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什芳去调查过的,她趿拉着一双烂鞋,专门干这些缺德事,摸了实底,到公s报案。”
“这老东西究竟想干什么,整个生产队都给她搞的七颠八倒的。”
这几天稻花香生产队热闹的不行,大人小孩都处在一片欢乐之中,四周牛鬼蛇神都经过这个小队,集中在大场地头,耷拉着脑袋接受稻花香贫下中农的批判。
完了再转移到公s,如此三番,大冷的天,跑来跑去跑热了蹄子,倒也是一件不坏的事。
平时这样的热闹,胡二鬼也是巴不得的,她也会挤在人群里,看着这些人,哪个俊哪个丑,评头论足,咧嘴大笑。
但今天这热闹看上去有点怪怪的,好像有传染病的性质,细菌在到处找可以依附的身体,搞的不好就传染上了,还是不看了吧,省得落到自己头上被人家笑话了。
胡二鬼这两天用块布包着头,主要是懒得看见人家对她指指点点。
我胡二鬼犯了个小小的错误,希望你们都能理解,毕竟你们也是常常犯的。
二鬼只求多做事来减少她给家里带来的损失。
逮着什么就做什么,家里的脏衣服都被她洗了又洗,被子全部拆了,挑到河边清洗干净,晾晒在自家的树枝上。
冬日的阳光弱弱地照耀在她清洗过的衣服上,寒流将阳光的温度抵御了去,使衣物结了一层薄薄的霜,板结得如铁片一样。
她心里很不安,主要是担心哥哥姐姐知道这件事,会打她,用她不愿意听的难听话来刺激她的神经。
其实她二鬼是希望听到美好的语言,那就像灿烂的阳光,照得她的小脸如红苹果一般的靓丽。
这时候她发现王什芳激动得如发情的母狗,到处乱跑。
王什芳边走边窃笑,好像捡到了二百钱。
她在二鬼家门口停止了脚步,想看看二鬼爸妈都不在了,她家会出现什么情况,是不是一家人都如热锅上的蚂蚁,那就合了她的意了。
二鬼垫着凳子在洗碗,锅碗擦刮着锅沿,发出令人牙碜的声音。
王什芳还是不知道里面的状况,这使她很急,她蹑手蹑脚地凑到窗户跟前来窥探。
好奇和窃喜使她的脸拉得老长,就像一头老驴,
胡二鬼就此将一瓢刷锅水忽的从窗户泼了出去。
这一瓢参杂着多种物质的乌水,物质与精神的混合体,从头上将她淋到脚下。
王什芳啊了一声,抹拉一把驴脸,嘀咕了一句:“她娘的这孩子坏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