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些人把红包塞给秀勤时,她已经在活动了。
她点数了一下干老子的数量,总共是油头粉面的三十二人。
她迅速准备了三十二封假红包,输上了一行小楷,她的字也是十分漂亮的,有一股子魔力。
胡二鬼在等待着最佳时机,她将自己从饭桌上撤下来,抽条凳子,坐在最佳位置,就像摄影师找准的最佳聚点,犹如猫在逼视洞穴里的老鼠。
秀勤坏就坏在她急不可待地去拆包,她将红包紧紧地贴在心窝上,感受着包包里传递给她的正能量,使她脚下生风。
就在她走到自家小巷的时候,胡二鬼在距离她三十步之内,三十步到二十步,一步紧跟一步,胡二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了。
只是一刹那间,秀勤只感到有一只爪子在她的胸口上抓了一把,她四下寻找此爪来自何方,但见四周依然如故。
秀勤浅笑了一下,摇摇头,这是错觉,她认为这是自己因兴奋而产生的错觉:
秀勤家的小强,与叔伯姑姑胡二鬼同在一个班读书,这个家伙时常在姑姑面前展示自己的优越性,使姑姑很是不爽。
胡二鬼从来见到他就像陌路人,他在学校吃饭,搪瓷缸里每天都装着肉,还在同学们面前说他早晨起来红糖打鸡蛋。
这鳖羔子脸蛋吃得粉嫩粉嫩的,他就像地主家的大少爷。
跟他比胡二鬼就是一个赤贫农,他在班里担任副班长的职位,但胡二鬼不比他差,她是学习委员。
这个鳖羔子不敢承认二鬼跟他是姑侄关系,但二鬼的威名抢了他的风头。
就算你是副班长,充其量就是一个副职,在学习委员面前他又算老几呢,二鬼当时是学习委员兼语文课代表,两个职位一肩挑,犹如党支部总书记兼革委会主任。
当然这两个职务要给二鬼干,可能也是贫下中农们的福气,目前由二鬼二伯胡本贵一人肩挑,所谓能者多劳就是这么回事。
二鬼在局子里耽误了三个月的课程,一般人根本就跟不上课了,老师劝她休学,大不了再多读一年。
“老师你说的就像唱的,我能休学吗?我巴不得一个劲地把这些学期都上完算了,我有更大的事情等着,哪能老是在学校里泡着。”
老师拿她没办法,只好放她进教室。
恰巧当时正临期中考试,老师和同学都派二鬼是完了,不是考个大零蛋就是考个个位数。
尼玛二鬼就不吃馒头争口气,她要么不参加,要么就考个第一名。
考试卷发下来的时候,监考老师花国真在二鬼的面前观察,唯恐二鬼剽窃了别人的答案,花老师你小瞧我了,那我胡二鬼就来第一个交卷,叫你明白没有你花老师,我自学照样成才。
胡二鬼在考试卷上嚓嚓啦啦地写,如行云流水,如快刀切豆腐,二鬼的活干得漂亮极了,她果然第一个交的考试卷。
尼玛遭了,只想早别人一步交试卷,结果因为粗心,把6看成是9,与第一名失之交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