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宇摇了摇手里的浮尘,横了眼武皇帝,察言观色后,声音压低许多。
“不仅仅是太安城有钱的商人、世家公子,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各位大人家的公子小姐,他们三五成群、拉帮结派的去了,脸上都带着笑意。”
连王公贵族的子弟也被同化?秦川这个人有毒?
武皇帝隐隐感觉自己在与大奉的年轻人脱节,而秦川却抓住了年轻人的心理。
说起来,自己也有几个月没去定远县。
“皇后,你有什么意见?”
长孙皇后笑如春花:
“若听坊间传言,秦川此人似天神下凡,无所不能、无所不知,臣妾想去看看,毕竟他也算臣妾的救命恩人;陛下,大奉新朝刚立,如张景岳这帮老臣,已快到油尽灯枯的年纪,臣妾觉的…”
欲言又止。
武皇帝却明了长孙皇后的意思,她是想让自己考察秦川,看能不能征辟入朝。
赵宣从见秦川第一面,就有这个想法。
如今竟连长孙皇后也是如此意见,武皇帝需要好好斟酌,还要顾忌群臣的态度。
秦川,追名逐利之辈,奢靡好色之徒!
张景岳等朝臣对他的印象一直不太好,即便秦
川做出许多惊世骇俗的事,被坊间百姓奉若神明。
“皇后行走无碍?”
武皇帝担心长孙皇后的伤势,因跋涉伤口崩裂、旧伤复发,得不偿失。
“臣妾心情烦闷,反而不利于伤情好转,去定远县可以改换心情,臣妾也想当面对秦川表示感谢。”
武皇帝心道可千万别,秦川那厮最好别人吹嘘!若知道你千里迢迢只为致谢,尾巴会翘到天上去!
那狗东西用的都是朕的钱…
深吸一口气,握住长孙皇后的手,武皇帝笑道:
“也好,那就再去一次定远县,也该到那小子还钱的时候,五千两银子的本钱,利滚利,还朕二十万两不过分吧?”
张宇:“……”
他努力挤着笑脸:
“陛下,翻二十倍,暴力啊!狮子大开口,如果秦川不认,怎么办?”
“张宇,你老糊涂了?朕的百万雄师、朕的三军将士、朕的黑甲禁军…不就留着这时候用的吗?”
我尼X!这才叫暴力催收!
陛下智慧!
咱家就想看秦川出丑!这狗东西没完没了的影射咱家!
不就是不能传宗接代嘛…咱家有干儿子,不需要亲生血脉,轮得到你秦川说三道四?
一想
到干儿子,张宇蚌埠住啦,自己的干儿子也是太监…还是不能传宗接代!
当年谁切的我?他黑着脸。
“陛下。”长孙皇后柔细嗓音传来。
“太子的风寒也大好啦,这孩子鲁莽,做事不分青红皂白,为了给臣妾守夜被大雨淋了一夜,心是好的,要不要将太子也带上,留他一个人在宫里,不知道又要惹出什么乱子!”
武皇帝态度坚决道:“绝不可带太子!太子被秦川毒害,已近乎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