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戴蒙说着咧了咧嘴角,笑容中带了几分狡黠。
只见吴戴蒙身形模糊了一下然后慢慢散开,等樊辰耀发现他原本身形所在的位置居然只是残影时,胸口已经传来一阵刺痛。
他低头一看胸口居然插着那张被吴戴蒙从教参上撕下来的纸条,而且只有三分之一还留在身体外面,那么另外三分之二想来已经进入了他的体内。
剧烈的疼痛让樊辰耀忍不住向后跌坐在地上,而吴戴蒙对此视而不见,只是在天台边上坐了下去,动作娴熟地抽出一根烟点燃,深吸一口后吐了一个烟圈。
樊辰耀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男人的脸,不懂是什么原因使他对自己痛下毒手,随随便便就结束了一条花季少年的生命。
吴老师望着远处的风景弹了弹烟灰,看都不往樊辰耀那边看一眼,说:“起来吧,你不会那么容易就死的。”
樊辰耀感到诧异,一时间胸口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痛了。他抬手摸了摸胸前的纸条,轻松拿下来那剩下的三分之一,好像它原本就只有这么长而已。
樊辰耀拉下衣服领口向里面看,并没有在胸口发现任何伤口,用手摸起来也是完好如初。他一时间感到有些迷惘,分不清现在是梦是醒。
吴戴蒙终于将视线转移到了樊辰耀这边,又连忙抬起手挡住视线,说:“嘿,干嘛呢,露个胸给谁看啊?我不好那口,跟钢筋一样直好吗?”
樊辰耀没空理会吴戴蒙的话,目光仍在手上的纸条和胸口之间来回移动。
“这是怎么回事?我刚刚明明觉得胸口被扎了一刀,怎么……现在还好好的呢?那段纸条又去哪里了?”
吴戴蒙并没有要回答他问题的意思,只是淡淡地说:“樊同学,考虑一下我清晨的提议吧?”
樊辰耀抬起头来,没听懂吴戴蒙的意思,问:“提议?什么提议?”
“做我徒弟的提议。”
吴戴蒙吐出一口烟圈,脸上的笑意味深长。
“不,不不,不不不!做你的徒弟就要跟学生会主席打,我可不干。”
樊辰耀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眼镜娘之前的强悍以及她看自己仿佛看猎物般的眼神依然令他后怕。
吴戴蒙慢条斯理地回答:“鸢翮虽强,但目前也只是局限于普通人的范畴。你以后会遇到比她强悍千万倍的敌人,个个都想取你性命。”
“昨天你失控暴走,各方应该都有所察觉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形形色色的、是人非人的找上你。如果你不趁现在抓紧时间加强实力的话,到时候插上你胸口的可不仅仅是纸条让你痛一会儿就那么简单。”
樊辰耀的表情说明他听的云里雾里,像看疯老头一样看着眼前的大叔。
“吴老师……你没事吧?大白天的说什么呢?如果没别的事了的话我就先走啦,今天还没来得及扶老奶奶过马路,我怕以后写作文没有题材。”
说着樊辰耀冲吴戴蒙点了点头,然后赶紧朝门口走去。
“你现在不答应我没关系,反正用不了几天你就会来求我收你为徒的。”
吴戴蒙对着樊辰耀的背影喊道,然后又抬头望着天空,自言自语地说:“这片天,不知道还能蓝多久呢……”
“哦,雾霾天,当我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