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的目的达到了。
这几日,他挂单在承天寺,每日拼命地研习佛教典籍,其实最主要的是为了不露馅。
自己这个假和尚可以不与别人辩经,但不能一直不与别人辩经。
所以他趁着这几日的时光拼命地补习,好让自己在接下来的时日中有理论基础。
这在其他僧人眼中反而成了努力研习佛经的榜样,这倒是武柏的意外所得。
就在十二月初的一天,承天寺住持智清长老找到他:“智空,明日我承天寺有一场辩经,你若有瑕,便也参加吧。”
武柏神情一动,心想果然来了。
不过这一关肯定要过,自己若是逃避,那肯定会引起怀疑。
所以他点头道:“是小僧的荣幸。”
他自从解开封印之后便多了一种天赋,那就是过目不忘。
这几天恶补了众多佛学典籍之后,他自信凭借自己的忽悠能力,应付过这次的辩经应该问题不大。
时间很快来到了第二天,承天寺的大殿内已经坐满了人。
承天寺是兴庆府的大寺,所以他们的辩经还是吸引了很多围观群众来吃瓜。
此次辩经全是承天寺年轻一辈的佼佼者,承天寺也想借机宣传一下本寺的修行成果,来提高一下本寺的知名度和社会地位。
大殿中央摆了七个蒲团,除了中央正对大门的那个是给方丈智清长老准备的之外,其他六个就是参加辩经的僧人。
除了武柏之外,其他人都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平日里研读佛经最为勤奋,也经常为民众讲经,口才也非常了得。
武柏选了一个最下首的位置,准备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但就在这时,大殿门口突然走进来几个人,其中有几个皮肤略黑的僧人,他们的长相明显迥异于此间众人。
为首的是一名西夏官员,他跟智清长老行礼之后,对智清长老道:“这几位是天竺来的高僧,他们今日也想过来交流一番。”
智清长老有些为难:“我们并不会天竺语,如何交流?”
身后的一个天竺人却开口道:“妨,我们都学过汉话。”
那西夏官员道:“这位是优婆离,是天竺年轻一辈学识最渊博的高僧。”
优婆离轻轻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智清长老奈,只能添了几个蒲团,让天竺人都坐下。
本来今日这是一场寺内的辩经,这一下子上升到了国家外交层面的高度,这让智清长老很奈。
而武柏也忍不住挠了挠头,这算哪跟哪儿啊!
当然,他还是准备先养精蓄锐,谋定而后动。
果然,在智清长老宣布开始后,承天寺的年轻僧人就与天竺众人展开了辩论。
不得不说,这群天竺人果然对经文研究得十分透彻,承天寺的这群年轻僧人一时间竟然落入了下风。
尤其是那位优婆离,他引经据典,依照天竺的佛经来对承天寺僧人的观点进行一一辩驳。
眼见承天寺的僧人们都快要哑口言,他轻笑一声:“你们的佛经都是来源于天竺,在传播与通译过程中有所疏漏也是在所难免。小僧认为,佛教正统在天竺,所以要想更好地参悟佛理,还是要到我们天竺去才是。”
这一句话几乎就要为自己的胜利板上钉钉了。
但这场辩经的确是天竺这方更优胜,他说这话虽然有些盛气凌人,但按照今天的表现,承天寺众人却偏偏法反驳。
就在这时,一直没开口的武柏悠悠开口:“不知天竺各位高僧,听说过中土特色的佛学吗?”