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注意到是太子,笑盈盈地拿出扇子正待讲解,看清李怀安后一脸惶恐,拱了拱手没有吱声,留下小折扇走了。
李怀安打开扇子,也是微微一惊。
还真别小瞧了古代人的智慧,他可是半个点子都没出,只是提点了几句。
没想到户部的官员全领会了。
一把小小的扇子与人方便,又是参与陈家诗会的见证,诗会之后肯定成为一些文人公子显摆之物,口口相传很快就能人尽皆知。
小扇上面非但有文字,还有简图,将钱庄各种业务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描绘出来,让人一看就懂。
扇子还只是推广方式的其中之一,例如头顶横幅,各种标语都在反复展示钱庄的存在。
一路过来还有灯谜,先前李怀安注意力都被白素素吸引,没有注意。
现在发现一排排写着灯谜的花灯都有永安钱庄特供字样。
而且答出了灯谜者还会得到永安钱庄提供的小礼物。
只要进了水阁的门,处处都是议论钱庄之人。
“公子,今日诗会结束,怕是整个杭州城都会议论咱家的钱庄呢!”
王蛮儿也瞧出了端倪,心里高兴,忍不住赞叹一句。
只是“咱家”一词有些暧昧了,王蛮儿听出不妥,脸蛋儿红红,已经没法挽回了。
李怀安没有听出来,他现在有个疑问,还有些不满。
刘掌柜设计不错,但为何只能在水阁内才布置这些,外面的人更多,更应该宣传才是。
带着这个疑惑,李怀安又将先前的官员抓了回来,问道:“你们只顾着在水阁内宣传,殊不知水阁外才是人最多的地儿,这么好的宣传机会你们怎么放过了?”
对方犹豫一下,然后回到:“此事小人也提过,只是掌柜说外面的都是寒门和穷困百姓,给他们推广也只会来借钱,他们都没银子存。现在钱庄人手不够,天天忙不过来,就不给自己找麻烦了。”
“嘿,这狗日的,上班给老子摸鱼起来了!晓得给自己减轻负担。”
李怀安骂了一句,拍拍那人叫其走了。
此刻,王蛮儿不知从哪儿摘了一个花灯回来,看着灯面上的灯谜,小声嘀咕:“有言在先寸土不让,此谜底是诗。一人一心一张口,是恰。厂际挂钩搞联合,是捱。上头去上头,下头是下头,是走……”
小妮子对着花灯的八面谜题一题一题地看过去,愁眉思索,认真得紧。
只是总有那么一两题答不出来,皱着鼻子睫毛扑闪扑闪的。
就现在这模样,哪儿有当初悍妇的风采?
李怀安忍着笑意问她:“你对着几个灯谜较劲作甚?”
王蛮儿俏脸一红,欲言又止,然后又对着最后一题拧巴起来,似乎跟灯谜杠上了。
想了半天,终于是灵光一现:“红娘子,上高楼,心里疼,眼泪流。是蜡烛嘛!呵……相公,我聪明吗?”
李怀安愣了一下,反问道:“你纠结半天就为了证明自己很聪明?”
王蛮儿丢了花灯,很是开心,脸蛋儿红红的,小声说:“以前觉得诗词文章没什么,可相公的文采太好了,好到让蛮儿有些害怕。似相公这么文采斐然之人,身边跟着个女人却之字不通,岂不被人笑话。有时间,我也学学文章,就最简单的灯谜开始,往后才不丢相公……不丢太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