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掾史看了凌翊一眼,冷笑着说道:
“在这洵阳狱里,有什么冤不冤的?只要你被抓进来,就是有罪的证据。”狱掾史冷漠地打断了凌翊的抗辩,他目光淡漠地扫视着牢房内的恶劣环境,仿佛对囚犯们的遭遇毫不关心,这样的事情他经手得太多...
凌翊感到比的绝望和愤怒,被人蓄意陷害,而这个牢房吏只是视之为家常便饭,毫同情之心,想必这种事在古代已经成为家常便饭...
凌翊目光坚定地盯着牢房吏员,他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地冷哼一声说道:“两位大人,你等如此陷害冤枉,不分是非,就不怕将来也和我一样吗!”
狱掾史冷冷地笑了笑,嘲讽地说道:“你以为这是哪里,这是我的地盘,你有什么资格再说?在这里,只有官和罪犯,没有民!”他话音刚落,牢房吏一招手,示意狱卒将凌翊押往通字号第三间。
邹冉走上前,从怀里取出几枚铜钱,递给牢房吏,轻声感谢道:“多谢老兄照顾,下次见到县丞大人,我一定会向他美言几句。”
狱掾史接过铜钱,把它们在手中掂了一下,疑惑地说道:“你什么时候和县丞大人攀上关系了?看不出仁兄时来运转啊!这次你又准备赚多少钱?”
邹冉坏笑着回答道:“我是代郑公子办事,据说县令大人马上要高升,我哪敢贪图私利,这次为公子办事只是表达一点心意,若将来能得到银子,我保证分一半给大人,只希望后面的事您能配合,估计这个人的家仆应该到监牢外了。”随后邹冉附耳对这狱掾史说了一些隐秘的话。
狱掾史听到邹冉的话,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他接过邹冉递来的铜钱,拿在手上垫了一下,缓缓点头道“好说,好说,既然是为郑公子办事,就是为朝廷办事,那我就帮你个忙,不过记住,我可不会轻易放人,要给足够的银子才行,我这监牢空位很多,每间关个十七八个没有问题,另外,切记莫要让狱司空知晓,那家伙是县尉的人,免生是非,让老兄我不好相处!”
邹冉会意地笑了笑,他不管上差如何,只管捞钱,这狱掾史被利益所驱使,只要给足够的钱,他会尽其所能的帮忙,他暗自庆幸自己能有这样一个合作伙伴,毕竟在洵阳县这种地方,权力和金钱才是硬道理。
在狱掾史的安排下,凌翊被押送到通字号第三间,这是一间阴暗狭小的牢房,墙壁上斑驳的泥土已经剥落,裸露出破旧的砖石结构,地面湿漉漉的,脚步踩下去会明显感觉到还有残留的水迹,牢房内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恶臭气味,令人难以忍受,在角落堆放着一些破烂的稻草,上面还躺着几个人,衣衫褴褛,靠近木栏的地方还放着一个臭哄哄的木桶,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凌翊感觉到反绑的麻绳被解开,双手重新获得自由,他被狱卒推倒在地,微微一晃,稳住身形,牢房里的几个人此时也被惊醒,他们缓慢地抬起头来,懒洋洋地扫了一眼凌翊,然后动于衷地又继续闭上眼睛,继续沉睡。
凌翊心中充满了奈和烦闷,他回想起在前世曾经算过一命,那个算命先生说他二十几岁时将遭遇牢狱之灾,然而在三十岁时却依然平安恙,当时他并没有将这个预言太过在意,认为那只是稽之谈,骗了我好几千。
但没想到,他如今穿越到这个时代后,却真的陷入了牢狱之中,凌翊苦笑着,想到还有这种巧合,不禁感慨!
左看右看,终于找到了一个相对干净一些的地方,简单地整理了一下周围,然后坐在地上背靠石墙,目光茫然,不知所措,空气中连续弥漫着潮湿和腐朽的气味,让他不禁有些作呕。
也罢,既来之则安之,这些家伙非是要钱,等着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劳资还不需要十年,等我出去,要是我走不了有你们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