妈妈’。唉!作孽啊!但是怪谁呢?怪他们的政府。我们做的没错,我们要为我们的军舰负责。”一个马来号的北华军水兵在事后讲述道。
停留了一个多小时后,舰队扬长而去,留下漂满海面、密密麻麻的日军伤兵。这些被迫跳海的日军伤兵几乎无一幸免,他们本来就身有残疾重伤,被扔在这片远离陆地的大海上,又没有食物淡水,最后尽皆死在海上,有的是被鲨鱼活活咬死吞噬掉的。根据统计,蔡旭光的舰队在这里抛弃了一万零七百多名日军伤兵,相当于一场海上大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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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仅是蔡旭光,很多北华军的舰长船长都是这么做的。日本突然叛变的时候,很多日军都在北华军的舰船上,有的是被从日本本土准备运到前线的,有的是受伤后准备被运回日本的,这些日军的下场极其悲惨,遇到蔡旭光这种铁石心肠的北华军军官,便被杀死在海上,遇到心肠稍微仁厚点的,则被运回九州岛或四国岛,然后关进集中营。事实上,确实有好几艘北华军的舰船被船上日军给趁乱劫持。
珀斯战场上的日军还是比较聪明,指挥官小林浅三郎很清楚,珀斯的北华军是一个齐装满员的重装甲师,并且兵员充足、装备强大(因为之前的珀斯战役里,第150师根本就没伤亡多少人,死的都是日军),而自己则伤亡巨大,并且武器低劣,同时,北华军驻守城市,日军却在郊区野地,北华军还有很多坦克,在这样的情况下,一万三千多小米加步枪的日军去攻击拥有城市防御和大批飞机大炮坦克甚至还有军舰的三万北华军,跟送死完全没区别。因此小林中将接到通知后,急急忙忙带着部队脱离珀斯,一路向东狂奔,跑向盟军地盘。但刘峰岭可没有让小林少将跑得舒服,在小林少将还没跑的时候,刘峰岭就带部队展开“清理门户”的镇压了。
由于松浦少将的告密,所以澳洲战场上的北华军在日军叛变前两个小时就接到提醒,这就让北华军抢占了先机。道理是现成的,日军打算在晚上十点集体叛变,虽然日军高级军官在傍晚五点就接到了通知,但接下来的五个小时内是不敢有任何轻举妄动的,可北华军在八点时就知道了消息,那么在八点和十点之间这两个小时,日军反而是毫无防备。
“这帮不知死活的小日本!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狱无门却硬闯!”接到总司令部的通知后,刘峰岭勃然大怒,立刻命令部队立刻展开镇压行动。第150师是重装甲师,下辖四个装甲团和一个炮兵团,在刘峰岭的命令下,部队留下几千步兵驻守城市,装甲兵则倾巢出动,扑向郊区的日军。
坦克冲杀血肉,毫无悬念,日军立刻被杀得人仰马翻、尸骸遍野。珀斯的澳大利亚居民都看得一头雾水:“这些北华人和日本人前阵子还联手打我们,现在怎么自相残杀了?”
知道事情已经败露的小林中将急急忙忙带着部队拼命向东逃窜,在珀斯以东一百多公里处,澳军三个师已经在当地,这是盟军为了反攻珀斯而集结的部队。但日军的两条腿哪里跑得过北华军的坦克,刚刚逃到半路上,就被追杀来的北华军坦克群给拦截住了。堵住日军去路的北华军恶狠狠地大开杀戒,机枪扫、坦克压,钢铁车轮所到之处,日军血肉横飞,被杀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小林中将急忙向五十多公里外的已经成为盟军的澳军发去求援。
澳军的回复是:“请坚持住!我们马上赶到!”
实际情况是,澳军稳坐钓鱼台,根本就没动。那三个澳军师长互相是这样说的:
“日本人正在被北华佬杀呢!哈哈!好一场狗咬狗好戏!”
“鬼才救他们!妈的!这些日本猪连北华佬都不如,北华佬起码不伤害平民,而这些日本猪却无恶不作,杀了我们多少平民!日本猪死光最好!”
“没错!我们看热闹就行了!布莱梅将军都说了,在战场上别管日本猪的死活!”
在澳军的见死不救中,珀斯的一万三千余日军被北华军杀了个干干净净。直到战斗结束了,澳军才磨磨蹭蹭赶来,给漫山遍野的日军进行收尸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