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吃面的人一个人虎背熊腰,而且腰间鼓鼓囊囊的,很可能是枪。
泉泽芳立即警觉起来,她感觉这事不寻常。
如果这家面馆真的是红党的联络点,那么一定已经暴露了。
可是他们既然已经暴露,牧童为什么还让自己过来,这不是让自己自投罗网吗?
这事太蹊跷了,不会是牧童被捕,把自己卖了吧?
事情如果真如自己所想,那就麻烦了。
现在该怎么办,如果牧童知道自己是牛魔王,而且已经叛变,他一定躲在暗处盯着自己,现在跑已经来不及了。
当然,让小男孩送信的也可能不是牧童,没准是小男孩送信的时候认错了人,甚至也可能是有人在给自己下套。
如果只是小男孩认错人,那倒没关系,自己直接离开就好了。
万一是特意叛变或者别有用心的人给自己下套,那问题就严重了。
泉泽芳瞬间紧张起来,她知道自己不能进36号,可是如果真有人对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心,即便自己不进去也很难打消对方对自己的疑虑。
如果真这样的话,自己该怎么办。
泉泽芳越想越着急,必须想办法让送信的人相信自己跟红党没有任何关系。
难的是,要怎么做才能让对方相信?
泉泽芳一边走一边脑子在急速运转,希望能想出一个万全之策。
突然,她想到了檀润青。
既然36号那家面馆已经被特务控制了,不论这里是不是红党的联络点,它已经失去了意义。
而且店面里那些特务肯定是津门站的人,不如自己把这封信交给檀润青,主动向他举报,这样就可以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关键泉泽芳觉得这封信如果不是牧童写的,很可能就是檀润青在试探自己。
如果真是他的话,自己把信交给他,应该就可以打消他对自己的怀疑了。
拿定主意之后,泉泽芳立即到旁边一个公用电话停打了个电话去津门站找檀润青。
彼时檀润青正在办公室里跟卓天成讨论该怎么让游民生露出马脚呢,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他立即拿起话筒。
“你好,我是檀润青,请问是哪位?”
“润青兄,是我泉泽芳。”
这丫头竟然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真是难得,檀润青忍不住想逗她。
“原来是泽芳啊,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这么快就想了我吗?”
这狗特务,太自恋了,泉泽芳很无语。
要是换在平时,她会直接挂掉电话,懒得搭理。
可是今天却不行,她只能耐着性子说明打电话的原因。
“刚才有人给我送了一封信,上面的内容是让我到升平路36号,说什么有紧急任务,我觉得好奇,还以为是你给我写的呢,可是到这边一看,店里并没有看到你,我觉得这封信可能有问题,或者是送错人了。”
“我越想越害怕,要是那人把我错当成仇人什么的,直接冲上来把我杀了怎么办,所以躲进电话亭打电话给你,能不能过来接我回家?”
说这些话的时候,泉泽芳假装很害怕,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听到她的话檀润青也是吃了一惊,到升平路36号,有紧急任务,这是在传递情报啊。
虽然上面没写明什么任务,但是可以断定不日本人就是红党。
泉泽芳不是日本人,剩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红党。
可是在津门,除了自己之外,应该没有人知道泉泽芳红党的身份啊,怎么会让他去执行什么紧急任务呢?
难道是以前在金陵跟她接触过的潜伏人员在这遇上了,因为有突发事件需要她配合?
如果真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了。
不过泉泽芳按照信里的要求去升平路36号,而是给自己打电话,这也有些不正常。
毕竟自己在那丫头眼中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大特务,如果真是红党让她去执行紧急任务,她一定不可能告诉自己。
可是她不但没去,还给自己打了电话,说明这事可能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泉泽芳可能看出什么异常,所以给自己打电话。
不过这丫头竟然哭了也让檀润青有些意外,要知道除了当初在郁金香号上自己调戏她的时候看到她流过泪,这后她就没在自己面前哭过了。
今天哭得这么可怜,难道是真被吓到了?
当然,也有可能是假哭。
不管真假,檀润青能做的都是安慰,“你别哭了,我马上过来,告诉我你现在人在哪里?”
“在升平路36号斜对面的电话亭里。”
“好,你呆在那别动,我很快就到。”
挂掉电话之后,檀润青立即告诉卓天成,自己女朋友在街上接到一封奇怪的信,让她去升平路36号执行什么紧急任务,她害怕了不敢回家,自己怀疑那是红党把信送错了人,现在过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之所以直接告诉卓天成,是想试探一下这事他知不知道。
如果升平路36号真跟红党有关,至少也是向他示警,该采取什么补救措施就看他自己了。
卓天成先是一愣,不过随即便忿忿道,“谁那么大胆,竟然敢吓唬站长的女朋友,一定不是什么好人,我带几个人过去把他们收拾了。”
听他这么说,檀润青稍稍放心,至少说明升平路36号不是红党,或者说不是卓天成他们这条线上的人。
当然,不是卓天成这条线的人也不能排除就不是红党,但是现在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得先过去看看才知道怎么回事。
十几分钟之后,檀润青终于到了升平路36号斜对面那个电话亭。
泉泽芳一直呆在里面,一副望眼欲穿的模样。
看到他来了才出来,这才打开电话亭的门,将手中的那封信递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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