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去取了黑乎乎的豆豉大的药丸递给程大山,“爹,把药吃了吧。”
程大山半信半疑的接过,“夏夏,这药丸真是镇上医馆大夫给的吗?”
程安夏掏出一张纸,道,“都说了很多遍了,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我要无偿在那里做两年的帮工,而且五年内还清后续的药费,不然就签下卖身契,给医馆做一辈子的无偿帮工。”
说着,指着那红印章和自己按下的红手印,“喏,您不识字这印章和手印看得懂吧。”
即便一直都知道,程大山还是愧疚不已,“苦了你了。”
程安夏小心翼翼的把纸折叠好放进胸口,哈着气道,“不苦不苦,在那里有吃有喝至少饿不着。”
因为有这个,她每天不管何时都会离开几个时辰,回来就是跟程家抢食物,再掏出医馆“给的”,一家子晚上这顿都吃的饱饱的。
两个妹妹也达成了默契,嘴巴紧的很,一个字都不往外说漏,因为程安夏说了,要是被发现以后就没得吃。
突然,门被李兰踹开,她冷着脸道,“都给我出来。”话落,看向程大山,寒声道,“你也一样。”
展月一顿,忙道,“大嫂,大山哥他现在动不了——”
李兰才不给面子,沉声道,“那就背过来。”
展月还想说什么却被程大山制止了,“阿月,别说了,过来扶我。”
程家应该是怀疑他们对鸡下毒,不去不行的。
展月气的摔了手中的竹筒,即是担心又是心疼的来背他,“疼就说出来,别硬撑。”
程大山苦笑着安慰,“知道的。”
在程安夏的帮助下,程大山才趴在了展月背上,感受到她身子不稳,心疼又无奈。
展月却哽着声音道,“又瘦了。”
程大山喉咙一堵,逞强的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安慰道,“做活时吃得多,现在每天吃了睡睡了吃,轻一点正常的。”
展月撇了撇嘴没有说话,吃力的背着他朝外面走去。
程安夏几姐妹跟在他们身后。
后院这时热闹非凡,大半个村子的人都围了过来,讨论的很激烈。
大多是谴责,必须严惩下毒之人的话题。
程大山几个的出现也没让他们终止话题。
一看到他们,程多收二话不说就给了展月一个耳光。
展月背着程大山,措手不及,踉跄几下两人一同摔倒在地。
程大山趴在地上,浑身是泥,怒视着程多收,用着这几日最大的力气质问,“爹,您为何打阿月?”
程多收目光一凛,龇牙咧嘴道,“你还好意思问?她最近偷懒打滑,对家里大小事情不管不问,这些鸡本来晚上该归笼的,可是她却放任它们在鸡舍,这才让歹人有了下毒的机会。”
程安夏怒极反笑,“爷爷的意思是程家的人都死光了,这些就必须是我娘来做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