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里安笑容可掬道:“我刚才已经说了,以色列是一个民主国家,政府是政府,个人是个人,政府完全没有权力干涉公民的自由。北华在我国境内招募雇佣军,贵国也可以嘛!只是能不能招到人,就看贵国的能力了。”
美国大使拉住激动英国大使,然后低声对古里安说道:“总理阁下,罗斯福总统和丘吉尔首相表示,只要以色列能真真正正地执行中立原则,那北华能给予以色列的,美国和英国也同样能给予,甚至能加倍给予。巴勒斯坦、耶路撒冷,统统都不是问题。只要贵国同意,耶路撒冷的犹太人军队立刻就可以成为同盟国军队的一员。”
古里安微微一笑,笑意中尽是轻蔑:“美国和英国对我们犹太人真是考虑周到、关心贴切啊!只是稍微晚了点吧?当初希特勒在德国以及整个欧洲大陆境内展开排犹浪潮时,美国政府和英国政府在做什么呢?别的不说,光是1939年乘坐圣路易斯号客轮从德国逃往美国的那936名犹太难民,你们是怎么对待的?”(二战初期,罗斯福总统也对犹太人采取了一定的见死不救政策,曾有不少客轮载着欧洲犹太人准备前往美国境内避难,但都被罗斯福总统下令拒绝入境,圣路易斯号客轮事件是当初影响力最大、最具有代表性的一件。当时这艘客轮已经即将抵达纽约港,但被美军驱逐舰强行驱逐,重新赶回德国,船上的936名犹太人哭声震天,对该船的美国船长说道‘德国人已经准备好集中营在等着我们,你们把我们送回欧洲大陆就等于把我们送回地狱’,但该船船长还是把这艘船开到了德国汉堡港口,该船在靠岸后,这936名犹太人死活不肯下船,最终被船上的美国船员强行赶下船并被已在港口等着的德国党卫军士兵直接押走。这件事也是罗斯福总统为数不多的负面事件之一。)
美国大使哑口无言,古里安是以色列总理,而通过这番话,以色列政府在隐隐间已经强硬地表达出了明确态度。“你们难道真要跟北华站在一个阵营里?”同样觉察到这一点的英国大使已经不想再拐弯抹角,因此冷然沉声地单刀直入。
古里安正色道:“以色列愿意并希望继续保持中立,但如果别无选择,我们只能这样!”
这句掷地有声的表态彻底让美英大使陷入了震惊中。素来在世界舞台上见风使舵的犹太人陡然间也态度明确、立场坚定,这其中的意义不可不谓之重大。
美、英、以三国间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进行了反复的政治接触和外交斡旋,但美英试图劝说以色列“迷途知返、弃暗投明”而开出的各种条件和各种方案都遭到了以色列的断然拒绝。消息传到伦敦和华盛顿后,丘吉尔难以置信,“那帮墙头草犹太人居然公然声称他们会站到张学良和希特勒那边?”,随后丘吉尔勃然大怒,准备以此为契机而向以色列正式宣战,但罗斯福总统阻止了丘吉尔因为过度激动而下达的不理智命令,在获悉以色列政府的态度以及最终底限后,罗斯福总统也难以置信,但他之后并不是太愤怒,而是感到深深地无奈。“我们一开始对犹太人的袖手旁观使得我们此时自食苦果啊!”罗斯福总统感慨道,他发电报给丘吉尔,“以色列虽然在实质上已经倒向了联盟国,但它毕竟在明面上还是中立国,还能为我们带来一些利益,如果我们主动揭掉这层貌合神离的表面关系,那以色列就彻彻底底成了我们的敌人。一个纯粹的敌人给我们带来的利益损害自然超过一个虚假的中立国。”
最终,无奈之下的同盟国只得默认了以色列的实际态度,同时没有对以色列宣战。
其实罗斯福总统在这件事上选择让步,最大原因还是犹太人的雄厚财力。俗话说钱能通神,此时的美英境内有大批犹太人的财阀势力,如果美英对犹太人彻底撕破脸,那美英必然在金融经济上损失巨大。基于这一点的考虑,罗斯福总统才“放以色列一马”。
巴勒斯坦前线的哈罗德亚历山大上将等盟军高层将领最后接到了盟军总司令部这样的怪异电报:“耶路撒冷的敌军在本质上是确凿无疑的以色列正规国防军,但以色列没有参战,所以我们在政治上只能把耶路撒冷的敌军当成北华军去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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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着北华军外皮的犹太军?”亚历山大上将苦笑,“荒唐!我宁可他们是披着犹太人外皮的北华军。”
亚历山大上将等盟军高层将领们都非常清楚犹太人对巴勒斯坦地区、对耶路撒冷的那种走火入魔般的狂热情绪,因此盟军反击耶路撒冷绝不是一场普通的城市反击战,在守城以军看来,扑过来的盟军是侵略以色列领土的侵略者,是要把自己再次赶出家园故乡的敌人,因此守卫耶路撒冷的以军是彻彻底底的“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以军各部官兵在空前高昂的民族情绪的激发下发出了“没有投降!没有撤退!要么胜利守住耶路撒冷,要么全部战死在耶路撒冷!我们只有这两个选择!”的怒吼声,而以军第1师师长拉宾和第2师师长贝京都对部下官兵们说道“任何人看到我离开耶路撒冷,都可以当场击毙我!”。事实证明,以军的口号绝不是白喊的,而是说到做到,铁血口号在战场上化为铁血现实。在耶路撒冷郊区,以军的坦克群与盟军坦克群展开多场惊心动魄的钢铁大厮杀,双方拼得近乎同归于尽,超过三千辆坦克和装甲车化为耶路撒冷郊区的废铁残骸,在摧毁盟军大部分的机械化力量后,同样也损失了全部坦克的以军开始展开极度血腥的阵地战、堑壕战、拉锯战以及巷战。孙立人在他的回忆录《商人民族的铁血精神》里是这样描述的:
“...以军的战斗精神只能用‘发了疯’这三个字来形容,进攻是发了疯地进攻,防御也是发了疯地防御,他们不知疲惫、不怕饥渴、不惧死亡,如同是一群人肉机器在发了疯地战斗着。以军的铁血尚武精神简直令人叹为观止,但以军这种发了疯的战斗精神与日军又有本质上不同,日军是因为残暴野蛮而发了疯,以军则是因为极度顽强、极度勇猛而发了疯,真难以相信这个精于算计、极擅敛财、锱铢必较、雁过拔毛的商人民族居然也有如此凶悍的一面。太多太多的例子让人感到震撼甚至是畏惧,我亲眼看到一名被盟军子弹打断胳膊的以军机枪手把血淋淋的断臂掷向咆哮而来的盟军坦克,我亲眼看到打光子弹后来不及获得补给的几十名以军士兵挥舞着刺刀冲向人数是己方十倍的盟军,我亲眼看到被盟军攻陷的一处阵地突然间被炸得天塌地陷,那是躲在死人堆里的以军士兵拉响了炸药包,我亲眼看见一架以军的武装直升机在被击伤且即将坠毁时一头撞向盟军的一处阵地,我还听说以军伤兵医院里有数百名伤残士兵集体连夜偷偷跑出医院,然后每人在身上绑上炸药包冲向盟军部队,我还亲眼看到一位以军营长的壮烈自杀,他的营负责守卫一处非常难以守卫的小山包,他全营的五百多名士兵全部阵亡,而他本人也身受重伤,但他却因为自己没能完成任务而开枪殉国...林林总总,不胜枚举。盟军持续不停地猛攻了三天三夜,但耶路撒冷的外延防线近乎奇迹地没有一处被攻破,各个阵地上尽皆尸山血海。盟军人多势众,对耶路撒冷展开轮番车轮战,而以军迫于人数劣势则全部顶上去,士兵们几乎二十四小时都在战斗,只能在战斗空隙间打盹小憩。我在一处盟军丢下足足上千具尸体的以军重要阵地上看到了一群衣衫褴褛的以军士兵,当盟军暂时撤退时,这个阵地的以军长官对体力近乎虚脱透支的士兵们命令道‘抓紧时间吃饭睡觉’,但士兵们领到饭菜时根本没有来得及吃完,有的士兵把第一口饭菜塞进嘴里还没有咀嚼就鼾声如雷,这些士兵就在一分钟前还在浴血厮杀,而在一分钟后就都睡着了,半小时后,长官吼道‘敌人来了!’,这些睡得近乎死人的士兵们霎那间犹如被打开了开关,齐齐一跃而起,重新战斗。这个阵地的以军长官告诉我,他和他的士兵们已经连续战斗两天两夜了,打退盟军三十多次进攻,由于己方兵员人数只有盟军几分之一,所以士兵们无法轮流休息战斗,只能一边战斗一边吃饭睡觉。其实不仅仅是以军的基层官兵们,像拉宾、贝京这样的高级军官也一样,甚至更加严重,我估计拉宾和贝京在来到耶路撒冷后就再也没有合眼过。我敢打赌,参加过耶路撒冷战役的这些以军官兵即便活下来,也肯定都要折寿个一二十年,因为他们此时完全是燃烧着未来的生命在战斗。...”
盟军方面也同样被以军极度顽强的战斗精神给震撼了,“我们完全就是在跟一群亡命徒进行战斗!”“这些犹太人都是疯子!他们根本不怕死!”“他们的眼睛都是发红的(实际上是严重缺乏睡眠导致的)!”盟军各部都感到惊心动魄。而盟军高层将领更是痛苦不堪,“犹太人苦盼了两千年才回到这片土地,我们现在的行为在他们看来就是不折不扣地要再次把他们赶走,他们当然要疯狂地跟我们战斗!”“我们怎么打败这么一支发了疯的军队?”亚历山大上将苦笑不已。
中东战场的局势已经发生了峰回路转的全面转变。当以军在耶路撒冷发了疯般抗击着试图重新夺取城市的盟军时,叙利亚北部的联军则正式展开了犁庭扫穴、摧朽拉枯般的全面大反击。对这场中东战事而言,一战定乾坤的时刻已经来了。
【今天已是2014年最后一天,光阴如梭,马上就是新的2015年,祝大家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