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装作不知道，还和平时一样就成。”
“嗯。”孙玉珍点头应着，二儿子要是有大儿子一般心计就好了。
孙玉珍和马华说了一通话，回到床上，立马就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马华催着马军先走，他则转身去找了胖墩儿。
天才刚亮不久，胖墩儿已经在山坡下打泥坯子了。
砖窑厂的位置就选在马家庄后面的小山坡下面，可以就地取材将山坡的土用来打泥坯子。
“胖墩儿，你咋这么早就来开工？”
马华专程去了一趟胖墩儿家里，没成想人不在家，还好自己骑的自行车，倒是不费什么时间就过来了。
“你上次不是说搞计件制吗？村长和文书昨儿就说了，按你说的这个来。
我早上起了也没事，不如来打些泥坯子，还能挣工分。”
“哦，这样啊！”
马家庄公社记工分的方式很简单，只要上工的人，男的干一天活儿记两个工分，女的干一天活儿记一个半公分。
这种计时方式的劳动模式，就导致很多人磨洋工。反正都是耗费一天的时间，何必那么辛苦的干活呢？
抓紧一切时间偷懒才是王道！
从砖窑厂开建之时，马华就觉得这样记工分不妥，砖窑厂的活儿可不比公社的活儿。
一年四季有农忙有农闲，农闲的时候本来没活儿，大家偷懒不影响什么。到了农忙的时候，庄稼人的天性就是抢收粮食，倒也不至于影响收成。
砖窑厂的活计就不同了，那是一年四季都有的，再使用以前的记分制度，难免有人延续以前的作风。
对于勤奋的人来说，这不公平。再说了，在那样的氛围之下，勤奋的人也会受到影响，随波逐流。
关于计件制，马华也是随口一说，还有一些细节没有优化，没想到村长和文书这么快就制定出了规则。
“马华，你来找我是有事吗？”胖墩儿看看天，也不知道几点了，马华还没去上班。
“是有点儿事儿！”
早起来打泥坯子的人不少，马华把胖墩儿拉到一边，这才小声说话。
“我师父有事找我帮忙，我今儿回不了家了，但是我害怕直说我奶奶不同意。”
“那你是啥意思？”
“等到今儿下午，你去我家一趟，就说在村口看见我下班回来。然后，我又被人叫走了。我托你给他们带话，今儿不回了，明儿再回。”
“成！”胖墩儿没有犹豫，立刻就答应下来。
他们这些村里孩子，不回家睡觉算不了什么事儿。
有一年夏天，他和马华在地里睡了一觉，两家人愣是没有一个发现。
“记得下午再说！”
“知道！”胖墩儿点头应着，“你快去上班吧！一会儿你爸妈该来了。”
“多谢！”
“这么见外干啥？”
“还有更见外的呢！”马华说着把一大把糖果塞进胖墩儿口袋里面。
“你给我塞的啥？”胖墩儿满手都是泥，也不好摸口袋看。
“见外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