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汉呵呵冷笑了几声道:“否则下场跟那村妇一样。”说着抱起手中木棒,直朝高仁披头盖下。
高仁怒火焚烧,眼中精光陡盛,伸手一抓,顿将木捧抓在手中,此时他虽愤怒之极,仍不想多伤人命,随手往外一抡。
那恶汉尚不及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觉一股奇大无比的力量从棍上传来,身如纸鸢般飞了出去,“砰”,一声巨响,那恶汉重达百余斤的身体直撞在对面的大树上,直撞得眼冒金星,筋骨酥软,痛得冷汗直冒,忍不住呻吟起来。
高仁满脸怒气,大踏步的走了过去。
那恶汉武功虽差,但见识却在,心知今日碰到了高手,一见高仁步来,急忙忍住全身酸痛,翻身跪倒在地,哀声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刚才的器张气焰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高仁眉头一挑道:“我不想要你的命,可你打伤了人,得陪点汤药费才是。”
那恶汉一震,心下却暗忖道:“我打伤了人要陪汤药费,可你打伤我,为何又不陪呢。”心下虽这般想,脸上却哪敢表露出半分,只是一个劲的道:“我赔,我赔。”说着从袖中抖出二两纹两,递给高仁。口中还道:“我就只剩下这么多了。”
高仁也不理他,伸手接过纹银,缓步走到那村妇面前,将之扶起,轻声道:“大婶,给小晴买些吃的吧。”
那村妇接过纹银,直感动得泪如雨下。
众人呆呆的看着银子,眼中贪婪到了极点,可慑于高仁的武功,却又不敢造次,忽听其中一人喃喃道:“大侠,你武功这么高,可否带我们去找点吃的,我们饿得都快不行了。”此话一出,众人也随之附和道:“是啊,大侠,你就救救我们吧,我们都快饿死了。”
不知何人忽然跪倒在地,口中高呼一句:“大侠,求求你了,救救我们这些可怜人吧。”
众人也随之齐齐跪倒在地,口中齐呼:“大侠,求求你了,救救我们这些可怜人吧。”
一时声闻数里,响彻云霄。
高仁心中却是悲痛莫名:“武功,武功高又如何,武功又不能造钱,又不能造粮食,难道要用武功去抢,‘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江湖本就如此不公平,大侠,侠不是要为国为民吗,可用武功去恃强凌弱,还能称侠吗,可面前这些已濒临死亡的难民,难道就不去管,让他们自生自灭,不行,绝对不行,既然法已不能渡人,就让自己这魔来渡人吧。”想到此处,高仁眼中精光一闪,蓦然抬头道:“去通知李家村首富,叫他开仓放粮,否则,三日后,我叫他滴米不剩。”
“砰”,一声,李守园重重一掌掴在桌上,直震得桌上茶水洒了一桌,怒喝道:“什么,竟有人威胁我要开仓放粮。”
那跪在地上的家丁一见李守园发怒,直吓得瑟瑟发抖,颤声道:“老爷,那些难民是如此说的。”
旁边的李有财恨恨道:“那难民呢?”
那家了答道:“少爷,已经走了。”
李守园怒道:“滚,滚出去,多派些人看守,我倒要看何人如此大胆,敢在太岁爷头上动土。”
那家丁答应一声,急忙俯身退了出去。
忽听厅侧一人轻叹了口气道:“爹,开仓振粮,扶危济困,本是善举,你又何必如此吝啬钱财而执迷不悟。”旦见说话之人年龄约在十八九岁,一身白衣点尘不染,面如冠玉,眉若朗星,全身散发着一股浓浓的书卷去,却是李守园的二儿子——李善。这李善素来只喜读书,不理家事,所以在家中虽然是二少爷,却管不了什么事。
李守园眉头一挑道:“善儿,你可知难民多如蝼蚁,爹这一开仓放粮,得要损失多少钱。”
李善摇头道:“爹,钱财乃身外之物,万不可看得太重,你就听我一回劝,开仓放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