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你是要我循私舞弊,也跟着违抗圣旨吗。”李怒声吼道。
此话一出,王毅顿时沉默了下去,片刻之后,终于还是咬了咬牙,开口缓缓道:“可是这两口棺材我一定要运出城去,不管付出任何代价。”
李铁直被气得面色铁青,怒声吼道:“王毅,你也不想想你是何身份,想敢威胁于我吗,我告诉你,我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识相的赶快滚蛋,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嗖”,一声,王毅陡然从地上站了起来,直视着李铁道:“生我者父母,养我者父母,今日就算拼了这条性命,我也一定要出城。”
陡听此言,李不怒反笑道:“真看不出,王捕头还挺孝顺的吗。”这本是一句夸奖人的话,但此时听到王毅耳中,却显得刺耳之极。
王毅强忍心中怒气,缓缓道:“还望李总兵开恩。”
李呵呵冷笑道,我虽敬佩王捕头的孝心,可我也是爱莫能助,上面的命令,你王捕头不当我事,我可不敢违背,另外,不得不提醒王捕头一句,有时候逞匹夫之勇,也只是螳臂挡车,无济于事,你现在走还来得及,再过一会,我让你连两口棺材都走不了。”
陡听此言,王毅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一字一顿道:“如此说来,李总兵是无论如何也不让我出城了。”
眼看两人便要谈崩,突听一人大笑道:“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怎么自家人打起自家人来了。”众人循声看去,旦见一个身披重甲,腰悬长刀,脸如黑炭,满脸笑意的人缓缓走了过来,正是王毅口中的范将军。
范将军缓缓走到两人面前,口中大笑道:“两人请暂息雷霆之怒,请听在下一言。”
两人回头看了一眼范将军,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两人一点头,气氛也随之一下轻松了许多。
咳,咳,咳,范将军故意清了清嗓子,方才缓缓道:“王捕头令双亲刚死,要到城外坟山去守灵,那一定要出城了,而王捕头你也应该知道,这次上面下的是死命令,特别是重中之重的平安镇,作为带头的李总兵,又怎敢轻易放行,如此这样,干脆你们各让一步,想一个折中之法。”
“折中之法?”范将军如此说出一句,两人顿时来了兴趣,同声疑问道。
此时两人心中各有顾虑,李心中担心此时如果真杀了王毅,必会引起镇上人的恐慌,原本己人心惶惶的平安镇,昨夜又突走大火,将王毅家化为灰烬,今日要是王毅再死,平安镇势必大乱,那时盾己肯定吃不完,兜着走。而王毅也知道李铁说的话并不是吓唬自己,后面那数千官兵,救算一口痰救能把自己淹死,更别说打了,此时便面上虽然这么说,其实心里早就怯了,此时见有缓和之法,也不敢再多加放肆。
范将军点了点头道:“李总兵不肯放行,也是怕出事,王捕头你也知道,昨天白天刚出了这么大的事,昨晚你家就起火,今天你又要出城,难道不令人起疑吗,我们。”
陡然听到此,王毅大怒道:“你是在怀疑我?”
范将军急忙道:“王捕头千万别误会,你王捕头的为人,我们当然相信,可凶手狡猾无比,难道王捕头就不怕中了凶手的‘金蝉脱壳’之计,所以现在唯一的解决之法,就是‘开棺验尸’。”
‘开棺验尸’,陡听此话,李铁与王毅顿时沉默了下去。
陡听‘开棺验尸’四字,身在众人之中的李泽顿时大急,棺材的做工虽然精细无比,可如此多的人一检查,就算再精细,也难免露出马脚,那是岂不是功亏一篑,心里虽这么想,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出丝毫,目光却看向旁边的王管家。
王管家顿时会意,急忙来到王毅身前,低声道:“少爷,千万不能开棺啊,老爷和夫人是被烧死的,本已死得极惨,如果再当着这么多人‘开棺验尸’,那岂不是是对老爷和夫人大大的不敬,如果老爷和夫人泉下有灵的话,叫之如何能安息啊!”
陡听此话,王毅面色陡变,口中大声道:“不行,就算是天皇老子,今日也不能‘开棺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