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撇了撇嘴,道:“岭南科大最近在整顿啥的,那耿继学亲自去大学又是开会,又是训人,好几个墨者出身的老师都被他训走了。
这姓耿的说要加大思想教育,多读礼仪之学,开的课都是那些老学究教的课,没啥意思,我就回来了。”
“啊?”
这话让萧逸有些意外。
本以为,这礼部发出了教育改革的新政,也得到了皇帝的支持,并且让全国各地都向岭南学习,岭南按道理,应该在原有的轨道上继续前行才对的。
可现在,这个姓耿的,居然还是在搞事啊。
不行,决不能让这个家伙搞坏了自己一手主导的好局面……
正思忖着该如何处理这个难题,公主的目光依然逼视着他:“咋了?光天化日的,跟这位姑娘孤男寡女躲在这里,你该不会是……”
萧逸一副大惊小怪的样子:“哎呀,这都被
你猜到了?没错,这位姑娘想来应聘的,我一直没答应,她就打算长跪不起了。”
张勇:“……”
老大,你编的理由,总该有个谱啊。这位不是雪月楼的头牌吗?应聘?应聘个毛线啊……
公主又是一愣:“什么应聘那么重要了啊?”
萧逸道:“是这样的……”
他哔哩吧啦地将事情给说了个遍。
这个姑娘与哥哥从小失散了,下场很是悲催,哥哥被卖作奴仆,她呢,被卖到了青楼,结果前不久哥哥还见义勇为,被打断腿了。
刚好萧逸创办的报纸,让这位哥哥沉冤得雪,正义得到伸张。
姑娘对报纸很有兴趣,于是便来求萧逸,想谋得记者一职。
不过,萧逸觉得,报社里的记者可都是男人
,没有这个先例。
而且外出采访,是比较危险的事情,姑娘去做这样的事情,实在太不应该了。于是一直都没有答应……
这些话,七分真三分假,甚至假话部分,更加显得情真意切。
听到萧逸说到这里时,霓裳的眼泪,便不禁滴落下来了。
这一幕情形,让公主看得动情了,连忙冲着萧逸吼道:
“不就是给她个记者的职位吗?又有何难?快点答允了吧!”
说着,公
主亲自上去,扶起了霓裳。
萧逸挠挠头:“可是,女子去抛头露面工作,遭人非议喔!”
“怕什么?本宫这次回来,都想去创一番事业呢。”
“可是,这记者的工作,是很辛苦的喔!”
“跪在这里不起来,那不是更加辛苦?”
“可是,她的契约还在雪月楼,身份还不得自由喔……”
“喔你个大头鬼啊?这件事还不简单?明天本宫就去青楼,把她赎出来!”
说到这里,连张勇都忍不住给萧逸暗暗竖起了大拇指。
高!少爷就是高!
不动声色地将这件尴尬事给遮掩过去,甚至,还光明正大地帮霓裳姑娘赎身了啊。
试问,这天底下,还有比少爷更加机灵的人么?
萧逸也是暗中舒了口气。
这件事,总算遮掩过去了。
他表面上还是不情不愿地道:“那我到时候跟梁毅昕说说吧,现在报社交给他管了。”
“快去。”
公主刨了他一眼,随即很是亲热地挽着霓裳的手,一起走出去:
“姐姐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