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种？”</p>
孙少仙点点头。</p>
“孙大哥真不亏博物哈，这种杂种也能看得出来。”</p>
“哪里，哪里。我只是猜测。”</p>
“我对老哥的佩服如同涛涛江水，连绵不绝……”</p>
“惭愧，惭愧。”</p>
“老哥之才，仰之弥高，钻之弥坚，瞻之在前，忽焉在后。”</p>
“老哥之德，如日月之食，过也，人皆知之，更也，人皆仰之。”</p>
“老哥不出，万古如长夜。”</p>
萧玄衣一通马屁拍上去，孙少仙笑得前仰后合：“你这都是跟谁学的。”</p>
“第五离。”萧玄衣脱口而出：“我被他灌得不省人事，就这几句话还记得。”</p>
孙少仙起身走到门口，对外面吩咐了一声。然后又回来坐下对萧玄衣道：“那厮倒也是个人才。”</p>
“所以我就把生气丸给他吃了。”</p>
“给了他你就没得吃了。”</p>
“我知道，我不是跟老哥要药的。”</p>
“我也知道。”</p>
孙少仙话音刚落，药行掌柜捧了两身衣服和几张金叶子送到门口。萧玄衣顿时忸怩起来：“孙大哥你这也太客气了。”</p>
“我也没说送给你啊。”</p>
“你这是……”萧玄衣张口结舌，一时弄了个大红脸。</p>
“是送给一位箫姑娘的。”</p>
孙少仙指了指萧玄衣的怀里，萧玄衣低头一看，白无双送他的那支玉箫不知什么时候露了出来。</p>
“你怎么知道这玉箫是一位姑娘的？”</p>
“你一身汗味中竟然有一股脂粉香味，很不协调。”</p>
“我怎么闻不到。”</p>
“别忘了我是郎中，闻草药都闻了几十年了。”</p>
“孙大哥心思细密，倒让我想起一个人来。”</p>
“谁啊？”</p>
“一个胡妇。”</p>
萧玄衣当下不再隐瞒，将他两次去丰州的经过说了一遍。孙少仙听罢沉吟片刻：“先说一点，你的入梦法最好不要乱用。”</p>
“怎么了？”</p>
“除非人家同意，否则跟擅闯民宅有什么区别。”</p>
“官府还能治我的罪？”</p>
“对你不好，有伤阴德的。”</p>
见孙少仙说得认真，萧玄衣点点头，随即问道：“那胡妇用的是什么邪术？”</p>
“倒不是邪术，而是一种神通。”</p>
“神通？”</p>
“释家有六神通的说法，她修炼的应该是他心通。”</p>
“很厉害吗？”</p>
“据我猜测，那胡妇目前也只有两、三成的功力。”</p>
“修到十成那还得了？”</p>
“她修不到十成的。”</p>
“为什么？”</p>
“因为她现在已经走了邪路了。”孙少仙看了萧玄衣一眼，接着解释道：“佛家修行是不讲究神通的，修行到一定阶段，自然就有了神通，神通具足，那就成佛了。那个胡妇只是为了修神通，所以她也成不了佛，也就不会神通具足。”</p>
孙少仙的话有点绕，萧玄衣一时消化不了，只好坦言：“关键是现在我也弄不过她，再遇到她怎么办？”</p>
“你不是跑得挺快嘛。”孙少仙目前也没有办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