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远县!
秦川不就在定远县吗?
最近有传闻,说秦川一介贱商,被老县令指派为定远县县令,太安城震动。
朝中百官闻言,议论纷纷。
可这话传到父皇的耳朵里,父皇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副浑不关心的样子。
赵偃开始猜测,父皇如此态度,应该是在考校秦川的本事。
毕竟如今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派往定远县,秦川若能堪当大任,下诏命是迟早的事儿。
“你说的对!本宫怎么就没想到呢?去岁风靡一时的暮云纱和彩虹布,皆是来自定远县秦氏布行,如今这‘天下知’布料,除了秦氏布行能染出来,其他布行又岂能有这样的手艺?”
赵偃恍然大悟。
他是极聪明的,但总改不了意气用事的毛病。
“你说你还发现了一个重要线索,是什么?”
刘天低眉思索着,有些为难。
“奴婢不敢说!”
“在本宫面前,有什么不敢说的?本宫保证,不管你说什么,本宫都赦你无罪!”
“奴婢不是怕得罪殿下,是怕得罪…”刘天的话说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赵偃心领神会,令乐师停下来,然后屏退众人,大殿内,只剩下他和刘天。
“这回能说
了吧?”
“殿下,你附耳过来!”
嘭!
赵偃一脚将刘天踹了个狗吃屎,没好气的道:
“别得寸进尺啊!这是东宫,本宫的大本营,你还怕隔墙有耳不成?”
刘天赶紧爬起来,不敢隐瞒的说道:
“殿下,奴婢发现张公公最近出宫频繁,有几次,都去了定远县,具体做什么,奴婢便不敢太打听。”
“张公公!?哪个张公公?”
宫里姓张的太监不少,光赵偃知道的,就有七八个,但他都叫不出名字。
刘天拱手仰望,毕恭毕敬的道:
“当然是陛下内侍,我们的总管张宇张公公,旁人哪配在殿下面前提起?”
赵偃一愣,陷入沉思。
这事儿要换做别人打听,还真不容易得到什么蛛丝马迹。
但刘天是太监圈的人,与张宇低头不见抬头见,关系也不错,想问出点东西,不难。
此事蹊跷!
张宇是父皇内侍,平日陪伴父皇左右,没有父皇命令,不敢擅自离宫。
可其频繁往返定远县,又是为何?
赵偃立刻猜到原因,张宇如此做,定是父皇安排的…嘶!父皇和秦川,有PY交易?
有意思!
赵偃双眸发亮。
“秦川此人,本宫只闻其名,未
见其人,还真是想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
赵偃就不相信,秦川真的如坊间百姓吹嘘的那样厉害?
也许此人是个跋扈公子,百姓碍于其作恶的名声,不敢不说他的好话。
赵偃被关了几天,无聊透底,每一天都想溜出去。
定远县距离太安城不远,若是被父皇发现,也可迅速返回,是个合适的选择。
“本宫决定,要去定远县!”
刘天:“??”
他听到了什么?
这句话让刘天热血冲头,于是苦笑着说道:“殿下是说,等解除了禁足,再去定远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