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看哪一天是小雪，哪一天是冬至什么的。”</p>
“怎么候啊？”</p>
“用律管。”莫聪接过话来。</p>
“律管？”</p>
“你会吹箫，知道十二律怎么回事吧。”</p>
萧玄衣懵了一下，口中却说：“知道，知道。”</p>
“知道就好说……”</p>
古人发现：一根竹管吹出来的声音，和截去一半吹出的声音，两者之间有相生的关系。于是便把这两音之间的音域作为一个区间。然后用十二个音阶把此区间细分。这十二个音阶从低到高依次为：黄钟，大吕，太簇，夹钟，姑洗，仲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p>
这十二个音阶用十二根不同长度的竹管来标定，竹管的长度是根据一定的法则推算出来的，这十二根竹管就可以称之为律管。</p>
将十二根律管的一端，填上葭莩灰，按十二地支的方位对应埋进土里，等到某一节气，相应的律管中便有灰飞出。</p>
萧玄衣听了骇然：“这节气跟音律还有关系。”</p>
“音律原是暗合天地之道，要么古人说，奏黄钟六遍能降神。”</p>
“葭莩灰什么东西？”萧玄衣又问。</p>
“秋天的芦苇剖开后，里面有一层薄膜，就是葭莩，葭莩烧成的灰就叫葭莩灰。”</p>
“那肯定轻得飘了，怪不得你们造了一间密室，原来是怕干扰。”</p>
“对啊。以后没事儿你到外面多转转。”</p>
萧玄衣明白莫聪话里的意思，还是硬聊了几句，这才走开。</p>
萧玄衣到大街上逛了一圈，天色还早，便又踅摸到孟知微的房间。孟知微正在摆弄一把木签。那些木签就是算筹，估计孟知微跟莫聪借的，只是上面都缠着丝线。</p>
“这是什么？”萧玄衣看不懂。</p>
“这就是你那张银票，我把它拆开来研究研究。”</p>
“这可是一万两银子。”萧玄衣差点没哭。</p>
“你给了李三哥两张，我就拆了一张怎么了？”</p>
“没什么，没什么!”萧玄衣强掩内心悲痛：“只是你研究出来什么没有？”</p>
“有啊，这张银票不是织布机织的，是针织的。”</p>
“针织和织布机织有区别吗？”</p>
“织布机织出来的布有经有纬，一般都是成匹的，要做成巴掌大的一块，肯定要剪裁，把那种布拆开，不都成线头了。”</p>
“就算针织的，那又怎样？”</p>
“针织的一般不断线，找几根针，估计能把它恢复成原样。”</p>
“啥意思？”萧玄衣没听明白？</p>
“我现在不是把它拆了吗，我再把它织回去，你还能当一万两银票用。”</p>
萧玄衣半信半疑，从怀里又取出一张银票来看一会儿：“这上面有字有花，你能织得回去？”</p>
“爱信不信！”</p>
“行！行！行！”萧玄衣把手里的银票递给孟知微：“给你个样子，你比着织。”</p>
孟知微接过银票来看了一会儿，突然面露难色：“要是……”</p>
“没有‘要是’！”萧玄衣怕孟知微反悔，赶紧走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