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父虽然被制,却仍是一脸不屑。“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立刻就打电话给大丫,让俺姑爷过来。
你要是敢要我们的命,明天你老娘就得给你收尸!”
张桂香笑着附和道:“富贵啊,这是干吗呀,快松手吧。万一闹僵了,俺姑爷再带着机关枪过来,朝着你一阵突突,就算你皮糙肉厚,也一样会被打成筛子不是?
咱们都是好乡亲好邻居,过去有啥不愉快的,笑一笑就算了吧!”
刘富贵的跟班耳语道:“刘哥,好汉不吃眼前亏。要不就算了吧?”
刘富贵把头一偏,瞪着他恶狠狠道,“你竟然让我算了?”
“昨天我打听了一下,那个姓薛的,直接被那个陈嘉龙打断了脖子,现在全身瘫痪,全身上下就嘴巴能动,整个成了一废人,比植物人还惨。
还有他带来的那几个人,更是一个照面之后,直接被一枪一个全部放倒,连个反抗和求饶的机会都没有给。
昨天要不是唐盼盼求情,估计……”
“砰!”刘富贵猛地一拳砸在了那个跟班的脸上,“滚!吃里爬外的东西!”
跟班捂着脸,一阵愕然,牙关一咬,转身离去。
刘富贵转过头,冷冷地望着唐父和张桂香,“既然你们寻了个好姑爷,那好,我给你们两天时间,给我滚出刘家庄!
要不然,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你们家鸡犬不宁!”
说罢,刘富贵胳膊一甩,愤然离去。
刘富贵走后,唐盼盼的二姨忐忑道:“大姐,你咋想的?”
张桂香把脖子一扭,“当老娘是吓大的?他敢动我一个试试!”
眼见此状,尚留在唐老头家中的一众村民无不是寒暄两句仓促离去,不多时,便只剩下张桂香的两个妹妹还留在原处。
三姨道:“大姐,大姐夫,依我看,不如你们搬走吧?”
“我为啥要搬?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怕了他刘富贵呢!什么东西!”
二姨道:“大姐,话不是这么说呀!
你想,这大丫虽说寻了一个好男人,可人家不在咱们刘家庄呀!就算她男人本事再大,你们也沾不到什么光不是?
万一你们有个什么好歹的,就算大丫和她男人能事后找他们算账,可吃亏的,始终是你跟大姐夫呀!”
三姨跟着说道:“二姐说得对。再一个,你们搬了家,直接去投奔大丫,以大丫的性子,还能亏待你们不成?
就算她有了男人胳膊肘开始往外拐,还真能不要亲爹亲娘了?
她要是敢不管你们,你就给她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她还能狠得下心?”
“这……”张桂香顿时没了主意,扭头望向唐父。
唐父沉吟一阵,裹了几口烟杆,又望了望屋中四壁,不禁叹息一声,“摸着良心说,俺们在这生活了大半辈子了,就这么离开,真是舍不得。
但你们说得对,如今小浩那狗仔子也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就算知道,八成也指望不上,养老还得指着大丫。
再说,昨个闹出那样的事,刘富贵那小子估计也不会给我们好果子吃,指不定三天两头地给俺们使绊子。我看这刘家庄,是呆不下去了。”
“老汉,那你的意思是?”张桂香绷着脸望向唐父,内心也是纠结不已。
“搬家!去海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