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开山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攥着斧头的手不由得又紧了几分。
后山果林,三五成群的功夫鸡躺在地上,打眼望去,足有四五十只。
赵俊走到近前,发现鸡脖处有两个血窟窿,浑身的血似乎都被吸干,原本能有十多斤,他再拎起来一试,不足五斤的样子。
其余的鸡都一样,死法奇特,浑身的血都被吸干。
赵俊抬头望着树顶那些还活着的功夫鸡,发现它们浑身鸡毛凌乱,鸡冠下垂,如鹰般的眸子,也变得无神,显然是惊吓过度。
这些功夫鸡可都是喝灵泉稀释液长大的,体魄比起普通的鸡来强悍数倍,咋可能一夜之间,变成这副模样。
赵俊吹了几声口哨,看看两头猞猁跑哪去了,但嗓子都吹哑了,连根猞猁毛都没看着。
后山鸡舍差点被屠尽,两头猞猁不知所踪,这特娘邪乎事情都凑一块来了。
赵开山脸色苍白,望着赵俊问道:“你那两头保镖嘞?该不会遭遇啥不测了吧?”
“哎……估摸着凶多吉少了。”
赵俊并不知道昨晚战况有多激烈,但瞧着地上那成堆的尸体,他能想象到昨晚这里肯定经历了场大战。
“爸,去看看鸡舍里的鸡崽鸭崽。”
赵开山这才想起,鸡舍里还关着几百只小鸡崽呢,要是都遭了毒手,那损失可就大了。
他忽然喊道:“俊子,你快过来看?”
赵开山扯着嗓门,对赵俊喊叫道,似乎有了啥新的发现。
赵俊连忙跑了过去,鸡舍中两百多只小鸡崽安然无事,但在鸡舍旁边,却足足躺着数十条黄皮子的尸体。
每条都有半米多长,脖颈处有明显的咬痕,都是一击致命,那股子凶狠劲儿肯定是猞猁了。
赵俊怒骂一声,“妈的,咱们捅了黄皮子的窝了,两头猞猁肯定去追赶那群黄皮子了。”
赵开山瞧着黄皮子的尸体,怒骂道:“麻痹的,白瞎了我那些鸡了,被咬死也是活该。”
半小时后,天完全透亮,后山的惨景就在眼前,满地的鸡毛血迹,还有哪些被咬死的功夫鸡。
赵开山吧嗒的抽着旱烟,一口接着一口,压根就没停的意思。
早上还雄心壮志,要拎着斧头上山找黄皮子报仇,但这会看着果林里的惨样,他又怂了。
那种怪力乱神的想法,又涌上了心头。
“俊子,你说咱昨晚要是放了那两条黄皮子,它们会不会就能原谅咱了,也不至于损失这么多土鸡了。”
赵俊从树上薅了个大鸭梨,递给老爹,“爸,黄皮子记仇,昨晚应该是倾巢而出,甭管咱放不放,它们都会惦记着后山的鸡,这种事儿迟早得发生的。”
“唉,咱是惹怒了黄大仙,鸡舍旁还死了十几头大仙的子孙,往后咱这日子别想安生了。”
在赵开山看来,这群黄皮子敢大肆来犯,肯定是受了黄大仙的指使,否则咋可能会这么邪门,一百只鸡,咬死了一大半。
赵俊笑道:“爸,你好歹是一村之长,这么迷信,也不怕村民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