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阳城:郑府内的大堂宏伟而气派,装饰着华丽的木雕和瑰丽的绘画,彰显着郑家在当地权势与地位,坐在正堂上位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叫郑玄,是洵阳县令,郑玄身着一袭褐色纱衫显得华贵,他下颚留着一把修长而垂下的胡子,头戴漆纱笼冠,使得他的威严和尊贵愈发凸显,他的目光锐利而冷漠,宛如一只凝视猎物的鹰隼,透露出他那隐藏在表面之下的本性。
在郑玄的下首,坐着一位身穿蓝色长衫、头戴黑色笼冠的男子,他就是郑玄的独子郑衡,郑衡的相貌清秀,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清雅气质,给人一种优雅的印象。然而,与他的外表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此人内心的阴暗和险恶,郑衡的双眼狭长而深邃,闪烁着一丝诡谲的光芒。
大堂内弥漫着一股紧张而沉重的气氛,郑玄盯着坐在下首的郑衡,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我身为朝廷命官,百姓父母,可你这逆子,却只会做出一些丧尽天良的事情来。”
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和愤怒。
郑衡却毫不在意,面带淡然的微笑回应道:“父亲,孩儿也是出于对您的关心,如今梁王进京,梁州大地上必定会陷入动荡之中。孩儿也想借此机会,多多征招一些敢战勇士,将来如有变动也可做为府中甲士,岂不妙哉?”
郑玄冷冷地哼了一声:“为父指的不是这些,为父说的是你在城外的那处庭院!下面有人来报,说你在城中四处掳掠女子!为非作歹...你啊!真是让为父不省心!梁王大胜,眼看在这个节骨眼上为父正是在活动的时候,你却在背后授人以柄!为父将来能否入主州郡就靠这次了!”
郑衡转而笑道“父亲大人息怒!孩儿收敛点便是!不过,父亲大人,您跟随梁王多年,如今还需去维持这等关系?”
郑玄见此子已服软,本就是几个女子而已,这些事情对世家门阀来说本不是什么大事,要不是为了近日的名誉,不被政敌抓住攻击的把柄也不会去理会这等小事...
眼见该训斥的已经训斥完,转而继续说道“官场事,终究不可怠慢,如今上下骄纵奢侈之风强盛,我等若不想方设法,估计下一任的洵阳令就是别家的了!”
郑衡见此也陷入思索,开始从旁替父出谋划策:“父亲,要不将上次从塞外购来的白狼皮赠于梁王?”
“梁王殿下乃贵族,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唾手可得,他府中的奇珍异宝多如牛毛,每年光是塞外胡人进贡的就不下几车...”
郑衡继续思索着“江南美妇如何,孩儿可让人去掳掠几名绝世女子,也可去购买几名容貌身材上佳的女子”
“梁王府中妃嫔上百,光是南方的美艳女奴就不下五十,此法不行...”郑玄摇了摇头
郑衡叹了口气,在厅堂内来回踱步,思索着其它进献之法...
郑衡在心中计较着:美女财帛都不行,那就只能找一些这些王侯比较感兴趣的,于是又道:“父亲!梁王可对长生不老感兴趣”
“长生不老都是历代君王所向往的,世间若有此物为父也想试一试...”郑玄感慨的说道
郑衡一听,惊喜的说道“父亲勿扰!孩儿近日从道长那儿听闻了一种西域奇珍,据说此物生长在西域高山湖泊之中,常年在水中盛开紫色的花,凡是哪些得了难治之症,将死之人食用过后又容光焕发,孩儿觉得此物梁王或许感兴趣!”
郑玄本以为说的是什么绝世珍品,想不到只是方士所言而已,扫兴的回应道:“道听途说罢了,那些道士过去还帮始皇帝寻找长生不老药,结果又如何?一片空谈而已,还是赶紧想个万全之策,这些传言骗骗那些疯癫的王侯可以,梁王就算了吧...”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