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系异能只有微弱的治愈能力,并不能治饿肚子呀。要是自己有个那些穿越里必备的灵泉空间就好了。
想到这,黎晓突然眼前一黑,意识被拉入到了一个空间里。
空间不算大,约莫50平,高度大约5米,总体积大概200多立方。
黎晓有些激动,这就是上天给她的金手指吗,感谢老天,感谢上帝。
黎晓将意识退出空间,试着拿起柜子里的瓷碗放进去,结果真的成功了。
心念一动,瓷碗复又出现在她手中。
然后黎晓又试着自己进去,却没能成功。
“看来人或者活物是不能进去的。”
黎晓冷静了一下,越想越觉得这不像是什么金手指,因为里的空间不都是可以进人的吗?而且还带有个灵泉什么的,而这个空间光秃秃,什么也没有,更像是空间系异能。
黎晓仔细回想了自己穿越之前发生的事,当时她刚控制藤蔓掏了一只水系丧尸的脑子,还来不及将晶核收起,又来了一只土系和空间系丧尸,两只默契配合同时偷袭她,她手腕被抓伤。
想到自己有可能也要变丧尸了,她拿出同归于尽的打法,以一敌二,浑身浴血,终于掏了那俩丧尸的脑子。
战斗一结束,她立马远离战场,拿出尸变自封抑制剂打入手臂,然后安详地躺在志愿者提前准备好的一排棺材里。
还贴心地自己盖上了盖儿。
这个抑制剂是研究员们费尽心力才研究出来的,给这次上战场的同胞人手配了一支。
但成功率并不是百分百,有一半几率仍会变成丧尸。
就这样,黎晓眼睁睁感受到自己在抑制剂的作用下慢慢变僵硬,就连刚刚收获的三枚晶核都还握在手上都没注意,就失去了知觉。
不过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她在黑暗中,看到棺材里发出了刺眼的白光。
回忆结束。
黎晓抚摸着手腕,其上空空如也,洁白光滑。
“我当时身上能发光的物体,估计只有妈妈送的玉镯子了。”
“按常理来说,一个人只能拥有一种异能,而我现在疑似拥有了第二种……”
“如果我的空间系异能是因此异变而获得,那么……”
黎晓伸出食指。
果然有一滴水珠凝结成功,落在她指尖。
黎晓按捺住狂跳的心脏,又凝聚心神盯着地面。
只见早已被踩踏得平整光滑的泥土地面上,冒出了一个小土堆。
黎晓捂着嘴以防自己笑出声。
“那我现在就同时拥有了木系、水系、土系和空间系的异能?”
好家伙,都是种田必备异能啊!
她心虚的向门外看去,两个小家伙还乖乖地在堂屋里没出来,应该是没看见她的小动作。
黎晓赶紧用异能将土地复原,想了想又拿起水缸旁的大水瓢,用意念成功地凝出了一瓢水,自己先喝了半瓢,慰藉下凹进去的肚子,然后将剩下半瓢捧到堂屋去给两个小家伙。
“石头,大丫,过来,你们先喝口水,等奶奶回来了咱们就做饭吃。”
看着两个小家伙听话地把水喝光,黎晓怜爱地摸了摸他俩的头。
发丝干枯,但手感意外地好。
末世前她是个坚定的不婚主义者,然而末世十年改变了她,当孤独成常态,就开始有些渴望家的温暖。
此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一轻一重,应该是一男一女。
黎晓判断,应该是婆婆和小叔子回来了。
她牵着两个孩子走到院子,便看见两个背着背篓的人推门进来。
其中年轻的那个扶着年长的那个。
年长的妇人约摸四十来岁,眼角已经可见明显皱纹,头上也有丝丝缕缕白发夹杂在粗布头巾里,身上穿着的是比她身上这件补丁还多的麻布衫;
落后半步的青年约摸十八九岁,即使一身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衣衫,皮肤被晒得有些黑,却也背脊挺直,大概是读过书的,有种说不出的读书人气质。
黎晓心里暗赞,这小叔子剑眉星目,甚合她意,虽然黑了点,但也挡不住一副好颜色,而且不仅有读书人的清雅,还有符合农家人身份的坚实肌肉。
估计从小没少干农活。
照这么看,他哥大概率长的也不差,可惜,死的太早了,她没这福气。
两人一进门,看见牵着手的一大两小具是一惊。
青年眉头微皱,并未开口说话,反而握紧了手中锄头,另一手稳稳扶住妇人。
而妇人却有些激动:
“黎丫头,我听杨大娘说你摔着了,赶紧和二郎回来看看,你没啥事吧?”
黎晓指指头,“娘,只是头上摔了个包,没啥事。”
妇人放下心来,突然又有些惊喜:
“黎丫头,你,你,你好了?”
“嗯,我好了,不傻了。”
“哎哟,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呀!我家阿晓不傻了!”
妇人说着有些哽咽,背过身偷偷擦了擦眼角的泪。
“是呀,奶奶,娘还给我们喂水喝呢!”两个小家伙也特别高兴。
黎晓此时注意到妇人的脚:
“娘,你的脚怎么了?”
青年微微抿唇:
“娘下山的时候走得太快,扭到了。”
他默默帮妇人卸下背篓,扶着她的手臂:
“娘,别站着了,咱们进屋说吧,您坐下休息会儿。”
石头和大丫也上前,乖巧地牵住奶奶的裤腿,一起把人扶进去。
于是一家人进屋坐下,妇人又拉着她的手,详细地问起来。
黎晓只说自己摔到头以后许多事情都记不清了,一想就头痛,妇人,也就是李氏,默默拉着她的手,只说人好了就好,大家一块儿努力的把日子过好。
黎晓点头,趁机给她输送了一些异能,缓解疼痛。
天色渐晚,因李氏扭伤了脚,所以今天做饭的变成了小叔子齐舒言,黎晓在一旁打下手,李氏则坐在一旁烧火。
黎晓才发现,这个家的日子是真的难过。
一口大锅里,就放了那么一小把碎米,然后加足量的水,再把今天挖的野菜切碎加进去,放点毛毛盐,煮上小半个时辰,晚餐就做好了。
黎晓心想,短时间这么吃没什么,但如果两个小的一直这么吃的话,那营养不良真的别想好了。
“娘,咱们家还有多少粮食?”
“唉。”
李氏叹了口气。
“咱们河清府这两年天都有些干,雨下得少,收成不好。今年更是严重,播种以后就没下过雨,村民们都是一桶一桶地从河里挑水来育苗,但是时间长了也不行,秧苗还是缺水,长势不好,结的都是空壳,而且现在河里的水都干得只剩个底儿了,今年是别想有个好收成了。”
黎晓皱眉,她不知道的是,这些年她和李氏接连生病,光是吃药看病的钱都已经去了几十两了,齐舒言放弃学业天天进山打猎,才勉强维持上生计。
“这天气条件都恶劣到这样,连菜都种不出来了,娘就没想过换个山好水好的地方生活吗?”
“说得容易。”齐舒言边说边推门进来,怀里抱着一捆柴,走到灶台边,麻利地添着火,头也不抬。
“如今世道艰难,许多州府的旱情都比河清府更为严重,更何况搬家、修房、置田地,这一笔笔开支又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