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铁振笔挥舞,判官笔连在空中虚划几下,直向王毅头顶迎去,出手快若闪电,只一瞬,已只距其头顶咫尺。
王毅一惊,哪管此招虚实,右手一动,勉励举刀向上迎去,眼看刀笔便要相交,李铁突然笔势一变,判官笔直向其胸口点去,出手更快,只一瞬,已到其胸口,而此时王毅一刀走空,想要回救已来之不及,眼看这一笔便要刺中其胸口,王毅的命已危在旦夕。
突听‘嗖’一声破空之声,一道无形剑气直向判官笔撞去。
李铁判官笔方才刺到一半,突觉笔尖处直撞来一股巨力,虎口一痛,判官笔几欲脱手飞出,心下一惊,双手一紧,急忙死死抓住,而那股力道却无半点减弱之意,反而以判官笔为媒介,急速向胸口撞去。
“噔”,“噔”,“噔”,李铁不由自主向后连退了三大步,方才勉强站定,青石板地面上却留下了三个深达半尺有余的脚印,而那由纯铁打造的一对判官笔,此时竟被那股力道生生撞弯。
李铁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纸,失声惊呼道:“无形剑气!”
李铁话才说完,陡听墙角处传来‘呵’,‘呵’,‘呵’的数声冷笑声,众人一惊,循声望去。
旦见从墙角边的巷子里缓缓出现一人,全身一套青布长衫,虽有点破旧,却洗得极为干净,脚登一双青布小鞋,双手背负于后,从街角缓缓走出,他走得极为缓慢,每一步都看得清清楚楚,而每一步都不大不小,不长不短,仿似每一步都在心中衡量清楚了,方才迈出,而落地却又极轻,真可谓是点尘不起,而看似如此缓慢的步伐,不知为何,数十丈远的距离,几步间便已走到身前。
旦见来人年纪约在五十来岁,满头银发,脑门高高鼓起,双眼散发出异样的色彩,一张阔口下,一掠白色的胡须随风荡来荡去,虽看似随意的站在那里,众人却感到那里仿似乎立着一把刀,锋而不利,拙而不巧,似实实虚,一种压迫感扑面而来。
陡见此人,李铁心中一动,陡然想起一人,面色瞬间变得铁青如蓝,背后一凉,已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失声惊呼道:“‘刀魔’——杜奇剑!”
旦见那人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我便是杜奇剑。”
陡听扑通一声,王毅双膝重重的跪在地上,口中失声痛哭道:“师父,你也一定要为我爹娘报仇啊!”
此话一出,众人心中大惊,‘刀魔’——杜奇剑竟是王毅的师父。
李铁仿似被电击一般,机伶伶全身一颤,心中暗忖道:“听闻此人刚愎自用,睚眦必报,自己刚才将王毅打得落花流水,以他的性格,自己岂不-----”,想到此处,不由又想到那数声冷声,直觉心里发寒,脚步发虚,额头上已是冷汗盈盈。
听闻王毅的痛哭声,杜奇剑不但半点不为所动,反而眉头一皱,目露凶光道:“无能小子,自己父母之仇怎能让别人代劳,你平日里作威作福,横行霸道的能力去哪了?现在父母身亡,就变缩头乌龟了。”
王毅直被杜奇剑骂得狗血淋头,低着头,半句话也不敢出,直至骂完,方才低声答道:“多谢师父教诲,徒儿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