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正生没有回答他,只是端详着茶碗,淡淡说道:
“该来的总会来,该过的关总要过,就看他怎么出招了。”
比起万京城几个世家的勾心斗角,互相猜疑,烈千程三人的行程倒是轻松了许多,自从出了丹州界,一路上走的极为顺畅,原本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哨探和眼线,仿佛一夜间全部消失不见了,各地官府也不知道是因何原因,这几天江湖上是纷乱不断,到处有人打架斗殴,甚至是手持兵器死战,虽然抓到了不少人,可各地官府却只敢关不敢审,每一个被抓之人都称自己有世家豪族背景,惹得那些官员是一脑门子的冷汗,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官府的官兵都去各地巡逻,维持治安,抓捕罪犯,忙的是不可开交,跑得腿都快断了,可官道上的行路人却是得了实惠,没了道卡,少了沿路敲诈那些官差,行路自然就顺畅了许多。
官府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烈千程三人却心中明了,这正是他的计策,围剿世家眼线得来的那些腰牌,烈千程全部把它们物尽其用,每次黑营兵士暗中剿灭世家眼线后,都会留下活口,然后把其他世家的腰牌留在现场,嫁祸他人,一来二去,这世家豪族之间的冲突便被挑拨了起来。
丹州边界的一座县城中,烈千程与方道子正坐在一家食肆,靠近窗口的桌子旁,眺望着远处的一家驿馆。
自从没有了世家眼线在一路上盯梢,烈千程三人也不用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了,衣食住行都算是提了一个档次。
方道子看了一会儿见没什么新奇的,又拿起筷子吃起了面前的菜。
“侯兄,自从我们出了大青山,你都跟着这荣家的商队走了多日了,现在路上的眼线也没了,你不快马加鞭的回万京,还要跟着他们走多久?”
烈千程所观望的驿馆正是荣安商会昨日歇马住宿的地方,一大早,他就带着方道子来到这家食肆,点了几个小菜,随便吃了几口便开始观望起来。
因为是早上,来食肆里吃饭的人并不多,也就只有他们这一桌,老板坐在柜台前有些无精打采,像是昨夜没有睡好,而店里的小二则勤快的擦拭着桌椅板凳。
烈千程瞄了方道子一眼,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意思是告诉他,这里此时虽然清净,但也不能肆无忌惮的说话。
方
道子随意的点了点头,又小声埋怨。
“一大早叫我来食肆吃饭,菜点了却不让喝酒,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南河呢?”
烈千程也不理他,夹起一个四喜丸子直接放进了方道子的饭碗里。
方道子皱了皱眉头,知道他的意思是说吃还堵不住你的嘴,索性便也不说话了,闷头吃了起来。
等方道子风卷残云般把桌子上的菜全部吃完,才有一个戴着斗笠的人走进了食肆,小二见来了人赶忙想上去招呼,那人却冲着他摆了摆手,又指了指烈千程所坐的位置,示意他们是一起的,小二这才点头哈腰的退了下去。
他走到桌前,把斗笠拿了下来,正是一大早就不见踪影的南河。
“侯,侯公子。”
南河感觉叫公子这个称呼还是有些别扭。
烈千程示意他坐下。
“是。”
“抓到昨夜想偷袭驿馆的人了吗?”
南河摇了摇头。
“那些人都是职业的江湖杀手,我们的人虽然抓到了两个,但他们都立刻服毒自尽了。所以。。。。”
“可发现什么其他能透露身份的信息?”
南河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