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丁冉做了一锅咸肉疙瘩汤配着清炒菜心,很是爽口,薛奶奶吃完便去歇息了。
她收洗了碗筷,随后又站在门口观望了一会儿,迟迟没有等来薛耕的身影。
入了夜,温度逐渐降了下来,丁冉去洗漱了一番便关上门进屋了。
屋里灯光晏晏,早上被王麻子用力扣住的肩头此时还传来微微阵痛。
她轻轻褪去了衣衫,从柜子里拿了药膏按摩打圈着抹了上去。
冰凉的触感猛地传来,伤口火辣辣的疼,虽没有破皮流血,疼痛感依旧不轻。
扭头看了一眼肩头上那微弱的红痕,便吹熄了灯躺下了。
很快,睡意袭来。
月色渐浓,薛耕在黑暗中匆匆回到了家,蹑手蹑脚地关了门,尽量不发出声响。
院子里悄声息,他脚步轻轻进了灶房,便看到了锅里还温着的饭菜。
男人眉头微动,眼里泛过一丝惊喜,随即端了碗筷便开始大口朵颐起来。
没用多久,碗就空了。
他面表情地咂咂嘴,还打了一个饱嗝儿,像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随后便奈地收拾了一下,前去洗漱了。
屋里,丁冉迷迷糊糊地听到了脚步声和碰撞声,奈何困意让她始终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随即便感受到床边的陷落,男人身上的清新水汽味逐渐蔓延开来。
她不满地动了动眉毛便再也没了意识…
黑暗中,一股淡淡的药味弥漫在鼻间,薛耕睁开了眼,凝视着身旁的女子。
他俯着身子试图找到味道的源头,银白的月光下,女子恬淡安静的睡颜近在眼前。
胸膛均匀的上下起伏着,这副乖巧的模样并没让他发现什么异常,随后懊恼地抓了抓脑袋便睡了过去。
次日天明,丁冉醒来就没见了身旁人的踪影。
她轻叹口气,便穿了衣裳走去了院子。
墙边,一堆整齐的柴木码放在角落,地上的灰尘被拢在一起放进了簸箕。
到处显示着男人清扫过的痕迹,丁冉不禁感到诧异,只是并未见着他的身影。
她摸了摸惺松的睡眼便去洗漱了。
日头升起,两人吃过了饭,丁冉就和阿奶招呼了一声,随后便拿了东西去到外面集市上买点东西。
临走之前,她还特意在篮子里放了把镰刀以备不时之需。
虽然上次侥幸逃脱,而且那一脚也足够让王麻子歇个两天。
可防人之心不可,万事还是稳妥些较好。
外面春风和煦,温暖而明媚的阳光洒在大地上,万物生机勃勃,心情逐渐变得明朗起来。
今日去集市只是为了打探一下行情,顺便看看同行竞争者的情况。
虽然之前没见过有人卖笋干,但是这做生意的,其中涉及的摊位费,人流量以及大致价钱这些。
最好做到个心中有数,这样也安心一些,不会盲目地导致一些东西没有准备齐全而失机会。
走到了一片空地,丁冉惊喜地发现这里竟然长了一大片的野菊花!
她蹲下身子仔细观察一番,心中的小心思便酝酿了起来。
这时,一道声音冷不丁地传入耳中,丁冉霎时间变得全身僵硬。
“小娘子,我们又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