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小琴与小江已经麻缠得有些深了,可能十条老牛都拉不回来她了。
小江着实被打成了脑震荡,在医院里住了一段时间,指望二鬼家出医药费,可是她家哪里有钱。
小江命金贵着呢,他自己说别人五条命加在一块也只抵得上他一条命。
二鬼不以为然地说:你小江金贵个屁,我要是早知道这一小铲犯了事,索性多给你一小铲,看你命大不命大。
胡二鬼进了局子里,住在一个有点臭的牢房,她与杀人犯关在一起。
疯狂年代什么人都有。
这个女人倒在一堆乱草里,披头散发的,看不出丑俊,就像精神院里出来的。
二鬼将自己带来的放到一张肮脏的床上,两眼呆呆地瞅着这间可能也是漏雨的临时牢房。
那个女人从乱草堆里抬起头,那样的眼神,犹如鹰捕食时放出的光芒,二鬼与此女素不相识,倒像是她的仇人。
这浑身酸臭的女人见来了新人,兴奋得爬了起来,径直向胡二鬼走来。
胡二鬼正在温习课文,没有料到此人还有这一手,从身后掐住了她的脖子。
她的爪子冰凉的,指甲深深地抠住胡二鬼的喉咙,扼住她的呼吸,欲致她于死地而后生。
胡二鬼打了一个寒颤,主要是对手的凉手,似一坨冰掉进了她的颈窝,使她颈子收缩了一下,一双透出寒光的眼睛,将对手刺得失去了自信。
小小二鬼,已经打了不少次胜仗,你个不知道死活的女人,你几岁了,你干嘛被关在这里,是犯了哪门子的法了?是谋杀亲夫还是暴打恶人?
冲胡二鬼这见识,哪里是个10岁半的儿童,起码都是十**岁的年纪了。。
胡二鬼将这个女人反手剪了起来,用厚底老鞋踢了她一下,女人就蹲下去了。
胡二鬼听说先劳改犯打后劳改犯,果然不错,就这干巴女人也不放过这个机会。
“小姑娘,说实话,与我同房的几个劳改犯,都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遇到你算我有眼无珠,你这小孩有两下,你犯的啥事?”
这女人也如王什芳一样,欺弱怕狠,见新来的小孩,不是省油的灯盏,她也就学乖了。
胡二鬼懒得理她,叫我小孩,我是小孩吗?从年龄上讲,应该属于小孩范畴,从我见多识广的知识面来讲,我已经不是一个小孩所能概括得了的,哪里有如我这样小孩?
此犯人跟二鬼介绍自己犯罪的经过,教唆二鬼以后学她,怎样把自己恨的人干掉,她就是差一点就把她小姑给干掉了,这个小表子,算她命大,逃了她的毒手。
“小姑娘记住我的话,以后你会嫁人,会有小姑,姑嫂之间是不可调和的矛盾,到那时你一点经验没有就惨了。”
这一点二鬼没有考虑,但把仇人干掉她是赞成的。
二鬼问:“你判几年?”
“我是出不了这个牢房了,小姑娘你没有什么大事吧,你犯的算什么,与我的一比,比鸡毛都还要轻。你要是出去了,帮我带一封信给我儿子,我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