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四个数字之间有空隙间隔，占据了手环一整圈。
方芸道：“0,1,3,5……是什么意思？”
林三水道：“可能只是点缀装饰，比如生日之类的。”
他把手环放回钱包，看到最里面的夹层放着一叠粉红色钞票，一共十张。
再没有别的东西，林三水把钱包合上，问方芸：“钱包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菜篮子里的？”
方芸想了想，道：“我去买菜的时候都没有看到这个钱包，应该是买完菜回来之后多出来的。你能看出什么来吗？”
林三水沉思片刻。
目前看来，钱包掉进菜篮子里，可能真的只是巧合。
里面的东西看上去也很普通。
不过林三水没有掉以轻心，两年前出现意外后，他对任何可能出现的巧合都不会忽视。
至于其他的猜测，林三水不打算说出来，以免方芸担心。
他把钱包放在桌上，继续吃饭：“可能是不小心掉进去的，明天我去交给派出所。”
方芸悄悄看一眼钱包：“……还是我去吧。”
林三水道：“刚才陈医生让我多出去走走。”
方芸正要再劝，身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来，她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后，小声对林三水道：“是江老师。”
江声是林三水的班主任，平时偶尔会给方芸打电话了解林三水的情况——因为林三水没有手机。
两人说了一会儿就挂断，方芸对林三水道：“江老师让你明天下午去学校参加一个测试。”
林三水是云城八中的高二学生，但因为身体原因，只是在学校挂了个名。
平时不用去上课，只有在期末的时候去学校考试。
他应道：“好。”
“江老师也没说是什么测试，还挺神秘的。”方芸嘀咕着把手机放回去，轻声问，“要不要我陪你？明天下午我不上班。”
“不用了。”林三水道，“坐车过去，不会累着。”
方芸叹一口气：“好吧。”
入夜，林三水躺在床上，意识逐渐朦胧，又渐渐清晰。
此时他正身处一片垠虚空，周围都是虚，没有天，没有地，没有边际。
只有脚下一片浅灰色海洋，表面翻腾着稀薄的灰白色雾气。
这里是林三水的意识空间，这片海洋，被他称为‘意识海’。
在意识海上方，悬浮着一座百米高楼，是他的‘记忆库’，里面储存着他的所有记忆。
从五岁到十八岁的十三年，四千多天，每一天的经历都以动态图像的形式被压缩进一个楼层里，以美好家园小区602为中心，朝四周围辐射开去。
图像上建筑林立，车辆川流不息，行人来来往往，栩栩如生。
林三水手指向前一点，记忆高楼便出现在他眼前。
数画面在他眼前变幻，最后定格在两年前那个晚上，也就是2175年7月18日晚。
他两指滑动，放大画面，一帧一帧翻看。
如果能从细节中找出破绽，或许就能查出袭击者的身份。
然而他翻遍了所有画面，甚至查看了那一整天发生的所有事情，还是如往常一样，一所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