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的笨老婆吴传针被吊的心下一片糊涂,耷拉下脑袋,任众人的吐沫星子淹没自己,任杨淑华撕她的嘴,撕吧表子,迟早你要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
吴传珍的嘴被撕裂了,鲜血往地下滴沥,她哪里感觉得到,肢体早已麻木了。
她心下一思量,看来她是活不长了,老陆说过他有一天早上发现了她的鬼混在自家鸡笼边喂鸡,老陆以为是她真人,过去拉她,她总是很滑溜地逃了,最后归到了一片阴影里。
为此还请了风水先生,为她招魂,杀了一只公鸡,花了十几块钱,总算把她的魂魄归回了位置。
那段时间吴传针,为大树的木匠手艺,学艺不成,被四亲八邻们嘲笑,特别是与胡半才二丫头订的娃娃亲要黄,家她确实觉得活得没有意思了,但她千想死万想死,被郭本强这个狗杂种和他的表子老婆作践死,她不甘心。
几个人抬来了一桶便便,用粪瓢盛着端到吴传针面前。
吴传针的儿子大树站在很远的地方向这里傻呆呆地张望,对于他娘犯下的错误究竟多严重她很不清楚,是不是够杀头了,他想去问问他的娃娃亲媳妇胡二鬼。
可是四下寻找,无有胡二鬼的影子,她在哪里?
大树现在啥事都要找胡二鬼商量,他自己就没个主张。
上午郭本强带着一群人到陆队长家,何家有不在家,郭本强说∶“你们给我打,打出来漏子我兜着。”
郭本强的本家们,碍于郭本强面子,毕竟此人在城市有一席之地,公家给了他一间小平房,进城还想去他那歇个脚,巴结一点是应该的。
他们在郭本强的授权下,用扁担锄头,在老陆家胡乱挥舞,将他家的水缸锅灶一应家什一打干净,就差没有一把火烧掉房子。
大树从房子里出来,说了一句∶“哎你们有理讲理打东西干什事?”
郭本强用毛竹扁担甩头给他一家伙,嘴里说:“打死你个独蛋骚,还敢犟嘴。”
多亏木匠出身的大树身强力壮,才没被一扁担打死。
大树蹲在地下,捂着头不作声了。
在怎样惩治吴传针这件事上,郭本强采用了地方的土办法,给吴传针灌便便,土办法比利剑更伤人。
一门老郭家,如狼似虎地按住了吴传针,搬头颅的,敲嘴的,拿粪瓢的,个个都尽量发挥着巨大的作用。
吴传针嘴巴闭得紧紧的,誓死捍卫自己的嘴巴。
有人从家里拿来纺纱的锭子将她嘴撬开了,吴传针把锭子咬得格格响让人牙碜。
“吴传针你还是乖乖地张嘴,这样大家都有好处,你不张嘴不等于就不要张嘴了,是有办法让你张嘴的。”
纱锭子终于撬开了吴传针的嘴,她的嘴角流着口水参杂着血,就像一个吃死人肉的狗嘴。
郭本强终于用自己的法子把吴传针灌了那种东西,属于人类所不齿的东西,一瓢两瓢再一瓢,吴传针纵使不愿意,但她的反抗只会给自己带来更多的伤害。
在这样的时候,吴传针如果不抵抗,那个东西端来就抢着去吃,也许情况就会不一样了,因为人们一般情况都有这样的情绪,你想吃我偏不让你吃,只有在你不想吃的情况下,人家费九牛二虎力气非让吃不可,才具有非同凡响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