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戴蒙摸着下巴思忖道。
“不过总算还有两个正常的，至少鸢翮和大块头获取灵魂武器的过程都很艰辛，不然一个个都轻易完成任务我的老脸往哪搁啊？鸢翮以一敌十三还能在最后关头获胜，真是不简单。大块头表现也不差，虽然是挺惊险的但是好歹最后也成功了。”
吴戴蒙转头看向樊辰耀，他头上的影像依旧漆黑一片。
“小樊不知道怎么样了，过去挺久了怎么还没有什么进展……”
……
樊辰耀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感觉仿佛置身水底，但是呼吸正常，没有感到半点压迫，也没有任何不适感。
反正睁着眼睛也看不见什么，樊辰耀干脆闭上了眼睛。他放松四肢，静静地任身体随波逐流，心杂念。
忘了要探究身在何处，忘了自己的目的，甚至忘了自己是谁。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和亲切。樊辰耀当然不记得在母体时的感觉，如果可以进行比较的话，应该跟这里也差不了多少吧。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从何时起樊辰耀突然感到黑暗中亮起了些许微光，更不知道这微光花了多少时间逐渐亮到可以照亮这里的一处。
樊辰耀慢慢睁开眼睛，再次看见了那个被写满古老文字的布条层层包裹着的人。和之前数次在梦中见到的一样，他依然被铁链紧锁在这空间中心处，跟死人相比只多了一股残存的气息。
樊辰耀静静地看着他被呼吸面罩覆盖的面庞，没有想去一探他长相的想法，也不忍打破这份摄人心魄的宁静。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默契地互不影响，互不干涉，直到……
每次梦境的最后都是以整个空间开始剧烈抖动来作为结束的序幕，这次也没能例外。但不同的是，处在中心的那个人这次早早地睁开了眼睛，没有等到那道能亮瞎樊辰耀的光芒出现。空间抖动戛然而止，只剩下四目相对。
“请问阁下是……”
樊辰耀不知道为何要用“阁下”这种平日里早已不再使用的称谓来称呼对方，只是话未经大脑就脱口而出。
那个人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几个气泡从他的呼吸面罩侧边“咕噜噜”地漏出。
“我……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的……”
虽然没有声音，但是樊辰耀切切实实明明白了对方要传达的讯息，而且并不因此感到奇怪。
“咕噜噜”……
又有几个气泡从呼吸面罩的侧边漏出，那个人应该又张了张嘴，依旧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啊，阁下为何要赠予我？”
这次那个人并没有再开口，而是轻缓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樊辰耀慢慢举起右手，脸上又是期待，又是惶恐。他的右手食指亮起了一束光芒，如之前梦境结尾时那样的刺眼，但樊辰耀并没有就此醒来。
等到光芒散去，樊辰耀看到手指上多了一枚戒指，造型古朴，满是被岁月侵蚀的痕迹，看不清戒指面上的纹理。
就在樊辰耀沉浸在研究戒指的时候，耳边突然想起来铁链的抖动声，一下一下富有节奏，给人一种毛骨悚然地压迫感。
樊辰耀觉得自己好像快窒息了，他抓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喘气，却吸入不了任何气体。
樊辰耀的双膝不自觉地弯了下去，身体蜷缩在了一起。他的胸口贴在膝盖上，但还是倔强地抬起了头，想要看清什么。
樊辰耀的脸因为呼吸苦难而涨得通红，眼睛布满了血丝，脖子上的血管暴起。他呼吸不到任何氧气，他的头好像随时都会炸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