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占海宽厚地笑道:“你们好好干!我会做好你们的后勤运输队队长的。”
他的这番话让喻超白和王利军十分感动。
接到新任务的喻超白和王利军踌躇满志,手持尚方宝剑的两人先任命好友刘峰岭和于军分别担任第150和第180轻装甲师的师长,继而迅速展开了出击。对此,王利军说道:“对于坦克来说,还有什么比速度更重要的呢?作战计划可以一边前进一边制定。必须快速前进!要让敌人没有回过神来,甚至都来不及构建防线,我们就已经冲过去了!”
第五集团军的进攻部队分为两大部分,一部分是在前面滚滚开进的机械化部队,一部分是在后面缓慢跟进的步兵部队,而机械化部队又分为三个部分,两个轻装甲师打头,三个摩托化步兵师紧随其后,三个沙漠作战师在最后面。喻超白在他的一辆指挥装甲车里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王利军则乘坐着一架运输机,在延绵上百公里的部队上空飞来飞去,居高临下地指挥着部队。王利军对速度的要求已经达到苛刻的地步,第150师开进了一百多公里后,由于一半的坦克出现机械故障,师长刘峰岭不得不命令部队停在原地,一方面是让疲于奔命的装甲兵们喘口气,一方面让机械师们修理坦克。结果王利军的飞机飞过第150师上空时扔下来一个信筒,信筒里是一张纸条:“老刘!我五个小时前就发现你的部队在这里了,五个小时后你的部队居然还在这里!你他妈的赶紧给我前进!”
刘峰岭看完纸条后啼笑皆非,不得不敦促部队继续前进。
第150师和第180师速度极快,从撒马尔罕出发后,两个师沿着乌兹别克斯坦东南地区的交通线,一星期飞驰300多公里,开入了土库曼斯坦境内,沿途有苏军的城镇尽皆在猝不及防中被攻陷夺取,苏军根本来不及构建防线。神兵神速的第150师和第180师抓获了上万名苏军俘虏,夺取了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城镇村庄。但王利军和喻超白不想浪费兵力去看押俘虏和驻守这些据点,但他们也没有选择把这些苏军俘虏都射杀掉,而是收缴了他们的武器,脱掉俘虏们的鞋子,把他们集中关押起来,最后交给后面更上来的步兵。没有鞋子,这些俘虏在沙漠里根本寸步难行,炙热的沙子会让光着脚走路的人迅速被烫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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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还有一个插曲。部队从撒马尔罕出发时,面临一个两难的选择,有限的汽车是用来装燃油还是装食物?如果携带足够让部队开进土库曼斯坦境内的燃油,食物就不够了,如果携带足够让士兵们消耗到进入土库曼斯坦境内的食物,燃油就不够了。王利军断然命令装燃油,他声称“坦克的发动机比士兵们的胃更加重要。有食物没燃油,坦克就会在沙漠里开不动,我们全军只能在沙漠里进行集体野营,有燃油没食物,即便忍饥挨饿,坦克起码还能开起来。”
于军问道:“坦克即便活力四射,弟兄们却饥肠辘辘,还怎么打仗?”
王利军回答道:“没食物了,就跟当地人买!当地人不买,我们就抢!”
一星期后,第150师和第180师越过乌兹别克斯坦和土库曼斯坦边界的阿姆河,筋疲力尽的官兵们痛饮了一顿阿姆河里的冰雪融水后,都感到饥饿难忍。王利军立刻让人跟附近的土库曼人购买食物,不但买来很多面饼,还买来很多牛羊马。由于土库曼人信仰伊斯兰教,所以军需官们没有买到猪肉。负责这件事的军需官抱怨那些土库曼人漫天要价,尤其他们卖的马,价钱比牛还贵。官兵们当时也懒得还价,立刻杀牛宰马,饱餐一顿。
就在官兵们大快朵颐的时候,一架运输机飞来,上面乘坐着的是集团军副司令张培元。张培元看到第150师和第180师的官兵们在狼吞虎咽地吃着马肉时,大吃一惊,随后他瞪着眼对喻超白和王利军吼道:“你们他妈的疯了吧?”
王利军纳闷道:“怎么了?副座您觉得我们在挥霍军费?我们的汽车里没有装载足够的食物,只带了汽油,不买东西吃,弟兄们喝汽油吗?”
张培元气急败坏地指着几匹被士兵们宰杀和肢解了的马匹:“你们眼睛瞎了?你们杀的是汗血宝马啊!你们居然把汗血宝马杀了然后烤着吃?”
喻超白险些被他喝着的羊奶茶给呛到:“什么?这是汗血宝马?难怪那帮该死的土库曼人开的价钱那么高!”
张培元哭笑不得地看着他们:“你们确实是在挥霍军费!居然买汗血宝马来杀了吃马肉!你们怎么不在这里买满汉全席呢?”
汗血宝马是传说中产于西域的良马,是土库曼斯坦的特产国宝,又叫做阿哈尔捷金马。没有携带足够食物的第150师和第180师一路狂奔前进,进入土库曼斯坦境内后四处购买粮食,由于买不到猪肉,只能买马肉来代替,结果误打误撞地买到了几十匹汗血宝马,继而被不识货的王利军等人杀了当饭。张培元长期在新疆,对中亚的事物非常了解,此时看到王利军等人宰杀汗血宝马充当军粮,他深深地为这种暴殄天物的行为感到痛心疾首。
王利军耸耸肩:“无所谓了!打下土库曼斯坦,要多少汗血宝马就有多少!不过说起来,这汗血宝马也不怎么样,味道真差!还不如猪肉呢!”
张培元哑然无语。
新任的中亚军区副司令员华西列夫斯基中将抵达军区总司令部所在的阿什哈巴德(土库曼斯坦中南部边界城市,距离伊朗不足五十公里)后,发现整个军区的局势都在极度恶化。北华军不但攻势凌厉,而且速度极快。塔什干被北华军夺取后,苏军根本来不及构建下一道防线,北华军的装甲部队便风驰电掣地长驱直入。中亚军区的主力,一个步兵军、一个机械化军在塔什干被全歼,再加上塔什干的沦陷,对中亚苏军在士气上的打击非常大,溃退下来的苏军灰头土脸、垂头丧气,士气极其衰竭,充满了对北华军的恐惧。即便阿什哈巴德距离北华军的线头部队还有五百多公里,但这种人心惶惶的气氛也已经弥漫过来了。一个苏军后勤部门的少校听说一队北华军正在迅速向阿什哈巴德开进,惊恐万分的他下令炸毁全师的燃油库,几万吨燃油熊熊燃烧时产生的冲天大火中,靠近过来的是一队新抵达的苏军民兵部队,这个严重失职的少校随即被枪毙。
神色憔悴、容貌枯槁的秋列涅夫大将亲自接见华西列夫斯基中将:“华西列夫斯基同志,你能来真是太好了!叶夫列莫夫同志的阵亡,使我们丧失了一位勇猛的指战员,叶廖缅科同志在经过塔什干的失败后也变得十分消极。你在东欧战场上已经被证明是一位智勇双全的优秀指战员,你的到来,我相信我们会重整旗鼓、力挽狂澜的。”
华西列夫斯基中将苦涩地笑了笑,对秋列涅夫大将这番充满期待以及一丝恭维的话语不置可否。跟他一起来的科涅夫中将在背后问道:“你怎么一脸不高兴?”华西列夫斯基中将坦诚地道:“败军之中接过帅旗,我怎么高兴得起来?”
尽管心情很沉重,但临危受命的华西列夫斯基中将和科涅夫中将还是以积极的热情投入了工作中,为抵挡北华军在中亚的攻势而竭尽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