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顿时引发了这群纨绔的共鸣。
难道长安城里来了一股响马?齐文佐下意识的想着,抬起头又问:“就你们遭了秧,那沿街的百姓呢?”
陈寿努了努有些发紧的腮帮子,瓮声瓮气的回道:“没有,一个受伤的都没有,那伙人像是专门冲着咱们兄弟来的。”
这就怒了,满长安谁不知道,面前的这群人是他齐文佐的兄弟,这明摆着是挑衅啊!
满长安能有这胆子的除了萧齐之外,还能有谁?
“你们确定不是庆王府的人吧!”
“确定,那些人用的不是关中的招数,庆王也只喜欢朝下三路招呼!”姓王纨绔捧着猪头一样的脸回道。
“草!”齐文佐猛地站起身,一脚就踢翻了自己面前的桌案。
“这是在打我齐文佐的脸啊,不给我的脸就是不给鲁国公府的脸,这个仇必须报!”
见带头大哥齐文佐都发话了,这些人再也没有顾忌,嚷嚷着要去草翻那个打闷棍的家伙。
一行人气势汹汹的下了楼,门外早就有各家的仆人家将候着。浩浩荡荡一群人铺开来足足有百十人。
他们就像一群无头苍蝇一样,在大街上乱逛,揪住一个还看得顺眼的小贩就质问对方有没有瞧见过昨日纵马的那伙人。
得到了消息总是模棱两可,一群人像是遛狗一样,被人溜得找不到东南西北。
一个长得憨头憨脑的糙汉子忽然窜进了人群,大声嚷嚷了起来,“俺瞧见了,俺瞧见了!”
齐文佐一把揪住那个汉子,瞪着眼睛恶狠狠的问:“你真的看见了?有半句假话,老子剥了你的皮!”
糙汉子吓得不知所措,嘴皮一个劲儿的哆嗦。
“赶紧说!”齐文佐一声呵斥,让他回了魂。
“他,他们进了布政坊。”
“真的?”齐文佐有些不信,毕竟布政坊里有不少贵人的府邸,这要是弄错,那可就闹笑话了。
汉子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闭着眼一个劲儿的点头。
“老汉也瞧见了,确实去了布政坊!”路边一个卖菜的老翁忽然开了口,这才让齐文佐相信这汉子没有说谎。
随手扔给汉子二两银子,一群人又气势汹汹的朝着布政坊奔去。
汉子拿着银子在手里掂了掂,随手就抛给了卖菜的老翁,随后便隐入了旁边的巷子中,眨眼便不见了踪影。
急急忙忙来到了布政坊,齐文佐止住了一进坊门就要叫嚷的人群。他不是傻子,这里有不少公主府,尽管皇家的公主都很讨厌,但也不是随随便便能惹的,只要沾上了就没那么容易脱身。
特意避开公主府后,这些人就变得越发的肆无忌惮。一群高官子弟,此时表现得如同流氓泼皮,挨家挨户的踹开大门瞧一眼,见到不顺眼的调皮孩子,还顺带给一巴掌,惹得人敢怒不敢言。
此时的阿史那敏儿正坐在窗前发呆,耳听得外面街市上响起了一阵吵闹声,不由得竖着耳朵听了几声。
听那些人骂得不堪入耳,她便朝外喊了一嗓子,“阿颜齐,去给那群浑蛋一人一嘴巴!”
阿颜齐不知从哪儿钻了出来,一路小跑来到了公主的窗前,说道:“公主,是昨天被咱们收拾过的那群人,他们找过来了!”
“嗬,鼻子够灵的啊,居然找到这儿来了!”
阿史那敏儿顿时来了兴致,站起身取下自己的马鞭,挥舞着就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