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浓稠的液体在华贵的地毯上寸步难行,很快就将地毯也染上了腥臭粘稠的血浆味。
那刺鼻的味道爆发开来的一瞬间,九黎儒也反应了过来,不悦的神色出现在了他的脸上。
随后他看了一眼许泊舟,又一次想到了这个下等人似乎有着很多的能力,而且能力似乎都很眼熟。
随后九黎儒看向了身边另一个高高的男人。
男人没有一句话,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便迈着碎步走上前,站在了许泊舟的对面。
“这就是我第二场的对手吗?”许泊舟冷静的着看着这个高高的男人。
那个男人并没有回答他,高昂着他方形的脸,满脸都是对许泊舟的嘲弄。
许泊舟没有因此而被激怒,一双竖瞳死死的盯着这个高高的男人。
“你的能力是类似于蛇精那样的能力吧。”就在许泊舟以为男人会出手的时候,男人突然用粗糙的声音说出了一句让许泊舟意想不到的话。
“如果能让我摸到你,我还能解析更多!”话音未落,男人飞身上前。
许泊舟自认自己的反应远超一般人,却还是被这样的攻势吓了一跳,但仍然做出了相应的应对。
“他的速度比毒蜥的舌头还要快!”冷静下来的许泊舟眉头紧皱,看着打来的直拳,下意识的便想要去接。
但他突然间又想起了那人刚刚所说的“如果能让我摸到你,我还能解析更多。”
加上他一眼就能看出许泊舟的能力是类似于蛇精的能力,于是一时间许泊舟好像也懂了什么似得。
他转变了自己的防御方式,压低了自己的身体,一个侧翻从这一记变拳为爪的攻击下躲了过去。
在稳定身形后,毫不犹豫的发动了蛇精的能力。
一道道竖瞳几乎是瞬间出现在了周围,但是那男人冷笑了一声后,居然闭上了眼睛,一副完全不看的模样。
“刚刚与他对视过了,但蛇精不能潜伏!”许泊舟心中有些懊悔,应该不讲道义的,对这些人讲什么道义?
“后悔了?”男人也冷哼了一声,动作并没有因为闭上眼睛就显得僵硬,反而更为流畅了,而且在他流畅的对着许泊舟进行攻击的同时,一只怪异的眼睛从他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这可是你自己张开的!”许泊舟看到机会,立刻就施展了自己的能力。
可就在他用出异术的一瞬间,他便感觉到了自己受骗了,对方是知道自己释放异术的条件的,而自己却不知道对方释放异术的条件,所以优势完全在他,又何必在这时候着急反而露出破绽呢?
可当许泊舟意识到不妙的时候,一切都晚了,想象中的构建幻境的场景没有出现,反而是一道道宛如蛆虫一般的生物,在一瞬间,反向冲进了许泊舟的精神世界中!
他们飞速的在精神世界扫荡,繁衍,几乎只是一瞬间,就已经布满了整座精神世界。
于是现实世界的许泊舟一瞬间就感觉自己的大脑好像被数针刺了一般,剧痛难耐,随后又是强烈的胀痛感!
他强忍着疼痛,睁开眼睛看着又一次出现在他面前的拳头。
“砰!”他被打飞了出去,身上披着的衣服散落在地。
许泊舟狼狈的爬起身,看到了那男人满是戏谑的笑容,和又一次出现在他脸上的拳头。
“该死!”许泊舟现在终于明白了,这家伙的能力根本所谓碰不碰的到他,一切都是他的骗局!
许泊舟没有能力躲下这一击,此时的他,感受到一种力感充斥着全身。
“砰!”那一拳如约而至。
许泊舟好像一只断了线的风筝,被一拳打在了电梯的边缘。
同时,精神世界中的金色丝线与地图,也在密密麻麻的宛如蛆虫一般的生物的遮挡下,彻底消失在了许泊舟的感知中。
于是许泊舟在一瞬间,连蛇精状态都维持不下去。
眸子怪异的变成了黑色,变成了他原本的颜色。
那高高的男人不会因为许泊舟的弱势而放过他,反而打的更加的凶猛,骑在他身上一拳又一拳,就好像两个人地痞打架一样,那样赖,那样不讲章法。
而许泊舟本身因为受到精神伤害的影响,一直到现在都很力,被按在地上殴打以后,疼痛更是让他陷入恍惚,意识渐渐地就开始残缺。
血液,随着牙齿,伴随着殴打,不断地纷飞。
“也许,我就要被这样丢人的打死了!”许泊舟没有力气说话,他唯一的力气都用在了睁眼,然后看着一个男人骑在自己身上,冷笑着将自己打的半死不活上。
“怎么能死的这么丢脸!”许泊舟咬着后槽牙,他的门牙已经被打掉了,嘴里的血让他说话含糊不清。
“为什么不能复制?”许泊舟不能理解,自己要死了,这么多伤害都不足以复制这个高高的男人的能力吗?
紧接着眩晕出现的耳鸣和幻觉让他再一次觉得自己要撑不住下去了。
但是他就只有一个基础能力,就是血条厚。
也是因此,苏小果能够来得及对着那个高高的男人开一枪。
然后借机将许泊舟拖进电梯,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
没!
是苏小果!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从安全通道冲了上来,对着高高的男人就是一枪,男人此时正高举着拳头,猝不及防的被偷袭,虽然没有打到要害,但是吃痛的同时,便看向了苏小果的方向。
苏小果没有犹豫立刻开始逃跑。
而不知何时开始上升的电梯门在高高的男人前去追击苏小果是被打开了,随后沈安从里面迅速冲出来出来,在电梯门没有关上之际迅速抱上许泊舟闪回电梯内。
整个过程都没有超过一秒。
但这个时间也够那群异术操纵者阻止他们的逃离了。
可九黎儒却摆了摆手,让身边的人不要追。
他想看着一群蠕虫该怎么努力才能存活下去。
于是他心情瞬间就不了,露出了笑容,那种捕猎成功后,看着猎物苦苦挣扎的笑容。
直到三人彻底逃走,他才招呼了身边的四人,又低声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